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道靈符他們是認識的,有晚輩出門歷練的時候,師長都會賜予幾張萬里傳音符,有危險時通知師長。以天靈星的面積,師長能力比較強的,距離再遠,有兩個時辰也足夠趕到了。
“印證?”李詩涵詫異道。
“當然,難道你我這樣的修仙之人,真要爲了這些凡人爭死拚活不成?”莫可說道。
“哦?只是印證?”李詩涵猶豫的問道,下山省親之時,師傅可是千叮嚀萬囑咐,遇事多動腦,儘可能不與人動手,有危險以自身安全爲首要。
莫可正色道:“正是,請仙子賜教,也請手下留情。”
莫河搖搖頭,這場爭鬥看來沒什麼意思,眼前的小仙子太嫩,鬥起來只會按部就班的去作,沒半點新意,如果自己兄弟下死手的話,隨便哪一個,都有必勝的把握。
“大哥,你和仙子先印證着,我去後面看看那齊王。仙子請放心,即然雙方都有修仙人士在場,莫河以師門名譽作保,絕不會傷害齊王,只是看看。”莫河說完,向李詩涵拱拱手,閒庭漫步似的向寢宮走去,上百的侍衛,連他的衣角都沒碰到。
李詩涵猶豫一下,沒有追過去,人家有兩人,如果說的是假話,只怕自己也無能爲力,但願莫河不會真的傷害齊國。
“仙子請了,莫可先拋磚引玉。”說完,一柄一尺長的小劍從他頭頂噴出,懸浮於空,劍尖直指李詩涵,原來這莫家兄弟是一對劍修。
李詩涵聽師傅說過,劍修以身養劍,以劍利身,由於修行法門的關係,一般都是脾氣火暴,人如其劍。在修行初期,戰鬥力最強,也最爲好鬥。看到那柄小劍,李詩涵就明白,論本身的實力,自己肯定鬥不贏莫可。
同時心中的擔憂也減輕了幾分,看來他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單憑莫可一人,自己就擋不住,更不用提人家是兄弟兩個。
想到這裡,李詩涵躬身點頭,算是有禮了,左手持符,右手一引,引符訣出,一道烈火符騰空而起,一團赤青的火焰在空中飄舞。
莫可暗自搖頭,這小丫頭果然太嫩了,戰鬥經驗全無,玩的都是師長教的原理。所謂火克金不假,這團烈符可毀金溶玉也是真的,可飛劍來無影去無蹤,在法器中是速度最快的,你那團烈火符也要燒得到才行。
更何況,以身培劍,這可不是普通的凡鐵,雖然他們兄弟邁入仙途不過半年時間,可心劍已成,這柄劍比弟弟的劍要重上一百公斤,別看它才一尺長,離開自己的身體,重達五百公斤,又鋒利異常,切金斷玉只是平常。
手掐劍訣,讓飛劍以緩慢的速度前進,他可不想傷到李詩涵,畢竟他入門的時間也不算長,在控制飛劍的法訣上,太過粗淺,一個不好,讓對面的小仙子香消玉損,自己的麻煩就大了。
李詩涵控符能力果然更弱,飛劍的速度不快,可那團烈火符就是追不上,偶爾追上,短時間的燒灼,對飛劍也沒有太多的損傷。
見烈火符不行,李詩涵急了,又取出一張靈符,右手一引,花了足足半分鐘,纔將法訣印完,一指靈符,那靈符飄在空中輕暴一聲,豁然張開,變成一團密密麻麻的綠色光球。
靈訣再引,兩道閃電由光球中飛出,準確的劈在劍身,那飛劍一沉,速度慢了幾分,莫可連忙催動飛劍,加速飛行。光球中不時的飛出幾道閃電,不管飛劍多快,無一落空。每劈一次,莫可就覺得飛劍重上幾分,甚至還帶着點麻癢之痛。
要知道,劍修是以劍修身,以身修劍,人劍一體,傷在劍上,修劍之人雖非感同身受,也能感應到飛劍的狀態。
莫可苦笑着求饒:“我說仙子,您這雷符厲害,我不是對手,別再劈了成嗎?還有沒有別的手段,讓我見識一下。”
剛纔李詩涵專門引動雷符,哪有心思想別的,經莫可一提醒,不由的小臉漲得通紅,能夠邁入仙途,自然不會有蠢人,象聶無雙那樣的,絕對是異數。
人家飛劍快如閃電,如果有心傷已,自己這會早讓飛劍切成數十萬段了,這比試也大可不必了。想想自己控制烈火符的生澀,再想想調動雷符所花的時間,誰強誰弱還用說嗎?
“不打了。”心中不爽,李仙子一扭小蠻腰,嘴脣翹起,明眸溼潤,眼看着就要哭了。別看她年已二十,從十歲起跟隨師傅修行,兩耳不聞窗外事,這心理上,與十幾歲的小女孩無異,嬌憨之態,把莫可的雙眼都看直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修真者又如何?何況莫可兄弟,也不過剛剛入道,距離得道成仙還遠着呢,定力不足,自然很容易受到誘惑。
“仙子請了,這烈火符用來對付飛劍,似乎有些不妥,雷符果然厲害,用來剋制飛劍還算不錯,只是每次攻擊的雷閃數量,應該再多些似乎更好。”莫可說的極爲婉轉。事實上,剛纔李詩涵的表現,用糟糕透頂來形容都是客氣的。
被莫可一說,李詩涵眼淚都下來了,她剛剛在師傅的幫助下,突破了先天壁壘,連心符都未結成,靈力少得可憐,自己根本就沒有能力繪符。手中這些靈符,都是下山前師傅送她的。
烈火符還罷了,那雷符,以她的能力,根本無法全力催動,一次能夠調出三道雷電,已經是極限了。能力雖弱,可她並不笨啊,當然知道多用幾道雷電攻擊會強,如果有能力一次引暴雷符,別說莫可的破飛劍,就算再強幾倍,也可以一擊而破。
‘轟……’兩人正自閒聊,內院寢宮處傳來一聲巨響,大地隨之搖晃起來。兩人齊齊變色,身化流光,轉眼間站到寢宮外。
莫河站在寢宮前,空中飄浮着飛劍,一臉的凝重。整個寢宮,被一團黃色的霧氣籠罩,在霧氣的明淡之間,整個寢宮婉若仙宮一般,飄渺神秘。
話說莫可與李詩涵交手,莫河帶着幾分童心,到了寢宮外,有修真者插手,他自然不會真的想要了齊王的性命,不管是什麼身份,也不過是個凡人罷了,已經與他無關了。
剛踏寢宮門前,莫河眼前一亮,這看似普通的寢宮,居然有絲絲靈氣環繞。莫河心劍早成,踏入練氣初期已有大半年的時間,經驗眼光遠非李詩涵那樣的菜鳥可比。
左臂平舉,右手劍指引訣,靈力涌動,在眼前緩慢劃過,在靈訣的幫助之下,暫開天眼,平時看不到的東西,此時清晰可見。
那寢宮地面上,一層黃光閃耀,靈氣逼人。
“陣法?厚土陣。”莫河輕聲說道,這就是有師門師長的好處,見識遠高於聶無雙,一眼就認出眼前的陣勢。
厚土陣是陣修的最簡單陣法,用於防禦,可防強於自己的修士攻擊,破解之法不難,只要攻擊強度超過厚土陣所承載的靈力,沒有靈氣支持,任何陣法都不攻自破。
“是哪位仙師在此,在下鐵劍門後進莫河,請出來一述。”莫河拱手說道,雖然他也只能算是菜鳥,可修真界的禮節作得中規中矩。
可惜他遇到的是比菜鳥還要菜鳥的怪鳥,聶無雙坐在陣法,心神一動,通過陣眼,清楚的看到外面的莫河,沉聲說道:“莫河?你來此作甚?”
這話說的可太不客氣了,完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氣勢,讓莫河心中一驚。低頭沉思卻覺得不對頭,這天靈星上原本不過四個小門派,分別是鐵劍門、丹陽門、赤劍門和洛水門,十年前,有一過江龍來到天靈星,並且長居於此收徒傳道,卻沒有開宗立派。
鐵劍、赤劍兩門同爲劍修,丹陽門爲丹修,洛水門是雜修,那後來的過江龍據說是一女符修,天靈星上,就從未聽說有過陣修,即便是洛水門的雜修,對陣法也知之甚少,這陣修是哪兒來的?
天靈星這鬼地方,即無靈氣又無天材地寶,長居此處的修士,都是實在混不下去的修士。象鐵劍門,裡裡外外統共只有五個人,師傅、師叔,莫氏兄弟,還有一個剛入天先之境的學徒。
其它三門也好不到哪兒去,只有赤劍門多一人,另外兩門比鐵劍門人還要少些。至於那過江龍女符修,除了她自己外,別人也不知道還有誰跟在她身邊。算上剛纔遇到的李詩涵,才兩人而已。
“朋友莫怒,莫河只是來此處轉轉,看看齊王長什麼樣,絕無爭強鬥狠之心。”摸不清聶無雙的來路,莫河忍住怒意,客氣的說道。
聶無雙根本就不懂修真界的規矩,更不知道天靈星的實際情況,在他眼中,莫河根本就是胡扯,來皇宮轉轉?狗屁,有本事你就打進來好了。修行到他這份上,如果沒人指點,肯定無法再進一步,同時又覺得自身不凡,很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就象李詩涵一般,對爭鬥有着幾分期盼。
而且那李詩涵與自己是一夥的,她也有師門,不必再理會別人,只是沒想到,這次看似簡單的任務,居然能引出兩位修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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