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嘛……奴家都等你等得心疼死了,不信,你來『摸』『摸』……”說着,胸前波濤洶涌,蔚爲壯觀。
忽然,聶無雙眼中一道青光閃現,嘴角含笑,衝着那女人點頭說道:“好,我們進去聊聊。”說着,邁步向前,幾步便隨着那女人走進房間。
羅東連忙跟上,口中大叫:“聶無雙,這女人不對勁啊,你可千萬不能上當,她是壞女人。”一邊叫着,腳下卻不慢,緊隨着聶無雙走進房間。
房間裡果然很小,聶無雙只能緊貼着八仙桌旋轉。除了一面是木門,另外兩面是白『色』的牆,空無一物。在另一面牆上,釘着一排釘子,每個釘子上,掛着一個小木牌,木牌是流轉着令兩人熟悉的金光,與木門上的金光一脈相承。
沒了,房間裡只有這些東西。羅東好奇的打量着房間,片刻之後,又轉向『裸』女。房間本就小,三個人同時進來,還好有八仙桌擋着,否則早已經擠作一團了。
『裸』女兩手忙碌起來,不停的在八仙桌上動着,看了一眼,羅東就明白,她好象在泡茶,片刻之手,雙手小心的端着一杯茶水,送到聶無雙面前。可實際上,羅東什麼也沒看到,她的雙手空空如野。
聶無雙並去接,目中青光閃動,伸出左手食手,右手在食手指尖上虛空劃過,切出一條泛白的小口,聶無雙一臉的凝重,片刻之後,一泣暗紅『色』的血『液』,從傷口處緩緩的流出,看上去極爲粘稠。
“啊……”羅東馬上認出,聶無雙『逼』出的居然是一泣心頭血。人體內的血『液』不少,可修士的血『液』極爲凝練,特別是心頭血,數量少得可憐,血中蘊含着修士的本源之力,每一滴都是修士的心血,損失之後,想要補回來,可不容易。
那滴心頭血,在聶無雙的催『逼』之下,從食尖滑過,向桌面落去。落到半空,『裸』女雙手端着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轉眼間,心頭血真的如落入水中一般散開,將她雙手間染出一個小巧的杯子形狀。
“喝吧。”聶無雙沉聲說道,雙目直視着『裸』女。
“喲,小哥兒啊,你這會讓奴家心疼的。還有……還有你怎麼能讓奴家喝你的血呢,這多髒啊,要不,我們做點愛做的事情如何?”說完,扭腰擺『臀』,一時間,房間之內幻起一**的肉浪。別說正常的男人,連羅東都不由得吞了幾口口水,還好機關人的身體,讓他無法作出其它的反應。
若是換取其它的機關人,只要看不穿,便不會懷疑,畢竟機關人是死物。可羅東不同,他擁有自己的神魂,自己的見識。雖然同樣看不穿,可他心中已經有些明白了。
“喝!”聶無雙一聲怒吼,巨大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着,『裸』女看上去一臉的平靜,只是微微抖動的雙手,暴『露』出她心中的一絲不安。
“喝!”又是一聲怒吼,羅東機關人的身體也在微微發抖,聶無雙的臉『色』已經鐵青一片,失去一滴心頭血,再加上兩聲心靈吶喊,就算他已經化出元神,依然是不小的負擔。
“喝!”第三聲怒吼緊跟着傳來,聶無雙根本不給『裸』女片刻恢復時間,同時也將自己『逼』入絕境之中。三聲怒吼之後,全身肌肉微微顫抖不停,雙腿無力,腦海中哄哄作響,意識海里一片混『亂』,心靈吶喊,這是大乘修士的一種神奇手段,只有渡過十劫,方能有此神通。
聶無雙渡過十劫,可他只有元嬰修爲,無論是威力還是效果,自然遠比不得大乘修士,但它的確是心靈吶喊。
聶無雙盡了全力,那『裸』女也一直掙扎不停,聶無雙以爲自己要失敗的時候,『裸』女終於舉起看不見的杯子,送到嘴邊,一口將散着聶無雙心頭血的茶水,一飲而盡。
喝完茶水,媚眼流轉:“冤家,這回滿意了吧,非得『逼』人家喝你的血,真的好臭呢。奴家在這裡也不知住了多久,早就想出去看看,就算你不『逼』,奴家也願意隨你去的,這又何必呢。”說着,雙手一張,撲向聶無雙想要投懷送抱。
“停,迴歸本體。”聶無雙臉『色』灰白一片,全身的靈氣已經失去了九成,更重要的是意識海一片混『亂』,他需要時間恢復,哪兒還有空跟『裸』女胡扯。
這次自然沒有使用心靈吶喊,以他的修爲,也不可能用此法喊出五個字。好似沒有任何約束力的一句話,那『裸』女卻奉爲聖旨,帶着一臉的不滿,身體飄了起來,如一般青煙般,越變越小,最後鑽入桌上的紫檀木『裸』女雕像之中。
見『裸』女迴歸本體,聶無雙一屁股坐在地上,伸手取出一把『藥』材,從中選出凝神用的,也不提純煉化,直接扔進嘴裡,咬碎和着唾『液』吞下,雙手各握一塊上品靈石,全力運轉身法。
羅東先是四下張望片刻,見並無危險,猶豫着伸手抓向桌上的雕像。手指剛一碰到雕像,腦子轟然作響,眼前一片鶯歌燕舞,數十位美女,身披幾乎透明的輕紗,舞動曼妙的身軀,輕啓朱脣,口中唱出靡靡之音。
羅東先是覺得全身發軟,手足無措,片刻之後,恢復正常,耐心的觀看一羣半祼的女人歌舞。那些舞伎,各個貌美如天仙,只要羅東想她們什麼樣子,她們便是什麼要子。好似這天下女人,便再沒有比她們更美,更豔,更令人心動的一般。
一段歌舞完畢,羅東用力的拍手叫道:“唱的好,跳的好,再來一個。”說完,擺出一副自以爲很帥的姿勢,心中暗道,這歌舞的確是厲害,可對機關人又有何用?
白霧飄過,那些女人分兩側退去,那『裸』女從霧中飄出,這次身上卻穿得極爲樸素。看過她『裸』體的樣子,如今再看她穿着衣服,不知爲何,那原本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應的機關人身體,似乎也有了一絲反應。
“哼,不知死活。如果你不是主人的機關人,早已經死了千百次了。”『裸』女冷哼一聲說道,用眼角餘光在羅東身上掃過。可她越是如此冷然,看在羅東眼裡,便越發的覺得嫵媚動人,撩人心絃。
“幻陣,你是幻陣的陣靈對吧?”跟在聶無雙身邊,羅東接觸的最多的便是陣法,自從進入眼前的幻境之中,他便知道,那『裸』女果然非是人類,只是一個陣靈罷了。只是這陣靈的智力之高,非同小可。
在羅東見過的陣靈之中,絕對能排在第一位,連落月劍和落星雨,都要遜『色』一籌。陣器強,陣靈未必強,可陣靈強,陣器便一定強,這個道理,羅東還是知道的。
原來聶無雙早已經認出『裸』女是陣靈,知道那雕像是件了不得的陣器,因此才肯花費一滴心頭血,三聲心靈吶喊,將自己搞得半死不活,就是爲了收服這件陣器。羅東親身體會了這件陣器之後,覺得有些不值。它的威力,也不過如此嗎?至少對機關人是莫可奈何,羅東心中有些得意。
『裸』女冷哼一聲,臉上的『蕩』意全無,一副冰清玉潔的樣子:“不知死活的機關人,如果你不是主人之物,豈能活到現在?低頭看看你的身體吧,只要我心念一動,你早已經化爲一灘膿水了。”
羅東聽完,低頭一看,着實嚇了一跳,『裸』女果然沒有胡說,身上斑斑點點,居然不知何時,着了『裸』女的道兒。
“假的,這都是假的。”羅東怒道,身在幻陣之中,自然是假的。
“假作真是,便是真。”『裸』女笑容一展,立時間,整個幻境空間內,陽光燦爛,花香暗飄:“我這化骨消魂陣內,便是大羅金仙,也可化成一灘膿血,你一個小小的機關人,又能擋得多久?”說完,伸了個懶腰,那慵懶的曼妙身姿,讓羅東暗自吞下口水,真是妖孽啊。
“什麼,大羅金仙?”羅東失神片刻,終於恢復過來,連忙問道。
『裸』女點頭嫣然一笑:“那是當然,不過那是我在前主人的手中之時,現在嗎?如果有機會,化幾個大乘修士還是有可能的,誰讓現在的主人實力太弱呢?還好,他雖然很弱,卻是與衆不同,心靈吶喊定然要渡過心魔,我的新主人是元嬰渡劫之士,好有趣啊,倒要看看他能走到何處?總比整天住在這裡要好玩得多。”說話間,臉上『露』出一絲頑皮之『色』。
羅東指着『裸』女,臉『色』微變:“你……你是故意喝的?”
『裸』女衝着羅東翻了翻白眼,一顰一笑皆是風情:“那是當然,你以爲三聲心靈吶喊,便能憾動我的心神?天下間哪兒有那麼好的事兒?我化骨消魂,雖比不得焚天鼎、混元鏡、通天塔這等神物,也只是比它們差一點點,最多差這麼多。”說着,伸出兩手,比劃了半尺來長的距離。
說完,偷眼觀看羅東,兩手不自覺的將距離又放大了少許。羅東雖然單純,可也明白其中的含意,心中好笑,這『裸』女很好面子,明明遠遠不如,卻不甘心。
忽然心中一動:“你知道焚天鼎?”『裸』女說的另外兩件東西,羅東沒聽說過,可焚天鼎之名,如雷貫耳。倒不是說這焚天鼎在他心目中有多厲害,只因聶無雙經常提到,因此印象極爲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