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益所說的一切,玄乎其玄,超出了自己的認知範圍。
而且,她感覺到這不僅僅是危險,稍有不慎,必定是滅頂之災。
那個愛自己丈夫的女人不擔心自己丈夫的危險呢?
何況,白純露想要安定,想要守在劉益身邊,平安即可。
殺戮,她的確厭煩了。
雖然她嘴上沒說,心裡沒這樣想。
但無止境的殺戮,厭煩之心漸漸萌芽。
雖然她沒發現,但她沒有任何的興奮。
無數嗜殺的武林高手,只要有殺戮,他們就興奮。
而她,聽到劉益現在只是觸摸到計劃的邊緣,而且現在掌握各種神秘莫測的法術,那將來的敵人就不是眼前的這些武林高手,而是妖魔鬼怪,而她的能力,也只是凡人的能力,恐怕日後又要分開了。
劉益看到她一臉黯然,抓着她的手說道: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她感覺這依靠很的很結實,很溫暖。
劉益現在腦袋裡一直在思索天殲的計劃。
他設套想從拉拉那裡套出計劃,但一直都沒有套出任何消息。
若不是德林死後現出真身,自己還真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主宰。
想想,自己到各個世界去走一遭,如果說自己是主宰,一定被別人笑掉大牙,哪有這麼弱的主宰。
而且,爲何自己死了,就要到別的世界走一遭呢?
這個問題,他腦袋一直都疑問着,即使掌握了一些法則,依舊沒有觸摸到邊緣。
“我不可能無緣無故跑到各個世界去的,一定有什麼原因或目的,我不知道。
如果不盡快知道其中的原因或目的,根基師傅和天殲諸神當時的情形,恐怕危機很快就來了。”
劉益現在的思緒都沒在這次武林大會上了,他悟出了法則之後,自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其實一開始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而且,殺一縷煙也不是他的目的。
雖然此人一直針對自己,一直設局要奪取大漢江山,而且還用自己的財寶和武林盟主作爲資本誘惑武林高手爲他所用。
但劉益從來就沒把他放在眼裡,幾次劉益要是拼盡全力,也能擊殺他。
但他沒有這麼做,因爲內心深處沒有把他列入必死的目標。
也不是他不可恨,而是他的存在,對自己未來的路有幫助。
現在他大概明白了,一縷煙活着比死更有幫助。
如果他死了,這次武林大會就不存在,那麼多羅和尚也不會出現,即使出現,要和自己對立的局面微乎其微。
即使對立了,也未必打出佛光,即使有佛光,自己也未必能觸摸到這法則。
這一切似乎是註定,卻也不像是註定。
他看到了時間線,知道因果關係。
這一切,沒有人操控,只有任其自由向前推進。
如果有人推進,他在時間線外圍就看到了時間線的發展。
所以,他現在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步做的決定都是對的。
但他告誡自己,不能過於自信自負,一切還是要全局考慮。
“王爺,我們只能徒步上山了。”
一行人獨步上青煙派。
青煙派內門弟子整整齊齊的排隊,精氣神比昨天好更多,想來穿天一劍已經激勵了他們,讓他們信心滿滿的。
金劍王看着這些人比昨天似乎內力精進了一些,有些驚訝。
他其實不算大俠,只要看不順眼的,就殺。
所以一縷煙利用他的時候,一點都不心疼,而且他好勝之心,從未減退過。
不過投靠劉益,他心服口服,他從沒見過有如此天才之人。
雖然劉益看起來很英俊,根骨更是逆天,但他就是捉摸不透,一個不到三十歲的人,怎會有如此多的頂尖高手。
而且,一個比一個逆天。
所以他心甘情願的投靠。
其實他這種人,一旦認主,就不會背叛。
雖然只是一天,白純露的內力也讓他震驚,爲他推動丹藥的時候輸入內力,讓他感覺到這丫頭,內力實在雄厚。
但劉益並沒有傳給他任何的武功,也不是不信任他,剛加入就得到武功心法,顯得劉益一點都不神秘莫測,只能被人認爲是收買人心。
世人自然會接受這樣的方式,但武林人士就不是。
武林人士並不是可以收買人心的,一定是打動了他們內力的某些東西,就像金劍王,劉益觸動了他的好奇心。
“王爺,雖然我們這些人武功很高,但對方是十二大門派,而且有不少老傢伙昨天還沒出現呢。”
金劍王雖然不是絕頂高手,但昨天他感覺到各大掌門身後的一些看起來像雜役或奴才一般的老傢伙,內力深不可測。
雖然多羅大師出手了,但有好多個不比他差多少,他們一直沒有任何動作,但那氣息,那走路的樣子,金劍王知道,自己都不是他們的對手。
因爲他們沒冒頭,而且又是喬裝打扮過來的,金劍王並不知道他們的來歷。
但劉益似乎並沒有在意這些人,他就好心的提醒下。
“前輩覺得我們打不過他們?”白純露看他一眼,他被嚇到了。
“我的乖乖,這丫頭一夜之間,內力好像漲了二十年,這修煉的什麼武功。”他大吃一驚,心裡不禁狂喊起來。
“王妃這功力長得太快了吧,是不是有什麼法子,教教老夫。”金劍王還是沒忍住,問道。
這讓白純露滿臉通紅,她怎麼可能把和劉益親熱提升功力的事情說出來,而且,金劍王可是男人,想到這裡,恨不得找地方躲起來。
“老前輩昨天肯定看花眼了,她一直隱藏着功力,今天就沒有必要了。”劉益淡淡一笑,知道白純露的囧相和尷尬之處。
的確,像劉益這樣的高手,完全可以隱藏自己像普通人一樣,而此時白純露的功力也達到這個程度,金劍王深信不疑。
“要是有人知道王爺這特殊的技能,那王府裡除了女人就是女人。”白純露不禁亂想到這裡,臉更紅了。
“還好,他雖然有好色之名,但王府內也不是亂來。”
的確,劉益惡名之中,好色之惡名排在第一位。
即使如此,王府內,除了幾個本來就是他的女人之外,那些有姿色的宮女,他從不沾染,不僅不沾染,看她們的眼光,也沒有任何飢渴,也從不觸碰她們任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