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後丁闖買了很多很多的營養品, 想約劉苗出來交給他,可惜劉苗不搭理他。
他聽話的日子統共也就只有在醫院的那麼幾天而已。
丁闖再要討好他,劉苗也都是冷言冷語, 一副我自橫刀向天笑, 去留肝膽兩崑崙的架勢。
電話裡丁闖把所有的好話都說盡了, 劉苗照樣是巍然不動。
丁闖真的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隔了兩天王舒倫拿了一口袋營養品給劉苗, 還特意從裡面拿出兩盒蜂皇漿, 說他剛出院身體虛喝點補一補。
劉苗不肯喝,王舒倫一個勁地勸,勸到最後劉苗實在不耐煩了, 問他:“這是你買的嗎?”
王舒倫一愕,隨即指天盟誓說是自己買的。
其實那裡面確實有他的心意, 但主要是丁闖買的。
劉苗嘆口氣再沒有說別的, 聽話地打開蜂皇漿喝了兩支。
“你預料的不錯。苗苗果然不相信東西是我買的, 我都發毒誓了。”冷飲廳裡王舒倫猛灌了一口可樂,說道。
“舒倫, 謝謝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丁闖拍拍王舒倫的肩頭,由衷感謝。
“嗨,你太客氣。”
“學校裡很多人追劉苗吧?”丁闖貌似閒聊地開口。
“大一時是很多,現在已經絕跡了。”
丁闖的心跳亂了亂, 表面上語氣沒有絲毫變化地問:“怎麼會?劉苗也該上得了你們院的校草榜吧?”
“你不知道我們院的女孩子評價劉苗私下裡用了巨俗卻特貼切的八個字:‘豔如桃李, 冷若冰霜。’這傢伙好看歸好看, 卻是冰山一塊, 對誰也都是冷冰冰的, 就連我們一個寢室的兄弟六個,他都不親, 也就是我吧,跟他都在學生會,來往還算密切,其餘他誰都不大理會的。”
“哦。”他這樣子難道真是因爲自己的傷害嗎?那天的不告而別,真的讓劉苗傷得那麼重嗎,這和從前比根本是倆個人了。
“反正誰要想追他也沒有機會,他一下課就走,一個人打幾份工,待在學校的時間都很少,後來女孩子們都知難而退了。”
一個人打幾份工?丁闖心裡頭咯噔一下子,疑竇叢生,不可能啊,劉苗家的條件他不需要這樣啊,不對,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肯定還有別的事發生了。
丁闖聰明是聰明,可惜沒有回天之力,不能讓時間倒轉,回到那天重新選擇一次。
況且當時丁闖哪有什麼選擇,就是再重來一百一千次,他也只能那樣做。
劉苗就像沒有縫的雞蛋,叮也叮不進去,沒招,丁闖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法子——跟蹤。
好在有王舒倫這個內線在,丁闖基本掌握了劉苗他們的課表。
週五下午,丁闖把所有學生會的工作全搞定,做賊一樣偷偷在財大附近等着劉苗出來。
劉苗果然很快出來了,騎着有財大特色的破自行車匯入人流中。
丁闖打了個車,跟在劉苗後面......
一個週末跟下來,丁闖發現王舒倫說的全是真的。
劉苗週五在一家學校打工,教乒乓球,一小時20元錢。
週六全天家教。
週日全天教乒乓球。
週日晚上在一家酒吧做侍應生。
搞什麼?
丁闖迷亂了,他自己也打了幾份工,那是因爲家裡只給他籌出了學費,其它就力有未逮,靠他自己了。
可是劉苗幹嗎這麼拼命,幹嗎把自己搞成這樣子,瞧這傢伙現在瘦得鬼似的,丁闖心疼死了。
不能出面,只好又買了一大堆營養品讓王舒倫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