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手拿把掐張援民
張援民人在洞中,軀體無法動彈,但雙臂和頭都可以。
張援民揚頭擡手,手電筒一照,就發現了一隻獾子,他便把右手握着的鐵鉤向前伸去。
當鐵鉤被張援民遞到獾子面前的時候,前面的小鉤與地面平行,鋒利的鉤子尖朝左。
鐵鉤在前探,獾子張嘴就是狠狠一口。
這個動作與狗相似,但獾子無論咬什麼都是死口。
感覺鐵鉤上傳來拉力的一瞬間,張援民握着鉤子把的手一擰,隨着他動作,被獾子咬在口中的鉤尖瞬間朝下,扎進了獾子下嘴脣。
鉤子尖鋒銳無比,入肉只使獾子感覺微微一痛。
都是獾子,你蜜獾是平頭哥,我也不差啊。這獾子死死咬着鉤子,就是不撒口啊。
可下一秒,獾子又慫了,因爲張援民往後一拽,那鋒利鉤子瞬間刺穿獾子的下顎。
“嗷!”一向咬死口的獾子,這時都張嘴叫上了。
張援民又扽了一下手腕,那獾子拼命地往後掙扎。
這是動物的本能,但它就像是咬鉤的魚一樣,越掙扎就越掙脫不開。
這時候雖然身在洞中,但張援民完全可以把獾子拽到自己跟前,只不過那樣的話,容易被獾子抓到咬到。
所以,此時的張援民手上無任何動作,只是把留在洞外的右腿蹬了蹬。
趙軍和解臣正在洞外嘮嗑,看着半身進洞的張援民,解臣有些感慨地對趙軍說:“軍哥,我可知道咱們張大哥爲啥叫獾子了。”
趙軍下意識地問道:“爲啥呀?”
解臣一指那隻留屁股、腿在外的張援民說:“他往獾子洞裡鑽吶。”
趙軍聞言,忍不住別過頭,剛想發笑,就聽解臣喊道:“軍哥,軍哥,我張大哥蹬腿了!”
當解臣喊出蹬腿倆字時,不知爲何,趙軍突然想起了張大舌頭張利福。
趙軍記得張利福描述他家養的小野豬死狀時,曾說:“吃黃豆嘎嘣嘎嘣的,喝涼水賊賊的,第二天早晨一看,蹬腿了。”
但趙軍就反應過來,忙和謝臣蹲在張援民身體兩側,一左一右地抱住張援民兩條大腿,將其往外拽。
但是趙軍和解臣沒敢直接用力地張援民往洞外扯,而是試探着地發力。
隨着張援民的身體被趙軍和解臣拽出洞外,他右手中的鐵鉤,扯着那隻獾子一步一步的往洞外來。
這隻獾子死命地掙扎着,四肢或撲騰,或死死撐地。但是張援民手裡的鉤子,握着的地方有護手。張援民的手抓在裡面,獾子根本就沒有從他手裡掙脫。
腰、前胸、肩膀,隨着張援民腦袋出洞,趙軍和解臣懸着的一顆心才落地。
重見光明以後,張援民先把左手拿着的手電筒放在一邊,然後左手撐地,兩條後腿一蹬,人已從地上起身。
這過程中,張援民右手抓着鉤子一直沒鬆手,獾子咬着鉤子還在洞裡,但時不時地張嘴,發出呼呼地聲音,好像是憤怒,也好像在示威。
起身的張援民,手上稍微一用力,洞口冒出一股土塵,聽獾子慘叫的聲音就知道它被張援民扯到洞口了。
張援民下盤發力,與獾子較着勁兒。既不讓獾子往洞裡退,又不把獾子往出拽。
見其這副架勢,解臣哈腰,往洞口裡一瞅,然後起身就對張援民說:“大哥,你給他拽出來呀。”
張援民聞言,沒好氣的說:“你倆倒是拿傢伙事啊!”
被他這麼一說,趙軍和解臣這才反應過來,二人各抄起一把鐵鍬,一左一右等在洞口前,將鐵鍬高高舉起。
看到趙軍、解臣都準備好了,張援民將左手也搭在鉤子把上,雙手握着,腳下穩穩紮住,雙臂狠狠向後一用力,吼道:“出來吧,伱!”
隨着張援民發力,就聽嗷的一聲,一隻大獾子被張援民從洞中扯了出來。
“啪!”獾子一露頭,解臣一鍬拍下,獾子硬生生地受了一擊,卻仍搖身晃腦地掙扎着。
這就是獾子,它們皮糙肉厚,牙尖爪利,簡直就相當於一頭小黑瞎子。
趁着解臣收鍬,趙軍把手中鍬把微微一轉,鍬頭劈在獾子鼻樑骨上。
獾子瞬間身體繃直,只微微一頓,就一動不動,長拖拖地趴在了地上。
這時,解臣又一鍬拍下,那獾子紋絲未動,卻是已經死透。
張援民見狀,哈哈笑道:“解臣,跟你軍哥學着點,打獾子就得往鼻樑骨上打。”
獾子,咬死口,但有一弱點,在鼻樑骨。
如果被獾子咬住,打它腦袋,它也不會鬆口,但只要打它鼻樑骨,獾子要再不鬆口,就是必死無疑。
這時,張援民把鉤子往起一提,十多斤的大獾子被他提起。
張援民左手伸出,一手抓着獾子後脖子,向左一推,然後將獾子嘴從鉤子上摘下,隨後丟在一旁。
丟開獾子以後。張援民二話不說,直接跪趴在洞前,將手電、鐵鉤全都送了進去。
眼看着張援民趴下,趙軍、解臣忙扶着他上半身,將其推入洞中……
就這樣,張援民一共在洞中進出四次,當第四隻獾子被張援民從鐵鉤上摘下來丟在地上以後,張援民對左右二人說道:“這裡面還有一隻,我得給它整出來!”
看着堆在一旁的四隻獾子,大的都有十五、六斤,四隻獾子加在一起四十多斤,就算扒了焅油,也能出六、七斤了。
於是,趙軍便勸張援民道:“大哥,要費勁就別整了。”
趙軍說這話,是因爲剛纔摳第四隻大獾子的時候,張援民一直蹬左腿,讓趙軍和解臣把他往洞裡推,直到膝蓋都進了洞纔算完。
現在獾子也夠了,趙軍生怕張援民有事。
可張援民卻把手一揮,只道:“兄弟給我拿水,我喝口水。”
“哎!”趙軍聞言,忙把手裡鐵鍬推到一邊,自己向遠處那棵歪脖子樹跑去。
到樹前,趙軍將軍用水壺摘下,回來的時候,更是一溜小跑,邊跑還邊擰壺蓋。
趙軍回到張援民身前時,也已將壺蓋擰下,只把壺遞給張援民。
張援民單手抓着鐵鉤、手電,使另一隻手託着水壺底部,連喝了四、五口。
張援民喝完,把水壺交還趙軍手裡,在趙軍擰壺蓋的時候,張援民擡起剛纔託水壺的手,只豎起一根食指對趙軍說:“把裡頭那隻摳出來,咱們就走!”
雖然張援民言語中充滿了自信,但趙軍擔心地再勸,道:“大哥,這也夠了,要不就算了吧,挺費勁的。”
“咋的?擔心你大哥了?”張援民聞言,看着趙軍發笑,說道:“兄弟,你就放心吧,你大哥整它,那就如反掌觀紋,探囊取物!”
要不說呢,四大名著,張援民看的最溜的,還得是三國演義。這關二爺誇張翼德的話,也能被他搬來放在自己身上。
可李寶玉不在,趙軍和解臣都沒他這麼大的閱讀量,聽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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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軍還好,他知道張援民是什麼性格,聽不明白也就不問了,可解臣卻是刨根問底道:“大哥,你剛纔說取什麼東西?這裡頭不是獾子洞麼?還有啥呀?”
張援民無奈地撇瞭解臣一眼,道:“那叫探囊取物!”
說到此處,見解臣還是一臉的茫然,張援民嘆口氣,微微搖頭,加重語氣道:“就是手拿把掐!”
不知道爲啥,原來只是有點擔心張援民的趙軍,此時一聽從張援民口中說出“手拿把掐”四個字,頓時心頭一揪,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解臣剛來沒幾天,哪知道這言語背後的兇惡?他只從張援民的話語中,聽到了濃濃的自信。
於是,在張援民臨鑽洞前,解臣適當地誇了他一句,道:“大哥,我今天是見識到了,這你抓獾子,屬實有一手啊。”
“哈哈哈……”等了半天,終於有誇自己的了,張援民忍不住哈哈大笑,二話不說,直接跪倒在洞口,左手手電筒,右手鐵鉤子,雙雙送進洞中。
然後,在趙軍和解臣的幫助下,雙臂、腦袋、胸、腰、屁股、大腿、膝蓋,一一入洞!
這時,見張援民繼續蹬着左腿,趙軍的手卻離了張援民的腳。
再把人往裡推,整個人就要全都進去了。
“軍哥!”見趙軍停下,解臣輕輕喊了他一聲。
趙軍心裡嘆了一口氣,只能和解臣一起,繼續把張援民往裡推。
這也沒辦法,現在張援民在洞裡,跟他說啥,他也聽不見。
這時,因爲趙軍、解臣沒繼續把他往裡推,身在洞裡的張援民好像是着急了,左腳狠狠地蹬了兩下。
趙軍見狀,甚是無奈,卻也只能繼續和解臣用力,把張援民往洞裡推。
這一推,就推到張援民只留了兩雙腳在洞外。
不能再推了!
忽然,解臣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忙指着張援民留在洞外的兩隻腳,問趙軍道:“軍哥,咱張大哥兩條腿都進去了,他還怎麼蹬啊?”
趙軍看了解臣一眼,想回一句:“你才反應過來啊?”
但話到嘴邊,卻想這孩子還小,於是改道:“沒事兒,只要看他右腳動,咱就給他往出拽。”
趙軍話音剛落,張援民的右腳竟然動了起來,而且還不是一下,是不停地在動。
這就是信號!
趙軍忙招呼解臣,倆人小心翼翼拽着張援民褲腳,把他從洞裡往出拉。
小腿、膝蓋……當大腿也從洞中出來以後,趙軍和解臣一左一右抱着張援民大腿發力,可這時,張援民的屁股卻卡在了洞口。
趙軍和解臣使勁拽了兩下,卻發現張援民的屁股仍是死死的卡在那裡,紋絲不動。
倆人瞬間都慌了。
這很正常,張援民身上不是光溜溜的,還穿着衣服,進推後拽使衣物堆積,在狹小的空間裡很可能就刮住、卡住。
剛纔能進得去,不代表現在能出得來。
之前能出來了四次,不代表就能出來第五次。
這時候,不光是趙軍和解臣着急,就連張援民也急了。
感覺趙軍、解臣鬆開了他的腿,張援民用力地向後蹬了兩下,可蹬完腿也沒見二人繼續把他往出拉,張援民又連着蹬了好幾下。
這時,解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對趙軍道:“軍哥,使不上勁兒,咋辦啊?”
趙軍皺眉看向張援民,此時的張援民應該是害怕了,兩條腿相繼向後蹬着。
這兩天聽兄弟們的建議,練習用電腦打字,剛開始屬實不熟練,手忙腳亂的,但我感覺磨刀不誤砍柴工。
兄弟們,等我兩天,應該很快就可以了,感覺今天比昨天都有很大進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