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琪琪雖然是學生,但是要當東道主招待兩人吃飯。
“姐想吃什麼?”
白文文說:“雲市的米線不是很出名嗎?就隨便找家米線嚐嚐看吧。”
臨城和雲市雖然相距不遠,不過吃的東西很不一樣,白文文老早就想吃米線了,而且便宜又實惠。
白琪琪心裡嘆氣,姐姐還是典型的窮人思維啊,米線十塊錢一碗,大老遠出來一趟居然就想着吃米線。
她看了一眼陸飛,笑眯眯道:“陸同學呢?大老遠來一趟也只想吃米線?”
陸飛說:“我隨便,白老師想吃啥,我就吃啥呀,不過老早就聽說雲市的米線了,要是能找到正宗地道的嚐嚐也很不錯。”
白琪琪心裡一陣搖頭,徹底對陸飛失望了,我姐是貪便宜,你是貪便宜還要面子啊,還要吃正宗的,真是窮講究。
不過她表面不說,仍舊陽光笑着:“我覺得米線都差不多額,哪有什麼正宗不正宗的,你們大老遠來一趟,我先帶你們去吃一個你們絕對沒吃過的東西。”
她故作神秘,其實並非是要帶他們吃什麼特色菜。不過是想帶他們去一家高檔餐廳。
三人從高鐵站出來,白琪琪叫了個車,兩姐妹坐在後排,陸飛坐在前排。
白琪琪拿出手機,舉起來45度角比個剪刀手自拍了一張,暫時不理陸飛和白文文了。
拍完照發個朋友圈“和大美女到雲府天飲吃午飯,飯量太小,吃不完呢。”
很快微信丁咚丁咚震動了起來,一票男生表示,吃不完他們可以代勞,白琪琪大多回復,我和我姐吃飯呢,快吃完咯。
可惜都是些窮吊絲,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
“周少怎麼還不發消息來,哎。”
白琪琪看向窗外,心中嘆息着。
半小時後,他們來到一棟造型後現代的摩天大廈外。
白文文眉頭一皺,“今天在這裡吃飯?”
白琪琪嗯了一聲,走過旋轉門,直奔前臺。
“小姐,請問你需要什麼服務?”
幾個工作人員立刻迎接上來。
白琪琪落落大方,彷彿富家大小姐一般,淡定道:“我預定了雲府天飲的餐位。”
“請問你名字……”
兩人一陣交談,確認信息之後,便有專人帶領他們坐電梯,去頂樓的餐廳用餐。
“琪琪,這裡消費不便宜吧?”
“放心吧,我有會員卡,有折扣的。”
白琪琪知道白文文心疼錢,虛擬了個折扣。
白文文臉色則是很難堪,想說又不知道如何說。
三人到了頂樓餐廳,找好位置坐下,雲府天飲是雲市最高檔的五家餐廳之一,人均消費超過千元。
不過白琪琪一點不在乎錢,她來這邊好幾次了,現在習慣了這餐廳,聚會去別的地方都感覺檔次不夠。
“姐,你想吃中餐還是西餐?”
“我…”
白文文欲言又止。
“一碗米線要一百多?”
陸飛已經在看菜單了,發現一碗米線要一百多,他抽抽嘴。
雲府天飲屬於中西方混合餐廳,有中餐也有西餐,不過最出名的還是西餐,這邊的廚師都是西方頂級廚師,食材用料也是全球各地空運最頂尖的。
米線屬於中餐,作爲雲市的特色小吃,在中餐菜單的最前面。
白琪琪看了一眼陸飛,露出鄙夷的神情,一百多一碗的米線又怎麼了?大驚小怪,她心裡本來期待陸飛是個富二代,現在看來,妥妥的吊絲,放着飛機不坐坐火車,都來雲府天飲了,還惦記着米線,現在還嫌棄米線貴,落差太大了。
“哎,這邊的米線食材都是選用最頂級的,關鍵是做米線的師父都是知名大廚,味道肯定正宗,要不給你就吃米線?”
白琪琪忍下不悅,微笑着給陸飛介紹。
陸飛說:“他這米線是金子做的,還是湯是金子做的啊,有點離譜。”
他單純想吐槽,其實這種地方,看環境也知道啥東西都不便宜。
不過在白琪琪看來,他的行爲就跟土包子進城差不多,“那要不你點點別的吧。”
“夠了,白琪琪!你還是個學生,這裡消費這麼高,你真的覺得帶我們來這裡合適?”
白文文忍不住了,本來想給白琪琪留點臉面,可是看着菜單上的價格,實在離譜,關鍵是白琪琪的錢,還是裸貸來的,想到這個,她都想哭。
“哎,姐,你別激動,我這不是想着你大老遠來一趟,讓你體驗體驗嗎?另外我也跟你說過了,我在外面投資開店,賺了不少錢,對了,我現在就把錢還給你們,免得你們操心。”
白琪琪看向陸飛,“陸同學,非常感謝你幫我,你借給我姐十萬是吧,你給個賬戶,我現在就把錢匯還給你。”
這時候,白文文已經開始哭了。
陸飛皺了皺眉頭,表情嚴肅起來,這白琪琪比他想象中還難對付,主要是這事人家家事,他一個外人也很難插手,只能從白文文入手。
他回白琪琪道:“還款的事不用急,錢我是借給白老師的,肯定也只和白老師交涉,我跟過來只是感覺白老師爲這事心不在焉,擔心她纔跟着來看看。”
白琪琪不安慰白文文,反而嗤笑了一聲,她是在笑話陸飛。
陸飛一看就不是富二代,卻還是捨得借十萬給白文文,還大老遠跟到雲市,很明顯,陸飛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借此打動白文文的芳心,玩師生戀。
“我可不能讓我姐被你這點小恩小惠弄昏了頭腦。”
她琢磨着,該如何讓陸飛死心。
陸飛卻不知道她的想法,看白文文哭,忙安慰道:“白老師,你先彆着急嘛,既然琪琪是投資掙錢了,那貸款的事問題應該不大,你先聽她解釋啊。”
白文文哭着搖頭,公衆場合,她真不好意思說出口,白琪琪能怎麼解釋?
她的那種隱私照在放貸集團手中,已不知被多少人看過,就算投資賺錢又怎麼樣?賺得越多人家越會盯上她,她不知道收斂,還在這過着紙醉金迷的生活,作爲姐姐,怎能不擔心。
白文文想不通,從小到大一直是優等生的妹妹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和她在家裡的形象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