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是人類,可也知道露出自己的身體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更何況是在你這個外來者的面前。但是這已經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朋友。
不管你我心中真正在想什麼,我們應該把蛇王這個傢伙先幹掉!端了他的蛇窩,永絕後患!”
沼澤領主咬牙切齒道,已是急不可耐的想要出手。
“蛇王狡猾,詭計多端,雖然我們兩人一定能夠將其搞定,可也必須確保你我二人已經處於最佳狀態,方能出手,你做好準備了嗎?”
秦峰靜靜道。沼澤領主的狀態已是有些暴躁,他怕這個傢伙到時候會給自己拖後腿。
咬人畢竟不是真正的人類,它們也許可以化作人類的形態,說人類的語言,按照他們的邏輯思維去思考。
可一旦涉及到內心深處的恩怨情仇,他們的思想不可避免的走向極端,這也是人與妖最根本的分別。
“我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準備着這一天,只是少了你而已。如今,有了你,我更加可以肯定,那蛇王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它千算萬算可能也算到,我會藉助一個外來者的力量,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沼澤領主冷笑道,甚至有些得意,看來在它腦中已經浮現出了蛇王死於非命的下場。秦峰眼神微微一動,心中略有一些不好的預感。
沼澤領主實在是有些自信得過了頭,可說是狂妄自大。這在謹慎的秦峰看來,真不是什麼好事。
“你無需擔心我的狀態,我說過了,百年以來,今天是我狀態最好的一天!
今日,我也將與蛇王決出高下,誰纔是此地的真正王者!”沼澤領主察覺到了秦峰的不對勁,大大咧咧道。
“好,我自然相信你的實力,不然也不會選擇與你合作。只是,那蛇王惡毒至極,而我又對它不夠了解,你身爲它曾經的兄弟,應該知道它都有一些什麼伎倆吧?”秦峰話鋒一轉,立刻問詢道。
聽到了秦峰的話,沼澤領主卻是微微一怔,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更別說是回答它了。
見此,秦峰心中不禁冷笑。這沼澤領主果然是不可能信任的傢伙,它與蛇王交好過,敵對過,可謂是最瞭解它的人了。
秦峰已經決定與他合作,除掉他的心頭大患,可它就連蛇王的招數與作戰方式都不願意告訴自己。
看來,這傢伙的野心不可低估。若在幹掉蛇王后,秦峰第一時間要防範的人,就是它這個混蛋。
秦峰可以肯定,倘若自己戰鬥之後體力不支,它一定會趁虛而入,將自己等人誅殺,可謂一石二鳥,一箭雙鵰。
秦峰不得不防,更不得不想出一條後路。如何在幹掉蛇王之後,將其誅殺。
“我親愛的朋友,你現在都已經決定與我合作,我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告訴你呢。
如果你只是一個普通的外來者,我自然不會什麼都說,可現在,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啊。既然你想要知道蛇王的伎倆,我就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沼澤領主立刻笑道,裝作十分坦誠的樣子道;“蛇王曾經只不過是一條爛尾之蛇,在一場血戰之後失去了尾巴,後被熊王現,用自身魔力將其復原。
蛇王假裝感激,一直與我在熊王的手下效力,它做事一絲不苟,凡事都將狠毒的個性揮到了極致。
可它內心真正的想法,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哪怕是當年的我。幹掉熊王,取而代之,這個充滿野心的想法我也有,但我不敢說出來。
是它第一個找到了我,將所有的計劃全盤托出。我那時還真是驚訝,它曾經被熊王救過一條命,竟然會比我更加狠毒。
不過,它也終究只是一個該死的畜生罷了。”沼澤領主狠狠罵道。
秦峰聞言心中又是嘲諷的想道,沼澤領主這樣說蛇王,可它想必也承受過熊王的恩情,兩個人以怨報德也就算了,竟然還說的這樣大言不慚。
果然,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蛇王更是狠毒的令人指。救命之恩,應當想盡一切辦法去償還,報答。
可它卻恩將仇報,與領主聯手將其害死。
如果兩人是修煉者,那麼他們的作爲將會受到所有魔界人士的不恥。但從畜生的角度想想,它們做的沒有任何錯誤。
果真,人與畜生的分別就在於此。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知道自己不該那樣做。可惜,當年的我被權力與野心衝昏了頭腦,不自覺的跟着它一起做了今生我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熊王待我們兩人不薄,它對我雖然沒有救命之恩,可也是親手提拔,讓我有了今天的地步和境界。但蛇王比我更加兇惡,它不止毫無人性,就連獸性都是殘缺的。
此人爲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將自己的子孫殘殺,也不會掉一滴眼淚。
它的想法無人能知,功法也是詭異的很,我無法與你說的清楚。但要與它大戰,你必須知道一點,毒液,獠牙,這兩樣毒蛇最基礎的武器,它已經是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這個傢伙的修煉想要走野路子,不按套路出牌,也正因此,結束熊王生命的最後一招,是由它來執行的。
不得不說,它乾得很完美,在殺自己的救命恩人之時,沒有一點點猶豫和遲疑,招招致命,彷彿對方是自己的殺父仇人。”
沼澤領主說罷,眼神已是變得陰冷起來。
“想必你應該知道它的危險之處在哪裡了吧?就連我都不敢說完全看清楚了它的招式,你我只能夠用消耗戰術打贏這一場戰鬥。
待你我輪番進攻,讓它精疲力盡,再獻上寶貴一擊,它便必死無疑。畢竟,無論它多麼歹毒,實力也始終與你我兩人相差不多。”
沼澤領主的話看似很詳細,但在秦峰看來,廢話佔了其中的八成。
他過於強調蛇王有多麼陰狠毒辣,可秦峰會不知道嗎?以這傢伙能夠用上萬毒蛇動猛撲的戰術來看,它完全就是一個不計後果,冷血到了極致的殘酷暴君。
因此,領主的話中真正有用的東西並沒有多少。
秦峰真正想要知道的,它反倒一句話都沒有講。
當然,秦峰早已預料到他會說這些東西。蛇王的招式與伎倆,他應該再清楚不過,可說道關鍵之處他卻和自己打哈哈。這明顯是給自己下套,要讓秦峰輕敵大意。
當秦峰敗倒在了蛇王手下的時候,沼澤領主便會大搖大擺的漁翁得利,不僅幹掉了自己,還能達到報復蛇王的目的。這個傢伙可真是用心險惡。
“謝謝你的提醒,如此看來,這蛇王只比我想的要厲害更多。我們需要一個詳細的計劃,你有什麼建議嗎?”
秦峰表面上沒有任何動容,只是緊接着問道。要論計劃的話,秦峰心中已經有了不少答案。
但他先要看看沼澤領主是怎麼想的,他在前一個問題上糊弄自己,因爲他怕說出來以後會對秦峰有益。
可關於戰術與計劃的問題,他必須要全力以赴的回答秦峰,這可干係到二人的生存和勝利。
“要對付這傢伙,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我想,我們可以引蛇出洞,先裝作你我二人大戰一場,然後將它吸引至此,到時候我們兩人一齊出手,逼着它顯身。
放心,我這沼澤迷潭雖然不一定能夠困的住它,但讓它無法輕易逃出去還是很簡單的。
你我二人全力以赴,它只有等死的份。”沼澤領主想出了一個不錯的主意,有些得意。
“不,蛇王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狡詐,那麼它不等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出手。你我二人一旦交手,它肯定會遠遠的觀望,在安全距離以外等待時機。
如果被他看出來你我只是在裝樣子,它一定第一時間逃得不見蹤影,到時候若要找他可就麻煩了。畢竟它現在應該已經猜到,我們可能有聯手的打算。打草驚蛇的話,我們可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峰卻搖了搖頭,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表面上看來,這個計劃是很完美的。
可其中的漏洞卻不少。蛇王不是腦子小的可憐的兇猛野獸,它是蛇中之王,是最狡猾和惡毒的存在。
沒有完美的時機,等到秦峰與領主兩敗俱傷之時,他是絕對不會拋頭露面的。
到時候,秦峰等人反而吃力不討好。演戲只是演戲,假的真不了,蛇王會看不出兩人的計謀?在秦峰看來,這個主意並不怎麼樣。想要制住蛇王,兩人需要更加高深的謀略。
“如果這樣不行,我還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了。
如果我們簡單粗暴的衝出去,找蛇王下手,他也一定會提前覺,從而躲得遠遠的。真是令人頭疼。”
沼澤領主陷入了窘迫之中,有些無語。秦峰分析的有道理,他的計劃的確不好施行。可除了這個計謀,他已無可奈何。
“其他更好的計劃當然是有的,不過,我們需要的是等待一個完美的時機。
當前來看,只有你的計劃是行得通的,我也想不到其他的主意。可這只是當今形勢的限制,我們必須得改變局面,屆時,想法會更多,更加完美的計劃也會浮出水面。
遲早會有一個機會和辦法,讓蛇王無處可逃。”秦峰冷冷道,看向沼澤領主的眼神帶着詭異的笑。
“好,就按你說的來做。但我們要做些什麼才能改變現在的形勢呢。”沼澤領主明白了秦峰的想法,不由得衷心贊同。
秦峰打了一個響指,心中冷笑,他當然看出了這沼澤領主在裝傻,他明明就是有好計謀卻不願意跟自己講。
本以爲在計劃這麼關鍵的問題上,他會毫無保留的與自己交底。
看來是自己太天真了。沼澤領主心中對於蛇王的恨意無窮無盡,他的計劃肯定也有不少,但他就是不願意與秦峰講,秦峰也實在沒有辦法。
“你裝作從來沒有出來過的樣子,很簡單吧?
屆時,我大搖大擺的進入沼澤,你立刻對我動突襲,吸引蛇王的目光。我們見機行事!”秦峰說道,眼神一動。
他心中已是有了一個計劃,一個不願意告訴眼前領主的計劃。
他既然藏着好主意不願意和自己講,那秦峰自然也不願意熱臉貼冷屁股。
沼澤領主和自己玩這一套,根本是沒有用的。他不給秦峰一個好的回答,秦峰也不會傻的什麼都跟他講。
說罷,秦峰已是丟下一個冷淡的背影,準備離開沼澤之地。
秦峰轉身的瞬間,領主的眼神露出一絲寒光,緊接着,他立馬笑道:“我親愛的客人,你這麼着急離開嗎?我們的計劃還八字沒一撇,你就這樣走了,我們的合作怎麼辦?
見機行事,所謂見機,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說的機會是怎麼一回事。”
沼澤領主有意挽留秦峰,秦峰則早已料到了這一點。
他想要幹掉蛇王,沼澤領主比秦峰更加想!他甚至已經蠢蠢欲動。可是,秦峰偏偏要吊他的胃口。
這個傢伙什麼都不願意和自己說,秦峰爲什麼要信任他?有來有往,才叫做合作和交流,秦峰不會做一個傻子,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沒錯,機會還沒有浮現。不過我想沼澤領主您的心中已是有不少好主意了吧。
我們在談合作,可不是敵對,如果這次合作不得而終,我也沒有辦法。不愉快總是有的,不過我想一切都會過去。我們可有共同的敵人,時機不等人啊。”
秦峰含糊的說道,轉過頭來,秦峰依然沒有靠近領主一絲一毫。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真的不能好好合作,他寧願現在就離開沼澤,無視這個所謂的領主。
不靠譜的合作,不如不合作。沼澤領主把自己當作凱子一樣耍,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秦峰不會主動與其翻臉,但他也要真誠的對待秦峰,起碼分享一個好策略。
“說的好,我也是這麼想的。你對我心有餘悸,我也對你這個外來者充滿懷疑,如此合作,如何能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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