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3章 認出來後居然要求寬衣?撲進夫君懷裡…
屋內靜悄悄的,沈初微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撲通撲通的跳着。
她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解開一圈又一圈……這是纏了多少層~
就在紗布快要解完時,男人的動作忽然停下來。
沈初微有些急了,“你怎麼停下來了?不會又反悔了?”
男人搖頭,“不是,把燈挪遠一些。”
沈初微突然想起來,男人的眼睛見不得光,燭火也是光。
“我這就把燈挪開。”沈初微端起桌上的燭火,左右看了看,視線落在牆壁邊上的案桌上。
放好後,她急忙坐回椅子上,“好了,可以繼續了。”
雪團坐在地上,看着兩人忙活,它歪着頭看向男人,像是很期待。
男人這才繼續,他有條不紊的解開最後三層紗布,動作優雅到極致。
反觀沈初微很是着急,恨不得親自上手替他扯掉紗布。
期待着急的同時,她也想過可能會失望。
這世上長的相似,聲音相似的人不在少數。
而面前的男人會給他一種熟悉感,可是,對方好像也沒有認出自己來。
男人扯下最後一層紗布,紗布落下來瞬間,他的五官也完全暴露在空氣中。
男人雙眼緊閉,睫毛濃密纖長,五官精緻立體,近乎完美。
屋內的光線很暗,沈初微看着與蕭錦言相似的臉時,震驚了許久。
蕭錦言那俊美無雙的臉已經印在腦海裡。
面前的男人可以說是和蕭錦言長的一模一樣。
男人等了許久,不見她開口說話,他疑惑的問:“怎麼不說話?”
沈初微有些激動的握住男人的手,喜極而泣:“你是蕭錦言對不對?”
男人感覺自己的手被兩隻溫熱的手握在手心裡,手心觸感柔軟,他頓了頓,然後抽回來自己的手。
“……不是。”
沈初微嘴角的笑容一僵,看着已經空的雙手,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張一模一樣的臉。
“可是你們長的很像。”
男人淡淡的道:“我不是說了,長的相似的人有很多。”
沈初微道:“那未免也太像了,像一個模子裡刻出來。”
男人嘗試了許久,發現今晚沒有聽到她心裡話,難道讀心術失靈了?
也是,突然聽見她心裡話,又突然聽不見,也正常。
只是,聽不見又看不見,想分辨她話裡的真假有些難度,她可是心口不一。
“看也看了,是不是該治病了?”
沈初微語氣極其認真:“病肯定是要治的,可我想現在確定伱是不是蕭錦言。”
男人眉頭皺了皺:“是不是確認後,你就會死心?”
沈初微點點頭,“嗯。”
男人道:“那好,你想怎麼確認?”
沈初微的視線望向男人的胸口,他穿着白色的褂子,很寬鬆,隔着衣料也瞧不見裡面。
“得先脫衣服。”
男人眉頭緊皺,“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如此不矜持?”
沈初微擡着下巴,說的理直氣壯,“我夫君的身子,我瞧了不知道多少遍,爲何要矜持?”
男人問:“你說我像的那個人,是你夫君?”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對啊,所以你把衣服脫了我檢查一番就知道你是不我夫君了。”
男人一想到自己脫光衣服任由一個女人檢查,他臉色鐵青:“簡直荒唐。”
沈初微見男人生氣了,生怕他不讓自己檢查,她退而求其次,“咱們先脫一半,脫上衣總可以吧?”
男人嗓音冷下來:“你當我是什麼?隨意擺弄的物品嗎?”
沈初微急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男人冷笑:“我若讓你當着我的面脫衣服,你有何感想?”
沈初微瞧着他那雙緊閉的鳳眼,聳聳肩,“我脫了你也瞧不見啊,當然了,你若是我夫君,看得見也沒關係。”
男人:“……”
沉默許久,男人吐出四個字,“強詞奪理。”
沈初微撇撇嘴,“那你給不給看?”
男人發現今日的脾氣莫名的暴躁,他平復那股不明怒火,開始談條件,“先治好眼睛便給你看。”
“我說話一向算數的,說給你治好一定會給你治好,你先給我瞧瞧,這樣我才能全神貫注的給你治病。”
若不是面前的男人瞧不見,沈初微就差舉手發誓了,她太急着確認他的身份,確認他就是蕭錦言,也可以自己安心下來。
男人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你看了過後,就反水了呢?”
沈初微忍不住反駁道:“你以爲誰都像你?會變卦?”
“……”男人用不可商量的語氣道:“先治眼睛。”
沈初微咬了咬牙,“好,先治眼睛。”
沈初微是大夫治病自然是強項,她先診脈,確定他是否有中毒的跡象。
男人也非常配合的伸出手,擼起衣袖,露出一節白皙的手腕。
沈初微兩指搭在脈搏上開始診脈。
她眉頭皺了皺,“你身體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男人答:“失眠,有時會有心悸的感覺,經常四肢會有無力感。”
沈初微道:“你體內有兩種毒素,應該是不久前用了同樣的毒以毒攻毒,因爲量不夠均勻導致中毒。”
男人看似平靜的問:“毒容易解嗎?”
沈初微嘿嘿一笑,“對我來說不是問題。”
男人聽見如此自信的語氣,是他這段時間沒有聽過的,從歐陽樂鳶嘴裡感覺面前的人年紀並不大,好像才十五歲左右。
“你到底多大了?”
沈初微實話實說:“我十九歲了,不過我的臉看着比較稚嫩,她們都以爲我才十五歲左右。”
男人這會明白了,怪不得問她多大,她說年齡不重要,重要的是醫術。
“即便你真的十九歲,也很難讓人相信你醫術會如此精湛。”
沈初微反問:“我爲什麼非常要讓別人肯定我的醫術呢?我又不靠醫術吃飯,所以不需要別人的肯定。”
男人:“……”昨兒還說靠醫術吃飯,今兒又說不是?
“那你靠什麼吃飯?”
“當然是你養我啊。”沈初微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男人聞言怔了怔,“我養你?”
沈初微道:“當然了,你是我夫君,養我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難道自己媳婦不養,想讓別人養嗎?”
男人聞言頓了頓,問:“我若不是你夫君呢?”
“若不是,自然不用你養。”隨即沈初微又道:“除非我改嫁了。”
男人聽見改嫁兩個字,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不過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你就是我的夫君。”沈初微忽然湊過來,滿眼疑惑的看着他,“你爲什麼不記得我了?難道是摔到腦子了?”
沈初微說着視線望向他的頭,伸手便想去摸他的頭,剛碰到頭髮絲就被一隻手抓住,“不要隨便碰我,我不喜歡。”
嗓音略沉,像極了當初蕭錦言嫌棄她的樣子。
“我只是看看你頭有沒有受傷,如果頭部受傷,造成瘀血壓迫神經,會導致暫時性失憶。”
沈初微很認真很認真的講解,儘量說的通俗易懂一些。
“不過肯定會很疼,疼到睡不着。”
男人聞言怔了許久,才吐出一句話:“你懂的到挺多。”
“我是大夫嘛,自然懂的多。”沈初微眨巴兩下好看的大眼睛,“現在可以給我看了嗎?”
男人能感覺對方噴薄而出的氣息,帶着糖的甜香,說明她離自己很近很近。
他不喜歡別人靠太近說話,只是面前這個人,沒有想象中那麼討厭。
只是遲疑了一會,男人還是鬆開她的手。
沈初微得到自由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她站起身,手摸向他的頭腦勺,一寸一寸的,摸的很仔細。
只是摸了一會,並沒有發現受傷的痕跡。
她一臉疑惑,“沒有受傷的痕跡。”
男人淡淡道:“我本就沒有受傷。”
沈初微一腦門子問號:“那你爲什麼不記得我了?”
男人皺着眉頭,擡手捂着自己的眼睛,嗓音略微有些痛苦,“我眼睛有些受不了了。”
沈初微這才知道他眼睛見不得光,即便是晚上,燭火的光也不行,眼睛閉着可眼皮很薄,看樣子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我先給你解毒,眼睛咱們慢慢治。”
沈初微說着取出一隻茶盞,從空間裡取出一碗靈泉水,取完後,她端起茶盞遞到男人嘴邊,“這是解毒的,喝完毒就解了。”
男人遲疑了一會,還是張嘴喝着茶盞裡的解藥,只是喝了兩口後,便發現不對勁。
他停下喝的動作,疑惑問:“爲何一點味道也沒有?”
沈初微道:“沒有味道不是更好嗎?太苦了你喝了不難受嗎?”
男人不確定的又問一遍:“你確定這是解藥?”
沈初微用力點點頭,“當然,自己夫君能亂開藥嗎?”
男人再次遲疑了一會,還是決定相信她一次,一口氣將茶盞裡的水全喝完。
沈初微掏出手帕擦拭着他脣角的水漬。
男人察覺到她的動作,身體僵了僵,有些不習慣與陌生人貼的如此的近,如此的親密。
沈初微從空間裡取出一款眼罩戴在他的眼睛上,黑色的眼罩與蒼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感覺怎麼樣?”
男人誇道:“不錯。”
“我現在配藥,馬上就好。”沈初微開始在空間裡翻找各種藥材,然後開始製作藥膏。
男人並未出聲打擾,耳邊時不時傳來搗藥的聲音。
沈初微高興的擡起頭看向男人,“好了。”
男人聞言有些期待,期待早日能重見光明。
“我先給你眼睛消毒,然後敷藥。”沈初微利的消毒,然後將塗抹好藥膏的紗布貼着他的眼睛繫好,然後又纏了兩道紗布,比之前纏大半張臉可美觀多了。
“果然,我的夫君白紗遮眼也是很好看的,有了清冷出塵的味道。”
男人皺了皺眉,“不要一口一個我的夫君。”
“不叫夫君難道叫名諱嗎?”沈初微搖搖頭:“不太好。”
男人並未理會她的話,而是道:“你回去吧,我也要歇息了。”
沈初微答應的爽快,“好。”
然後拎着藥箱便走出去。
雪團左右瞧了瞧二人,立馬追上去。
男人聽見關門的聲音,這才挪動輪椅來到牀邊,他扶着牀緩緩站起身,然後坐到牀上,只是這麼簡單的動作也花費他不少力氣。
他緩緩躺在牀上,發現藥膏冰涼涼很是舒服,不像之前的藥膏,總有種火辣辣的微痛感。
由此可見,她醫術還是不錯的。
沈初微輕手輕腳的緩緩走到牀邊,今晚不確定他就是蕭錦言,她肯定是睡不着的,
剛纔她只是象徵性的關了一下門,人並未出去。
她低頭看着平躺在牀上的男人,連睡覺姿勢都和當初一樣,趟的筆直。
視線落在男人胸口上,蕭錦言胸口有疤的,只要看見疤痕,到時男人想不承認都不行了。
她一鼓作氣撲過去,目標便是男人的衣襟。
對方好像察覺到了一樣,奈何腿不方便,只阻止她一隻手。
沈初微騰出另一隻手揪着衣襟往右一扯,安靜的房間裡,響起布料裂開的聲音,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晚安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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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