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章 大變的時代

在不可感知之地、時空裂隙的荒原、底層規則盤踞之所,一股強大的意志咆哮而去。強大的規則波紋如同狂風捲席着巨浪,一波又一波不斷衝擊着時空晶壁邊緣,將這裡打出如同蛛網密佈的碎紋,慘淡如紅色血漿一般的液體從中壁體中滲透了出來,在下一刻重新將晶壁修復如新。

這是秦帝苻堅本源規則的道場,到處都是他意志的具現。此時這種肆意的破壞,其實無異於一個人氣急敗壞之時砸自己家裡的鍋碗,除了發泄內心的情緒和實際上的軟弱,並沒有任何實際的威懾作用。

然而苻堅沒有辦法不憤怒,就在剛剛那一刻,他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本源規則的流失。

即使是史詩級歷史人物,其實也難保自己的規則不受任何的損失,適當的增益和流轉都是不可避免的過程。可是這一次不同,苻堅甚至能夠感覺到,自己原本距離歷史傳奇僅有一步之遙的本源規則竟然瞬間變得岌岌可危,甚至都到達了即將掉落下歷史史詩的地步,這如何不讓他又驚又怒。

作爲力量損失的代價,本源道場的邊緣地區已經開始崩潰,衆多規則具現出來的時空也會重新崩塌成碎片。即使自己不主動去破壞它,用不了多久那裡也一定會化爲虛無。長久的努力看起來就成了一個笑話,在底層壁壘這個最實際的地方,自己的地位也會因此受到重大的影響。

“到底是誰,膽敢竊取吾之規則!”苻堅在巨大的王座之上來回的踱步,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強。他知道是哪個劇情世界中出了問題,可那個劇情世界的天道意志不但果斷拒絕了自己的降臨,甚至一股駁雜地對神力侵害力量極大的法則模糊了那裡的所有信息。自己唯一能夠感受到的,就是自己那個最重要的分身不甘的怒吼和不屈的意志。

“陛下,過程在眼下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解決衍生出來的麻煩纔是關鍵。”一名青衣儒袍的男子苦笑着走了進來。他對這裡擁有的權限顯然極高,應該是苻堅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麻煩?”苻堅迴轉了頭,看到自己熟悉的臉上那熟悉的笑容,心中莫名地一安,隨即再次大聲地咆哮道,“什麼麻煩?”

“無非就是慕容氏,拓跋氏之流了。”男子臉上的笑容不減,還順便捋了捋自己的袖子,才淡淡地說道。他自己也是歷史史詩,而且和苻堅的規則糾纏頗緊,構建的道場也和苻堅緊密相連,兩人可以說是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他們也敢?!”苻堅的怒意彷彿找到了一個傾瀉口,巨大的身影伴隨着他偉岸的身形幾乎響徹了這裡的每一處。可惜的是,沒有人相應他的威嚴。道場裡依附於他的那些歷史人物,全數在這個時候低下了頭顱。

這是一名帝王歷史人物特有的規則,屬於帝王凜然不可侵犯的一面。

“最熟悉陛下您的,除了我,大概突圍就只有您的這些宿敵們了。”儒袍男子嘆息了一聲,接着說道,“我已經同意讓出三分之一的規則權限,和他們達成了暫時性的協議。”

“三分之一的規則權限?”苻堅大驚,幾乎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這個最親密的夥伴。這次的退步之大已經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即使這次損失慘重地幾乎無法接受,但是讓一名開國帝王直接讓出這麼大的規則權限,已經等同於卑躬屈膝忍辱偷生了。

“我們損失地比想象中的還要大。”對於他的疑問,儒袍男子向來不厭其煩地去解釋裡面的每一點細節,“那個最重要的劇情世界裡,我們損失了兩年國運,這本身的影響倒也不會太大,無非就是多損失一些零散的規則罷了。可不知爲什麼,這一點居然同時投射到了所有其他的劇情世界中,因爲這個不明的原因,所有劇情世界中的秦國都被削弱了!”

“你留給我精練出來的皇室親衛規則也遺失了一塊,現在已經不是歷史史詩兵種了。”苻堅稍稍感受了一下,感受到的卻是另外一方面。

“這不是重點,也許我們該重新考慮一下整件事情到底意味着什麼了。”儒袍男子彷彿陷入了沉思,並沒有聽到苻堅接下來的話語。這次損失已經傷筋動骨,在這個時候退讓到無法退讓的地步本身也是一種策略——當變弱了的苻堅身上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好處時,那交出來的這部分利益足可以引起相關勢力方的紛爭。

“你不會錯的。”苻堅沉默了片刻,就接受了這個看起來極恥辱的結果。這彷彿是打破了什麼壁障,強大的自信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他也再次變成了對方眼中最興奮,最有活力的夥伴。

看着對方的眼神,苻堅沉聲而堅定地說道,“因爲你是王景略,這就夠了!”

能夠和苻堅規則糾纏這麼深的,自然只有“關中良相”王猛王景略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許比一般的父子兄弟更加緊密。

“也許夠了吧。”王猛將目光投向了遙遠的邊緣,在那裡,一股隔絕着他們探知力量的規則始終盤旋不去,這讓他的心頭同樣布上了一層陰雲。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股力量啊?無法被認知,無法被掌控。到底是誰,膽敢釋放這樣的惡魔?如果這只是一個開始而不是結果的話,那麼……”比起苻堅的簡單直接,王猛想得其實更遠。這個時候的退讓,也許還不僅僅是扔出一塊蛋糕。更多的,也許還在於這種面對未知時下意識的自保。

這事不能細思,因爲王猛依稀覺得,一種極大的恐怖正慢慢籠罩了過來,而他還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那就是這一切,似乎早已經是個定局。

“我還損失了一匹馬呢!就是垂繮之義那匹馬。沒想到驊騮驍跟了我那麼久,就這樣……”苻堅顯然沒有思慮這麼深,他的話語就彷彿飄散到了空中,這些喋喋不休地話並沒有影響到王猛。反而是過了片刻,他也順着王猛的目光看向了遠方,一起陷入了沉默之中。

大變之時,也許就要到了。

PS:一個典故,在作者的話裡。

“馬有垂繮之義”,出自《異苑》,說的是前秦世祖皇帝苻堅在與容衝的一次交仗中,不幸戰敗,落荒而逃,不料一失足掉在了山洞裡,爬又爬不上來。在這個千鈞一髮之際,他的坐騎突跪在澗邊,將繮繩垂了下來,苻堅抓住繮繩爬上來,才脫了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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