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域劍王的心思變化,葉辰自是不清楚,也沒有心思去在意。
哪怕身在空間通道之中,葉辰仍是把絕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身上面。
此前釋放氣息威壓震懾萬域劍王,並不在葉辰最初的計劃之中,真正導致他那麼做,完全是因爲他發現自身的修爲在突破之後,竟然沒有必要繼續穩固,並且還不需要經歷所謂的初期、中期或者後期,直接便能夠抵達道源三境巔峰!
是因爲純力之道,還是因爲自己開闢的全新之道,葉辰暫時還不知曉,他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協同三尸分身一起參悟,尋找到真正的緣由。
不過,這並不能算是一件壞事。
畢竟他們需要面對的可不再只是萬域劍王那樣鎮守一方的強者,而是淵帝宮闈之中深不可測的存在。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修爲,最終倒黴的必然會是他們!
一路走到現在,葉辰雖然不懼殞滅,卻也不想輕而易舉地就被人滅殺。
空間通道內景象變幻,一切都是那麼的絢麗多彩,卻又詭異的扭曲,似乎能夠引動任何生靈心靈深處最可怕的幻象。
葉辰自是不在乎這些,盤古卻有點承受不住的感覺。
但就在盤古即將崩潰的剎那,葉辰隨手一揮,便將其收入了體內世界。
不知道過了多久,葉辰的眼前一亮,他已經出現在一座宏偉的巨城面前。甚至用宏偉二字,都有點無法形容眼前的巨城。
原因非常簡單,整個據稱不知道使用了多少九品神國構築而成,城中的不少建築,竟然還是用一階奇寶構築而成!
九品神國的價值自是不用多說,真正讓葉辰感到震撼的,還是那些用一階奇寶來構築的建築。
要知道在曾經的萬神山中,一階奇寶就是所有生靈眼中最大的機緣造化之一,即便是萬神山之主磐石,也要爲之心動。
可現在,一階奇寶竟然成了近乎隨處可見的建材,簡直就是奢侈!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強大與繁華吧!”
葉辰的心中暗暗嘆息,腳步邁動,便要進入帝都。
在進入傳送陣前,他便從萬域劍王那裡得到了一些訊息,再加上他從諸葛永寧與齊嬤嬤等人那裡得到的訊息,已經讓他對帝都有了一定的瞭解。
帝都,是大獻淵真正的中心,除了淵帝坐鎮的帝宮之外,淵帝麾下昔日的功臣後代也幾乎都匯聚在此地,修建了不少豪華府邸。
就像萬域劍王的諸多子嗣,除了少數在劍王府,其他的幾乎都在帝都。
而那些功臣後代的附屬勢力,幾乎便構成了帝都的中下層。
可以說,在整個帝都,但凡是沒有身份的存在,都不敢張狂行事,否則便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這樣的一個特殊所在,自然不是任何人都能夠隨意進入的,即便要進入其中,也需要通過八方城門進入,幾乎沒有任何例外。
“站住,你來自何方?”
南城門下,兩個皮甲執戈的道源境城衛攔住了葉辰,竟然都散發着道源二境的氣息!
“我本就是帝都之人,只是外出辦了一些事情,還請兩位通融通融。”
葉辰微笑着開口,在周圍之人都還沒有注意到之時,已經暗中給了兩個城衛一人一枚定境靈石。
或許,兩個城衛都已經用不到定境靈石來穩固修爲,但對於他們來說,定境靈石仍是一筆不小的橫財。
“進去吧!”
兩個城衛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便同時點頭放行。
其實,他們盤問葉辰是假,索要賄賂纔是真。
這倒不是他們狂妄,亦不是他們貪婪,而是在帝都,誰人敢亂來,誰人又能亂來?
平時進出帝都城門的,幾乎都是城中之人,他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輕易得罪。遇到某些特殊情況,他們甚至還要卑躬屈膝。
唯有在一些看起來無權無勢的生面孔進入帝都的時候,他們才能夠無所顧忌,以盤問的藉口來索賄。
而且,這早已經是城衛軍之中的潛規則,他們倒也算不上是觸犯了忌諱。
“多謝!”
葉辰道謝,但就在他的腳步再次邁動的時候,一道道驚呼聲陡然從城內傳出,還伴隨着兇殘暴虐的嘶吼聲迴盪。
“快點讓開!”
“救我!”
“不!”
“吼!”
葉辰本能地後退了一步,凝神一看,發現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十七八歲模樣的青年男子正騎在一頭青色鱗甲的異獸身上,異獸雙眼血紅,明顯是失去了理智,正橫衝直撞而來。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罷了,但葉辰卻看得清楚,那頭所謂的異獸,根本不是什麼兇獸或者神獸,而是一尊道源三境的道源境強者,只不過是被某種手段禁錮,只能顯化爲本體,甚至還淪爲了坐騎。
更悽慘的是,在淪爲坐騎之後,那尊道源強者竟然還被灌下了某種藥物折磨,纔會失去理智。
“這便是帝都嗎?”
葉辰的眸子中閃過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寒光,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所謂的大獻淵帝都竟會有這麼兩極分化的情況。
但是,他卻沒有管閒事的想法,甚至連稍稍探究的心思都沒有。
他身上的麻煩事已經不小了,如果再去招惹了一些可怕的存在,導致自身提前暴露,那就是真的大麻煩了。
不只是葉辰不想找麻煩,連那兩個收了賄賂的城衛,在看到青年男子的模樣之後,也都是面露驚恐之色,全部連忙後退,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牽連了自己,根本就沒有半點盡忠職守的意思。
然而,葉辰不想找麻煩,並不代表麻煩不會找他。
哪怕葉辰刻意退了好幾步,讓開了通道,那個青年男子與瘋狂的道源境強者還是直接向着他衝了過來!
“他這下慘了!”
“管他呢!只要沒有牽連到我們,就和我們無關。”
察覺到情況的變化,兩個城衛的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絲憐憫,卻也只是存在了一剎那而已。
他們都得罪不起那個青年男子,別說葉辰可能被波及,就連他們被波及了,也只能忍氣吞聲,儘量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