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她能不能想個什麼辦法……
“你別瞎想了,”才冒出這樣的想法,趙智於就毫不客氣的打斷,“這件事你搞不定,只能告訴霍炎。”
盧靜兒:“……”
她回到家裡時,已到了晚飯時間。想着要對霍炎親口說出這個殘忍的消息,面對着一桌子精心烹製的菜餚,她一點胃口也沒有。
“盧小姐,”端上最後一道菜時,田姐說道:“霍先生之前打電話來,說會回來吃晚飯。”
“哦,好。”盧靜兒心中一動,他要來正好,等吃了晚飯,她可以慢慢的跟他說這件事。
她等着他,可等到快九點,也不見他的身影。
她想問問田姐,他在電話裡是怎麼說的,找了一大圈,卻發現田姐在藍皓的房間裡。
保姆不知去哪兒了,由田姐抱着藍皓在拍哄,由她臉上愛憐的笑意來看,她很是喜歡這個孩子。
分明不是自己的工作職責,卻也能這麼耐心,田姐大概是特別喜歡小孩子吧。
盧靜兒很抱歉打斷她:“田姐……”
щщщ ☢TTKдN ☢¢Ο
她真的只是輕喚了一聲,卻見田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先是渾身一怔,在瞧見來人是盧靜兒後,竟然打了個哆嗦。
“盧小姐,我只是……只是路過這裡,順便來看看孩子……”她慌張的解釋,一邊將孩子放回了搖籃。
盧靜兒不明白田姐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難道在田姐看來,她是那種嚴厲兇狠的僱主麼?
“我只是想問問你,霍先生在電話裡是怎麼說的?”她儘量露出能使人放輕鬆的笑容。
“哦……哦,”田姐立即回答:“霍先生就說會回來吃晚飯。”
“沒說讓我等他?”
田姐搖頭,隨即怔驚道:“盧小姐,你還沒吃晚飯嗎?這都幾點了,你能餓着,肚子裡的孩子可不能餓啊,我馬上去給你熱菜。”
不等盧靜兒說什麼,她已匆匆下樓去了。
他沒讓說讓她等,就是回來的時間不確定吧!他大概只是,讓田姐給他準備晚餐而已。
盧靜兒也沒再等,吃過飯之後便早早睡下了。
其實她睡不着,只是不想坐立不安,所以索Xing躺着。
腦海裡的事情太多了,盧維際被她放了鴿子卻沒打電話過來,霍炎知道股份的事情後會有什麼反應,約翰出席明天的股東大會,真正的目的是什麼……各種猜測焦灼着她的心,令她體內每一個細胞都不得安寧,翻來覆去,躁動難歇……
隨着深夜漸至,偶爾她會因爲敵不住睡意而迷迷糊糊睡去,沒多時又猛地驚醒,如此反覆好多次,當她再一次睜開雙眼時,竟然已經天亮了!
她有聽到汽車聲,霍炎昨晚有回來嗎?她不能確定。
立即起牀,連洗漱也顧不上便跑至樓下,從趙姨那兒得到的答覆是,昨晚霍炎沒有來過。
他特意吩咐了田姐,卻沒能回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她又跑上樓,一邊洗漱換衣服一邊給霍炎打電話,然而,當她打理好了自己,霍炎的電話卻一直無人接聽。
她決定去找霍炎,將車開入市區,纔想到自己不知道去哪兒才能找到他。
她忽然發現,他若不接電話,他一個星期甚至更久不現身,只怕她都找不到他。
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沒有任何約束和保障。
即便她已有了他的孩子。
盧靜兒從來沒有如此心灰意冷過,但事態緊急,暫時無暇顧及自己的情緒,她決定去霍家看看。
雖然去霍家有與沈玉蘭碰面的風險,但也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剛到進入別墅區的入口,駱淸芙忽然打來電話,問她知不知道霍氏集團今天召開股東大會的事情?
她知道啊,她疑惑駱淸芙怎麼也會知道?而駱淸芙又說,霍炎也去了公司,看來事態要比想象中嚴重!
他已經去公司了!
盧靜兒急忙掉頭,一邊道:“咱們在霍氏公司門口碰頭吧,電話裡說不清楚。”
兩人在公司門口見了面,駱淸芙便道:“這事是趙智於告訴我的,據說今天約翰也會來。”
盧靜兒已猜到她是趙智於那兒得到的消息了,“霍炎知道約翰會來了嗎?”
駱淸芙搖頭,這個她不清楚。
但見盧靜兒往裡走,她急忙拉住她:“你要幹嘛?”
“去把這件事告訴霍炎啊!”盧靜兒焦急的說道:“約翰昨天讓我轉告霍炎,今天他會出席股東大會,而他現在已經是霍氏最大的股東了!”
駱淸芙瞠目:“那麼今天的股東大會,不就是趕人大會?”她已預見到霍炎、甚至霍父被趕出公司的場景了……
聞言,盧靜兒幾乎是心急如焚,繼續往裡走。
但駱淸芙卻不放開她,“靜兒,你現在去說沒用了,股東大會已經開始了。”
什麼?
她看了一眼時間,頓時臉色唰白,果然,現在已過了九點半。
她竟然在路上耽擱了這麼長時間。
“約……約翰也進去了……”她的嘴脣不自覺顫抖。
見駱淸芙猶豫着點頭,她只覺渾身血氣上涌,眼前猛地的一黑,雙腿便站穩不住了。
“哎,靜兒!”還好駱淸芙及時扶住了。
“靜兒,你彆着急啊,別傷着孩子!”駱淸芙將她往大廳一角的沙發帶,想讓她休息一下。
走了幾步,她的面色漸漸恢復血色,便不肯往前了,“淸芙,我要去阻止約翰。”她用力推駱淸芙的手,只是,虛軟的力道像棉花打在駱淸芙手上似的,沒有一點殺傷力。
駱淸芙嘆道:“你覺得你去有用嗎?”
是啊,她去了能有用嗎?
以前,她還能用婚約爲條件跟約翰交換一些東西,現在她已經有了霍炎的孩子……
她只覺心中愁苦之極,竟不自覺落下淚來。
對於今天的股東大會,駱淸芙也覺得很虐心,但她也只能好言勸慰道:“靜兒,你放心吧,霍炎肯定不會任由自己被人這麼欺負的,更何況,他還要保護你和孩子呢!他一定有辦法的!”
盧靜兒抹掉淚水,“無論如何,我要去看看。”說完,她仍堅持往電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