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秦天反手扣住穆婷的手焦急說道:“跟着我走,速度要快!”
秦天猛的提速,向前飛去,顯得非常急。
天啓殿主看到秦天的行爲,稍稍思量後,決定賭一把,也跟了上去。
因爲他知道秦天不蠢,他既然敢加速肯定是有把握的。
衆人急速前行,沒多久他們逃出了迷霧,而前面也沒有天冥水,衆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秦公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要往哪個方向逃的!”天啓殿主笑着說道。
“我和你很熟嗎?別跟着我!”秦天冷眸看向了天啓殿主。
“現在我們算是一條船上的,秦公子最好不要排斥我們,不然大家都沒好果子吃!”天啓殿主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哼!一個本源至尊而已,在這禁地深處,不過是一個拖油瓶!”一旁的穆空冷哼說道。
“拖油瓶?你怎麼說話的?我們剛纔不還是跟着秦公子,才逃出來的嗎!”
天啓殿主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冷冷看向穆空。
穆空被天啓殿主盯着,頓時啞口無言,冷靜下來後,他也想清楚了一些問題。
秦天是一個比較神秘的人,比如他有一門能引動法則之力劍術,他能越兩階戰本源之主,還有剛纔帶他們逃出迷霧的事情。
所以跟着秦天,走出這禁地深處的可能大一些,而且說不定還能撈到一些好處。
念及此,他選擇了沉默。
這時天啓殿主笑呵呵的看着秦天,也不說話,但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跟着。
這讓秦天很是無奈,只能說,這天啓殿主能屈能伸,臉皮賊厚!
和這種人做敵人,真是讓人難受。
呼啦呼啦!
這時,秦天突然又聽到了水流聲,他往後看去。
幽藍的天冥水拍打着浪花追了過來。
這一幕,讓秦天等人頓時一驚,然後繼續往前面逃去。
就這樣,他們不斷的遁逃。
很快,秦天發現情況有些不對勁,因爲他不管怎麼拐彎,這天冥河水都一直追着。
彷彿就像是活的一樣。
而就在這時,秦天看到了一座古廟。
想了想,他直接飛入了古廟,古廟四周有牆壁,說不定可以阻擋天冥水。
如果擋不住再去選擇逃,不然繼續深入,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
進入寺廟後,秦天拉着穆婷跳到了正前方,大雄寶殿的屋頂,兩人站在上面觀看天冥河水的情況。
這時天冥河水一個浪花打在了寺廟的牆壁上,寺廟並沒有受到損害。
見狀,衆人頓時鬆了一氣。
“秦公子高瞻遠矚,厲害!”一旁天啓殿主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臉上帶着恭維之意。
聽到敵人的誇讚,秦天的表情變的怪怪的。
而一旁的穆空和素衣女子等人則是保持沉默,顯然,他們很不喜歡這種相處模式。
畢竟他們之前還在打生打死。
一望無際的天冥河水,從寺廟的四面八方流淌而過,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冥河水才能徹底離開這裡。
“秦公子,情況有些不對勁!”一旁穆婷突然說道。
秦天微微蹙眉,然後看向了四周,很快他發現天冥河水的水位,居然開始上漲。
照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就會蔓延上來。
一旁,天啓殿主等人也發現了,頓時,他們的臉色變的煞白。
隨即他們連忙四下看去,想找到活下來的可能。
但此地除了他們腳下的寺廟外,其他地方除了天冥河水,還是天冥河水。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已經處在等死的階段了。
“秦天,你爲何要害我們?”在死亡的危機下,穆空頓時爆發了!
“老東西!我讓你跟着我了嗎?”秦天也是內心着急,無比的火大。
“老子要殺了你!”穆空釋放出自己的氣息,準備動手。
而就在這時,天啓殿主拍了拍穆空的肩膀說道:“消消氣!”
說完,他看向秦天笑着說道:“秦公子之前能帶我等逃出迷霧,現在想來應該是有什麼破局之法吧?”
“沒有!”秦天臉色陰沉,冷冷說道。
天啓殿主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了。
而就在這時,天冥河水漫過了寺廟的城牆,倒灌了進來。
頓時,寺廟內的水位開始急速上升。
站在大雄寶殿頂端的秦天等人,頓時有些慌了。
面對死亡,誰能不慌呢!
就連平時很淡定的天啓殿主,也是有些抓狂,他死死盯着不斷上升的水位,露出極度不甘的表情。
此刻,秦天突然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躲進山河印中。
他覺得山河印應該能扛住。
但躲入山河印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因爲躲進去後,以山河印的重量一定會隨着天冥河水飄走,到時候自己就出不來了,出來就是死。
至於說在山河印裡面修煉,沒有足夠的資源,修煉再久也是白費!
但如果真的沒辦法的話,他也只能進入山河印苟活了。
就在秦天準備拿出山河印的時候,他聽到哐噹一聲。
聲音是從他們身下的大雄寶殿內發出的。
哐當!
又是一聲!
接着,秦天看到一具巨大的青銅棺槨從大雄寶殿內,衝了出來,漂浮在天冥河水之上。
這倒是讓秦天有些意外,意外一個大雄寶殿內爲什麼會有一個青銅棺槨。
難道是爲了鎮壓棺槨內的什麼恐怖存在?
看着能浮起來的青銅棺槨,秦天感覺太詭異了。
眼看青銅棺槨就要飄走,他連忙拉着穆婷,往上面一跳。
咚!
兩人穩穩落在了棺槨上。
天啓殿主幾人看到後,心中大喜:“哈哈,秦公子果然沒讓我失望!”
隨即也連忙跟着往上跳。
咚咚咚!
幾人也跳到了棺槨上。
然後所有人都看向了秦天。
“秦公子果然料事如神!佩服佩服!”天啓殿主一臉的笑意!
秦天神色古怪,沒有說話,因爲這次真的和他沒關係。
“秦公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棺槨會飄出來?”天啓殿主笑着問道。
“我和你很熟嗎?”和之前一樣,秦天再次白了天啓殿主一眼。
“哈哈!”天啓殿主也不生氣,笑了笑,掩蓋尷尬。
此刻他想的是,姿態放低,緊跟秦天,一切等脫險之後再說。
現在還是小命要緊。
棺槨很大,比一般的棺槨大個三四倍,足夠他們這些人站在上面。
而且棺槨散發出淡淡的紅光,將一些濺上來的河水給擋住了。
青銅棺槨如同孤舟,帶着衆人隨波逐流。
到了晚上,天色變的漆黑一片,能見度不過數十米。
而他們四周依舊是一望無際的天冥河水,這場景,讓人本能的感到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