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消散了,葉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心念一動之間,九德道人與聖尊已經出現在他身邊。
“接下來還是交給本尊吧!”
聖尊輕語,輕輕一揮手,便收起了九德道人。
在其動手之前,葉辰已經進入九德道人的體內世界,再次開始閉關。
成功渡劫,並不算是結束,他還需要穩固自身的境界,才能真正地提升自身的戰力。
“真是沒有想到啊!”
九德道人感慨,他之前還以爲本體葉辰需要不少的時間才能突破,卻沒有想到一切竟然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的突兀。
聖尊沒有說什麼,擁有了天道八境初期的修爲,他只是一步邁出,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一條全新的通道之中。
順着冥冥之中的感應,聖尊的速度相當驚人,並且再也沒有走任何彎路。
哪怕前方出現了堅固的牆壁,他也只是隨手轟破,似乎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他的腳步。
赤炎墳內部,無人發現的屏障內部,惡來突然睜開了雙眼,其身上的氣息涌動,竟然在短短的片刻間就達到了天道八境巔峰,甚至還沒有絲毫停止的趨勢!
“本體終於突破了嗎?有意思了!”
惡來燦爛地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本體葉辰的修爲纔是他最大的桎梏,只要葉辰的修爲得到突破,那麼他的修爲就能夠跟着得到驚人的提升。
或許,此處並沒有死域煞氣,讓他無法發揮出自身惡屍分身的奇異能力,但他的手中卻有着傳說中的奇寶!
那顆岩石心臟看起來只有巴掌大小,實則是蘊含了無窮的力量,僅僅是稍稍吸收,便滿足了他的突破需求。
不過,惡來並沒有魯莽到直接把自身的修爲提升到天道九境的程度,在修爲達到天道八境巔峰之後,他便開始有意識地壓制自身的修爲,轉化爲自身的底蘊。
外界的情況,惡來早已經通過聖尊的分享得知,明白此時的他根本沒有資格繼續去提升修爲。
否則的話,光是萬神山的諭旨,便足以抹殺他不知道多少次!
無法繼續提升修爲,看似是一個不小的麻煩,實則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萬神山百雄榜上的強者固然強大,但在惡來的眼中,那些人都只不過是跳樑小醜而已。
只要他願意,隨時都能夠捏死不知道多少類似於拓宇、卷司那樣的螻蟻!
“怎麼回事?爲何會有人橫衝直撞?”
“天道八境初期而已,竟敢如此魯莽,簡直就是找死!”
隨着時間的流逝,聖尊的直線前行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一些人在發現他只有天道八境初期的修爲之後,便流露出了不屑之色。
萬神山的諭旨下達,進入此處的生靈可不是一點半點,天道八境初期的修爲又能算什麼?
可是,當聖尊逐漸靠近赤炎墳中心處,並且一直都沒有遇到任何危險的情況傳開之後,許多人就再也不敢小覷他了。
那些人都不知道聖尊究竟是運氣好,還是掌握着其他的底牌,他們都知道一點,跟着聖尊,他們能夠節省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而且,爲了避免聖尊反抗,不少人還直接聯合了起來,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
可讓那些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無論身後跟了多少人,他都是沒有任何反應。他只是不斷地邁動腳步,偶爾揮動拳頭轟開前方的牆壁。
“怪物!他難道就是萬神山上的怪物?”
“有可能!”
越來越多的人被聖尊吸引,就算是百雄榜上的一些人也都忍不住感到震驚,紛紛開始猜測聖尊的身份。
在萬神山,潛力榜並不是什麼大秘密,但凡是登上百雄榜的存在,幾乎都或多或少的聽說過。
即便聖尊此刻展現出來的修爲並不高,僅僅是天道八境初期而已,但他所表現出來的強大,卻讓不少人開始懷疑他是萬神山上某個老怪物培養的小怪物,目標便是萬神山的潛力榜!
也正是因爲如此,忌憚聖尊的人越來越多,膽敢對他動歪心思的人越來越少。
能夠達到天道八境的存在都不傻,都知道他們招惹不起聖尊背後的可怕強者。
再說了,就算他們無法無天,以他們的修爲,真的能夠壓得住聖尊嗎?
自從萬神山下達諭旨,進入赤炎墳的天道八境強者也有不少了,真正膽敢橫衝直撞的又有幾個?
聖尊,無疑就是一個怪胎,擁有強大實力的怪胎!
良久之後,聖尊終於停下了腳步,在他的前方便是一道火紅的屏障。
“真的到了?”
“怎麼可能?”
跟在聖尊身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之前雖然被聖尊的實力所震驚,可他們卻都沒有想過聖尊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抵達赤炎墳中心處。
誰曾想,聖尊不僅成功了,甚至整個過程都沒有花費多少力氣!
如今,屏障就在眼前,豈不是說傳說中的奇寶與他們之間只有一線之隔了?
貪婪的念頭瞬間從許多人的心中狂涌而出,許多人都想要立刻出手搶奪奇寶,但還有一些人心中卻陡然涌出了驚悚的念頭,不僅不敢輕舉妄動,並且還全部看向了聖尊。
因爲那些人都非常清楚,混沌之中只有一個規則——弱肉強食!
至於所謂的寶物有德者居之,根本就是一個無比可笑的笑話!
而在場的諸人之中,最強大的自然是聖尊無疑。
也只有聖尊,纔有可能得到傳說中的奇寶!
他們如果想要搶奪奇寶的話,只怕第一個要面對的便是聖尊!
“衝啊!”
“奇寶是我的!”
那些心生貪婪的人已經瘋狂地衝向前,他們之中的絕大部分人並不是沒有對聖尊的忌憚,而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們都想要拼死一搏。
只要能夠拼贏了,那麼他們便可能改變各自的命運,未來或許還能夠徹底超越聖尊。
就算是拼輸了,能夠拼一次,也是值得了。
轉眼間,絕大部分人便繞過了聖尊,僅剩下少部分人停留在聖尊的身後,幾乎都是臉上帶着猶豫、掙扎之色。
剩下的那一部分人並不是不想賭,而是他們都不知道能不能賭贏,聖尊會不會讓他們付出無比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