同時,他們對於秦峰沒有被衝昏頭腦的選擇,十分認可。清風門勢力雖退二線,但也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畢竟門主冰峰可是真氣強者。可就因爲這所謂的龍門泄密,清風門遭到了敵人的殘殺,現在高級門徒,少之又少,整個門派瀕臨滅絕的危險。
秦峰既然拯救了他們,他們又怎麼可能不相信秦峰的話。他們曾經說過,秦峰就算是拿到了法寶,一個人獨吞,也沒有人會說三道四。
畢竟,就連門主冰峰也沒有資格與秦峰爭搶龍門法寶。秦峰,纔是清風門的希望。
“可是,沒有女神法寶,我又如何對付該死的黑龍會呢?”突然,一個質疑的聲音響起。
只見,冬雨正一臉懷疑的望着秦峰,眼神惡毒。
秦峰見此,不由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讓自己心生厭惡。
真不知道,清風門怎麼會出現如此腦殘的女人。若不是自己脾氣好,真要將她一掌拍死了。
“冬雨,你要相信門主和秦峰大哥,他們自然有辦法的。不然的話,黑龍會又怎麼會乖乖撤退,在外面等候我們。”
小龍立刻說道,聲音之中不難看出對於秦峰的改觀這尊敬。在他們這些忠心耿耿的門徒之中,秦峰已是比冰峰更有地位。
“此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六甲突然怒道,眼神兇狠。他早已忍這個女人多時了。
冬雨一直以來都對衆人說盡風涼話。衆人之中人人都有叛徒的嫌疑,毫無疑問,她是嫌疑最大的一個。
“呵呵,我就是要說,又怎麼樣?你們就這麼相信他嗎?他剛纔從黑龍口中起死回生,這怎麼可能?
我看,分明是這秦峰與黑龍會演了一場好戲,想要騙過我們大家!而他已經奪得了法寶,可以露出原型了!不然的話,黑龍會又怎麼可能乖乖的撤退呢?”
冬雨對着衆人咆哮道,將矛頭指向了秦峰。
“那你又怎麼不想想,我完全可以露出原型,聯合雙龍偷襲你們,但我沒有這樣做。還救了你的小命。
這又何解?看不出,你這做叛徒的還真是忠肝義膽。無論你身後的主子是誰,想必都十分感動吧?”
秦峰笑道,他像是在看小丑一樣,望着冬雨。
這個女人想要將自己推上風口浪尖,逼得自己等人陷入混亂。可在這個情形下這樣做,有誰會相信她呢?
傻子都知道,秦峰不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不然的話,雙龍早已經將他們殺個乾淨了。冰峰也不過是手下敗將!
但是,她依然是充當着攪屎棍的角色,顯然是不要命了。因此,秦峰才說她忠肝義膽。
“沒錯,看不出,你對於清風門如此無情,卻甘願在這個時候吸引火力,爲身後的門派助力,真是一條好狗啊。”
冰峰緩緩走下,冷冷的盯着冬雨。
衆人也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微動。
毫無疑問,在這個情形下說出這種話來,已是暴露了她叛徒的身份。不然的話,她是不可能這樣做的。
“我是叛徒?我在清風門服務了這麼多年,沒有一句埋怨,你們不相信我,卻要相信一個外人!
你們真是腦子壞了!他分明就是在博得你們的信任,好得到法寶,我敢肯定,法寶現在就在他的身上。不信你們去搜啊!”
冬雨望着衆人的目光,不禁恐懼起來,但她依然是一口咬定秦峰的嫌疑,不停的怒吼着。
“閉嘴!你給我閉嘴!”突然,衆人還未說話。
小龍已是憤怒的給了冬雨一個耳光,他怒氣如烈火般沸騰,爆出了前所未有的暴戾。
“你,你這個孬種,竟然敢打我!?”冬雨倒在地上,捂着火辣辣的臉,驚恐的望着小龍。
衆人也是面色大變,不可思議。這小龍愛慕冬雨,已是衆所周知的事情。
可冬雨乃是一個十分摸不透的女人,她一方面與小龍,一方面又與其他男人有說不清的關係。
這一度讓小龍崩潰,就連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和冬雨的感情究竟走在了哪一步。
他們是朋友,還是?或者說,連朋友都不如。
但癡情的小龍一直沒有放棄,哪怕這個女人傷他再深,他也依然癡情。用他的話來說,他愛這個女人的情感,過了一切。
可是,現在小龍卻給了她一個巴掌,這顯然是不可能生的事情!
“你這賤女人,憑着一身狐臭,到處吸引男人。百般利用於我。我對你癡心如犬,不惜赴湯蹈火。你卻爲我做了什麼?
和別的男人鬼混嗎?
我什麼都可以忍,但我忍不了你對門派的不忠不義!我早就現你的行爲不對勁了,可我從來沒有想過,你竟然是一個叛徒!”
小龍盯着冬雨,手掌顫抖着,雙眼血紅。
這麼多年來的感情,對於冬雨來說,毫無價值。既然如此,他便不再當那個癡情的男人,爲了門派好好的懲罰她一頓!
“你瘋了嗎?小龍,我是你的女人啊!”冬雨看着小龍,第一次露出了畏懼的目光。
她哆嗦在地上,緩緩後退着,彷彿怕這個男人再給她一掌。
這個憤怒的失去理智的瘋狂壯漢,還是那個曾經對自己百般討好的小男人嗎?
“瘋了?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
就是你們這些臭蟲,搞的整個清風門都毀於一旦!現在好不容易有了轉機,你卻要搞毀這一切!我絕對無法原諒你的所作所爲!
你不配做我們清風門人!”小龍怒吼着,手中的長戟一晃,已是聚在了半空之中。
他竟然要對冬雨下死手!
“小龍,不要衝動。”突然,就在此時,秦峰不知不覺之中來到了他的面前。
秦峰伸出手掌,將他的長戟放下,望向了冬雨。這個女人,如此癲狂胡鬧,無禮至極,秦峰自然無比厭惡。
可是,轉念一想,反常必有妖!
說不定,這其中隱藏着秦峰無法想象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這冬雨死到臨頭,還能夠說出一些什麼。就當是給自己線索也好。
“不!我現在就要下手!她所做過的一切,足以被千刀萬剮,既然她要死,就要死在我的手中。
小龍怒吼道,聲音更加沸騰。他的眼神顫抖着,顯然,不是因爲他必須要下手。而是此時不下手,恐怕他會心軟。
“我明白,但這一切,等我弄個清楚也不遲。”秦峰微微一笑,拍了拍小龍的肩膀。
小龍見此,心中再是不甘,也只好點了點頭。他總不能不聽秦峰的話吧。
“秦峰老弟,這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你要小心啊。”
六甲靠了過來,對着秦峰冷冷道。雖然不知道秦峰想要做什麼,但必然有他自己的道理。
“放心,我自有分寸。”秦峰微微點頭,笑道。
“有話快說,你這狗東西!還真拿自己當個人了!你根本不是清風門人,你無權處置我!”
冬雨看着秦峰,美麗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惡毒道。
“你這傢伙,真是不知好歹!”有幾個門徒見此,不禁怒道。秦峰饒她一命,她卻敬酒不吃,這豈不是找死嗎?
“你想死?對嗎?”秦峰低下了身子,他盯着冬雨的眼睛,微微笑道。
冬雨自尋死路,在其他人看來無比愚蠢,但她的反常可逃不過秦峰的眼睛。
“死?死在你這個道貌岸然的狗東西手中,我當然不服!
要殺要剮,隨便你!你騙過了所有清風門人,但你騙不過我,你這個王八蛋!”
冬雨倒在地上,依然是指着秦峰的鼻子大罵。周圍衆人的臉不禁黑了很多。要不是秦峰阻攔,他們早就將冬雨千刀萬剮了。
“看來,是的。你的確想死。而且迫不及待的想死。究竟是因爲什麼,你可以說出來嗎?”
秦峰盯着冬雨暴戾的眼神,聲音卻是十分溫柔。
“你滾開!滾開!”冬雨咆哮着,根本不聽秦峰的話。
突然,秦峰手掌一動,她已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你,你殺了她?”冰峰見此,眉頭一皺,疑惑道。
“沒有,我只不過是封鎖了她的血脈精氣,讓她動彈不得罷了。”
秦峰緩緩道,他繼續打量着眼前的冬雨,好似尋找着什麼線索。
“哦?爲何要這麼做呢?這冬雨從小到大便是一個暴脾氣,對待清風門人,毫無同門之情。
她還屢次我,讓我幫她做事。這種女人,不值得小龍繼續憐惜,也不值得你手下留情啊。”
冰峰搖了搖頭,他並不理解秦峰的所作所爲。
冬雨這個毒瘤,早早死去,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有好處。秦峰如此憐香惜玉,究竟是爲了什麼?
“沒錯,冬雨的確不適合清風門,你若不忍對女人下殺手,便將她留在這裡吧,我們還有黑龍會的人要應對呢。”
六甲也是對着秦峰微微道,搖了搖頭。
顯然,冬雨這個女人已是犯了衆怒。
“你們就沒有現,她剛纔的表現非常反常嗎?就算是再暴戾的人,也知道什麼時候該閉嘴。
以她的實力,顯然在女神峰之中話太多了一些。聯想到今日的種種,我不禁想道,她是天生如此,還是被人控制!”
秦峰眼神一亮,一道寒光從瞳中落下,他對着衆人微微說道。
剛剛冬雨的表現,在衆人眼中不過是瘋婆子。可是,她對秦峰百般侮辱,根本是自尋死路。
就算是爲了守護身後的門派,也不值得她這樣做啊?
因此,敏銳的秦峰,不禁從中找到了一絲詭異的線索。
“這怎麼可能?她實力不強,如果不是因爲先祖有功,更不可能留到現在。
清風門對於她而言,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也許這個傢伙對我們恨之入骨,情緒失控罷了。”
六甲看着疑神疑鬼的秦峰,微微說道。在他看來,事情哪裡有如此複雜。假如秦峰的推理是真的。
試問,敵人控制一個實力如此低微的女人幹什麼?又爲什麼讓她屢屢胡言亂語?沒有動機,便沒有道理。
六甲雖然願意相信秦峰,但這並不能解釋蒼白的事實。
“六甲長老說的沒有錯,秦峰也許真的是你想多了而已。我在無量門之中,也沒有現過她與無量門有任何瓜葛。更別說她的身上有什麼秘密了。”
冰峰搖頭道,想要說服秦峰不要浪費時間。
“是啊,這瘋婆娘一直愧對衆人,她只不過是個的女人罷了。就連一心對他好的龍哥都不看在眼裡,她以爲自己是什麼東西!”
衆人也是附和道,顯然,他們對於這個女人的認知,比秦峰要熟悉得多。
然而,聽到了他們的話,秦峰卻是微微一笑。
他緩緩站了起來,對着大家道:“大家說的沒有錯,你們對於她的認識,比我要熟悉得多。但請大家相信我,我絕對不是在浪費時間。也許,你們只是被她欺騙得太久了。”
秦峰說罷,已是用幾絲真氣,探查入了冬雨的體內。冬雨的身體,與一般修煉者別無不同。
然而,她的體內始終有一股暴戾之氣,讓秦峰的真氣都爲之躲避,恐懼。
秦峰眉頭一皺,他還從未遇到過如此反常的事情。這一絲氣息,竟然連自己的真氣都不敢靠近,這說明了什麼?
這絲氣息,必然不是冬雨自己修煉出來的!她不過是靈力修煉者,哪裡會有如此詭異的現場。
分明是有人將這一道氣息,留在了她的身體之中,藉此來控制着她!讓她屢屢瘋狂不堪,口出狂言,惡毒至極。
秦峰的真氣,越是靠近了那道暴戾之氣,心中便越是古怪。他隱隱察覺到,這絲氣息,好似也在探查着自己!
它,就好似一頭叢林之中的猛獸,秦峰站在叢林之外探查着它的外貌,而它,也正用猩紅雙眼,靜悄悄的盯着自己。
大戰,一觸即!秦峰隨時都有可能與這道氣息展開對決!
瞬間,秦峰的頭上已是落下不少冷汗,他雙眼堅定,心中則是小心翼翼,繼續操控着真氣,對峙着這道暴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