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離,我的小人呢!”
看完信,崔詩韻怒氣衝衝地走到了阿離的身前,伸出了手。
“在這裡!”
阿離從懷裡掏出那三個精緻的桃核小人,放在崔詩韻的眼前晃了又晃!
小人栩栩如生,巧奪天工!
崔詩韻連忙伸手去拿,卻是撲了個空!
“喂!你給我,你還給我,那是我的東西!”
“不行!”
阿離順手將三個小人放在了懷裡,與崔詩韻拉開了一段安全距離!
“我沒有任何的靈氣,自然不知道這小人裡藏着什麼玄機,萬一你能通過這東西和你的師姐們聯繫,那天闕的秘密與位置也就全都暴露了,我不可能坐視不管!”
阿離笑意盈盈地說道。
“那就是普普通通的木製小人,你快還給我!”
崔詩再度閃身去搶,但由於力道過大,竟是直接扯碎了阿離的上衣!
“夠了!崔詩韻,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我就直接將這三個破玩意捏碎!”
阿離的臉登時陰沉下來。
聽到對方這麼說,崔詩韻頓時萎蔫下來,冷哼一聲,繼續低頭讀起信來。
重讀一遍師姐寫在信紙上的話,她心頭的怒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真不知道,那些人老是閒的沒事給你發什麼信?虛僞得令人作嘔,而你偏偏就吃這一套!”
阿離一邊擺弄着手裡的小人,一邊嘲諷道。
聽到阿離的嘲諷,崔詩韻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以同樣的語氣回敬道:
“呵呵,你倒是想有人給你寫信,但是根本就沒人給你寫!”
“說白了,你的教主也不過是拿你當一個工具人罷了,那些村民們見了你也紛紛避之不迭!”
“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會懂我和師尊之間的感情,因爲你根本就沒有被人在乎過,你根本就不知道被人愛的滋味!”
待到崔詩韻說完,阿離彷彿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前仰後合,竟是笑出了眼淚。
“這世間哪有什麼純粹的感情,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你崔詩韻不過是想借助他林巖報仇,而林巖也不過是垂涎你的美色,最多,也只是覺得你可憐!”
“就像我的那隻貓,只是別人嫌它長得醜,不要它,它纔跟了我,因爲跟着我才能吃口飯,才能活下去,而我也不過是可憐它罷了,如果哪天我不高興了,我隨時就能捏斷它的脖子。”
“互相利用就是互相利用,這是再怎麼粉飾都改變不了的事實,崔詩韻啊崔詩韻,你已經死過一次了,卻還如此天真,真是笑死我了!”
言罷,她便徑直返回了屋內。
可能,她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與崔詩韻多做糾纏。
也可能,她對自己的這個表述,並沒有太大的底氣。
宗門大比的日子即將迫近。
自蘇媚兒的生日過後,蕭雨寒便一直在屋子裡閉關。
林巖的新房屋也被他修繕完畢了。
這天清晨,林巖從房屋裡出來,照例生火做飯。
白玉山卻火急火燎地來到了洪雲峰。
這幾日,他一直在和白慕雲着手整肅內部,忙得焦頭爛額。
此番前來,林巖也是有點意外。
“怎麼了,長老?”
林巖一邊淘米一邊問道。
“林巖,我派人打探到魔門的行蹤了!”
白玉山激動地說道。
“前幾日,有一頭惡獸出現在卞陽城的夜市上,害了不少人的性命,那惡獸通體發青,破壞力極大,白天進入附近的山裡休息,而晚上就出來傷人,當地的官兵拿它根本就沒有辦法,恐怕正是從秘境中跑出來的檮杌!”
“並且據卞陽城那邊的城衛隊表示,近月以來總有一些居民失蹤,爲此城主特意加強了夜間巡邏的小隊,結果其中一隊人馬竟然直接人間蒸發,如此種種,想必是跟魔門脫不了干係,那城主求助於我們,希望我們飛虹宗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林巖聽完描述之後,便回屋更換了一身行頭。
“幹嘛?”
白玉山拽住了林巖的衣袖。
“什麼幹嘛?肯定是去要叫上我的兩位徒兒,即刻前往卞城啊!”
林巖回答道。
“林巖,掌教已經派殘陽峰的苟不教和無涯峰的柳勝,帶着一隊人馬前往調查了,你不用管,上次秘境之行,你的徒兒被魔門中人帶走,我作爲領隊沒有幫上什麼忙,實在是過意不去,所以一有魔門的消息,我就來跟你說了,我是來偷偷告知你的,你可不要擅自行動,你放心,有兩位首座出馬,那夥作孽的魔門必然會被一網打盡!”
確實,一口氣讓兩脈的首座親自出馬,足以見到白慕雲對於此事的重視性。
首先,苟不教這個人經常表面一套背後一套,林巖並不放心。
其次,比起柳勝,他更明白怎麼對付魔門的人,無論這一次到底是不是天闕的人在暗地裡作梗,他是一定要親自走一趟的。
心裡這樣想着,林巖卻是點了點頭,道:
“行!那我就不去了,謝了,白長老。”
“這纔對嘛!”
白慕雲拍了拍林巖的肩膀,轉身御劍而行離開了洪雲峰。
白慕雲一走,林巖急忙將蕭雨寒和蘇媚兒叫到了身旁,將剛纔白玉山所帶來的消息講述了一遍。
正午當頭,林巖一行三人便在光天化日之下,各自使用潛行術隱匿身形,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飛虹宗!
卞陽城。
三人都經過了簡單的易容,才進入了一家客棧。
畢竟三人的容貌都算得上是絕佳,易容是爲了不會惹上必要的麻煩,爲了更容易地打探消息!
“客觀,您們三位,想要吃點什麼?”
店小二小跑着來到了三個人的身邊,一邊爲三人沏茶,一邊問道。
“切半斤牛肉,隨便來幾道素菜就可以了!”
林巖說道。
“好勒!客觀,您稍作,菜馬上好!”
店小二剛想走,林巖卻從手裡頭拿出個銀錠,塞進了店小二的手裡頭。
“客觀,您這是 ?”
店小二死死地攥住手裡的銀錠,瞪大了眼睛。
這一個銀錠足有二兩,可比這頓飯值錢多了。
“小兄弟,我向你打聽一件事!”
林巖即刻說道。
“問,問,客觀大人,您隨便問,我雖然是個夥計,但在這片兒熟絡的很,您問什麼,我一定有問必答,答無不言,知無不盡!”
店小二拍着胸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