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暴戾

三天之後,付出了難以想象的重大代價,掌控者麾下的所有勢力開始向內全面收縮。這其中自然不會一帆風順,從內部到外部或明或暗的反對聲音一直沒有消停,可是這些僅僅抱着試探太低的所有不和諧聲音都在第一時間被用最暴戾的手段給鎮壓了,掌控者的意志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徹底的實行。

即使是在這最屈辱的時刻,他依舊展示着他對局勢絕對的控制力。

同樣操作的還有絕對領域的博弈者以及號稱永遠無所畏懼的大帝血河。他們退讓的尺度同樣不遜色於掌控者,甚至自發的利用自己還不是完全成熟的勢力去配合東方朔的遊說,全然不顧這樣去做自己集團的利益會蒙受多麼大的損失。

有人反對,可是所有的意都在趙高步履蹣跚地從天怒大本營中走出來之後消失。短短的數個小時之內,這個原本以圓桌騎士會方式存在的頂級勢力,在覈心團隊遭遇到毀滅性打擊後被迫在一瞬間分崩離析。

沒人知道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結果卻赤裸裸地展現在了所有人面前——最終只有趙高和麥玲瓏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哪怕他們兩人的身形狼狽到需要看起來就十分低級的召喚單位扶持才能勉強前進,可是圓桌騎士會那七大開拓者領主卻就此悄無聲息地湮滅了,彷彿就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一樣。

那些可都是有着爵位,至少統領着一個以上劇情世界並擁有自己獨創世界的頂級強者!博弈者,血河和掌控者自忖哪怕比他們稍勝一籌,也決計沒有必殺的把握,更何況是將七個人一起圍而殲之。

趙高意志態度的凌厲和血腥,用最直接的手段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從力量的層次上來說,這就是更高一層的手段,這已經不是對規則理解的多少,而是在等階上高於他們一級。三人正是感受到了這一點,才選擇了無條件的退讓。

大概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即使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在這個相對封閉的劇情世界裡依舊遵從的是叢林法則,那就是強者有權決定任何的遊戲規則。對於他們來說,和能夠活下去相比,其餘所有的一切都算不了什麼

包括榮譽和尊嚴。

況且位階上的壓制並不會讓他們產生特別憋屈的感覺,畢竟遵從強者並不可恥。這也是爲什麼哪怕趙麥兩人明顯在戰鬥中受了重創,卻依舊沒有人願意去接手試探的原因。

就像一隻再兇狠的惡狼,在生命得到保障的情況下絕不會輕易去冒犯一隻受傷的老虎。

只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趙高付出這麼大代價,去爲註定滅亡的匈奴去爭取那一線生機的原因。

抱着疑問態度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其實還有和趙高踟躕而行的麥玲瓏。

眼見長安城那雄偉的城牆在視線中離開,渾身上下還在滴着黑色血珠的麥玲瓏終於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默然。畢竟這次趙高的選擇,已經超乎了她的想象之外。

其實從趙高進入長安城遇上第一波探索者開始,麥玲瓏就有預料這些人最終會爲他所用,然而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以往總是步步謀劃,使人不知不覺就掉入彀中的趙高,這次居然會選擇用這麼直接的方式——天怒七個人的消失,就是趙高祭起的血旗。

七個身帶爵位領主開拓者的隕落,就意味着七個世界將從有序被拖入黑暗,除了那數以億萬計的生靈之外,他們背後的亞瑟大陸絕不會這樣輕易的善罷甘休——一旦迴歸,這將是一件觸犯了對方底限的死局。

更何況,底層規則其實並不支持開拓者之間的互相殘殺。哪怕從屬於不同的勢力,這些人卻都會是光暗戰場上最重要的力量之一。這次的擊殺七人那尷尬到極致的掉落,就可以算是一種明證。

以往的趙高,是決計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麥玲瓏相信,哪怕是要讓這七人心悅誠服的屈服,憑藉趙高的實力和能力,只需要花上一點時間,並不會是一件什麼樣的難事。

所以哪怕現在一個字不問,麥玲瓏的眼睛中,已經把所有的問題拋向了趙高。

趙高的受創遠比麥玲瓏要深。他身上其實並不如麥玲瓏那樣血色和殺氣混糅,然而靈魂上的傷害要比那些嚴重得多。

在擊殺天怒的時候,他動用“口”“耳”“目”三項底層規則糾結起來之後的合力,臨時破開劇情世界的限制召喚了“大同世界”的虛影,將七人同時拋入其中。再由麥玲瓏親自操刀,這纔將七人就地斬殺,全程沒有留下一點點的逃生空間。

在這個過程中,麥玲瓏自然遭受到了七人狂烈無比的反擊,特別是圓桌騎士會的騎士長蘭斯特洛。他已經是資深的伯爵,在最後的瀕死之際,居然以生命的代價召喚了道器聖盃登場,給了麥玲瓏最爲沉重的一擊。那些黑色的血珠,就是工布和聖盃碰撞之後飛濺出來的液體。

如果聖盃和工布都可以代表一個世界的某種意志的話,那麼這些黑色的血珠,大概就可以看成是世界受傷之後流出的鮮血。

兩個世界的鮮血!

這一役,最後當然是佔據了主場之利的工布獲得了勝利。然而聖盃那一下以死相博的手段最終還是讓工布劍的本體一聲哀鳴,本以堅固到極致的劍身上到底產生了不少的裂紋,強悍如工布,也在短時間內沒有了再戰之力。

作爲這兩股力量的直接承受者,麥玲瓏所受的傷害可想而知。

可這依舊比不上趙高。

在剝開劇情世界的同時,就意味着他將獨自承受着來自於劇情世界規則的反擊。哪怕這個世界因爲混亂還沒有生成嚴格意義上的超凡生命,可是僅僅是世界意識的本能,就足夠趙高去經受億萬規則一點一滴的凌遲。

博弈者他們預想的沒有錯,趙高的確用更高層次的力量將七人困殺。只不過和他們預料的有一點差別,那就是趙高自身還達不到那個層次,所用的方法,其實還是相當於一個半開拓者去擊殺資深值役者。

雖然這裡面其實也沒什麼差別,都是同樣無解的手段。

“其實血河,掌控者甚至最強的博弈者,對我們來說都是一樣,頂多是反噬更重一些。”趙高喘了口氣,低聲地說道,“之所以選擇天怒下手,無非就是因爲他們雖然強大,本質上卻只是個鬆散的聯盟,對於麾下的掌控能力,將會大大遜色於其他三人罷了。”

這個理由雖然讓天怒七人死不瞑目,卻終於是麥玲瓏所能夠接受的。既然趙高都已經選擇這樣出手,那麼找一下行動力更高的手下也就是理所當然。

然而這並不能回答她眼中的那個“爲什麼”。

“我允許他們每個人試探我一次,因爲這是一個人的本能,也只有經過了試探,他們才能夠心無旁騖地去做好他們該做的事。”趙高繞了一個彎,開始耐心解釋第二點理由,“對於血河和掌控者,我都是如此。至於天怒,則剛好成爲我回答博弈者的一種方式,我想這個結果足夠說服他了。”

這個理由充分地給出了另外一個答案,可是麥玲瓏還是沒有轉過頭,直到她聽到趙高用近乎悄無聲音的語調嘆道:

“時間不夠了。”

就這簡簡單單的五個字,麥玲瓏知道,這纔是真正的答案,雖然她始終不明白,爲什麼趙高會有如此近乎絕望的緊迫感——明明所有的一切,都在向最有利的方向發展。

“此間事了,我們該去秦國了。”趙高不再解釋,拖起無力的雙腳,疲憊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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