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道:“好了,別噁心人了,繼續競價,我出八千金,還有人加價?”
其他商人看着姬昌在這,雖然心有期望,看着羅絲眼冒狼光,但也不敢再冒頭。
“八千金,沒人加價嗎?”兇人眼睛橫掃一圈。
“八千還行,比我預想的多了不少,小子,給錢,我們放人。別忘了之前說的,拍賣人需要備上車馬。”
沈三的僕人連忙離開,過了一會,幾名夥計,牽着馬車到來,後面有個大箱。
一名兇人檢查了一下,和另外幾人點頭,隨後只留下一個兇人繼續架着老者脖子,其他駕着馬車離開。
兵將們看了眼侯爺,見侯爺揮手,只好讓開路。
“諸位,我那哥哥們大概出了城十里地,我這刀就能放開了。”
臺上最年輕的兇人等了一會,手起刀衝上房頂,快速逃離。
“追!”姬昌喝了句,一羣武力高強的兵將直追而出。
沈三來到姬昌面前,說道:“侯爺,小的本是冀州人士,窮苦伶仃,輾轉來到西岐,承蒙您的開明之策,纔有小人今天的成就,您就是小的再生父母,這異美人就交給侯爺處置了。”
其他人紛紛對沈三豎起拇指,
這傢伙幾年前來這做生意,弄了個連鎖酒樓和典當行,雖然有些事情不得人心,但總算做了件好事。
“來人,回頭從府上調度八千金。”姬昌開口道。
“侯爺,那小的就給侯爺府捐獻八千金,侯爺若有心,可以修橋修路。”沈三誠惶誠恐道。
姬昌點頭,表示修橋的錢會明細公開,
那老者被放了下來,原本是無聲流淚,束縛一解便嚎啕大哭。羅絲也靠在他身側哭泣着。
這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都讓人想到了他們家人的遭遇,好好一家三口……
姬昌向前走去,屬下攔了一下,他一揮手,下屬們只好離開。
“老丈,如今你們自由了,不知道你們來自何方,可有親人又或師承,我可派人遣送你們返鄉。”
“多謝聖人救命之恩,老漢我已無依無靠,也沒師承,不過是撿了些機緣,學了點法術,竟然妄想隱居深山求仙問道,早知如此……”
老者悲愴地說着,
“多謝恩人,多謝侯爺,小……爹爹!”羅絲抹着眼淚,還要說什麼,突然臉色大變。
姬昌正疑惑,
兵將們臉色大變,
不過羅絲最近,連忙擋在了前面,被老者捅了一刀。
“爹爹,爲什麼?”羅絲忍着疼道。
老者手一顫,吼道:“賤人,你懷了老子的大事!”說着施法,兩條黑氣從袖中飛出,還沒擊中姬昌,就被姬昌手下能人梟首。
羅絲捂着腹部,瞳孔放大,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隨着毒液滲透,她眼前也黑了下去。
……
三日後,
羅絲悠悠醒來,看到面前一張老臉。
“我這是……”
姬昌放開羅絲手腕,說道:“這是老夫的府中,那匕首上淬了蛇毒,若是老夫中了,恐怕命不久矣。姑娘可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
“我爹……爲什麼,爲什麼……您可是傳聞中的大聖人,他爲什麼會對你出手?”羅絲搖着頭,繼續流着淚。
姬昌嘆了口氣。
“侯爺,羅絲對不起您,讓羅絲就這樣去吧!這樣羅絲也好去泉下問個明白!”
姬昌:老夫都把你救活了!
姬昌道:“羅絲姑娘莫要多想,你現在身子骨只是有些虛弱,明日就能下地走路。”
沒多久,太姒端着一碗魚湯來,趕走了姬昌,和羅絲聊着。
羅絲情緒穩定後,問道:“夫人,這天大地大,羅絲已經無處可去了,能否留在您身邊,雖然羅絲不會什麼家務活,但也是個修士,不遇到太強的對手,多多少少有點戰力。被那賊人生擒之前,羅絲也反殺了兩人。”
太姒沒想到羅絲還挺強的,不過這戰鬥力的女人,真要對西伯侯不軌,之前老者刺殺的時候,她也沒必要擋刀。
太姒道:“你也是個苦命人啊!我身邊也缺個照顧的,每次出門都一大隊隨從,有你在身邊,我可以安安心心得出門了。”
羅絲連連點頭。
身爲支女,見多識廣,自然懂得怎麼討人喜歡,又曾從事情報工作,得小指頭調教,
要知道,商朝可還沒有間諜這玩意兒,
羅絲花了半年的時間,不僅贏得了西伯侯一家的喜愛,甚至展現了不小的財富支配能力,成了女管家。由於美貌問題,她從來都蒙着面紗,並宣稱中了蛇毒被毀容。
她無意間在太姒面前展現了對愛情的嚮往,當太姒想要介紹自己兒子的時候,她連忙搖頭,一臉抗拒。然後看着遠方出神……
這心事重重的模樣,看着太姒一頭霧水,還讓姬昌一起猜她是不是愛上了誰,就是沒頭緒。
直到某一天,姬昌出行,羅絲同行。
營地外圍戒備,還有不少修士,內部的防備可是鬆懈,羅絲偷偷潛入姬昌帳篷之中,姬昌被驚醒的時候,已經被溫柔緊緻包裹,木已成舟。
清晨,姬昌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低頭一看,凶氣攝人。
他不傻,已經反映過來,曾問什麼她像是有了戀人的模樣,她卻三緘其口。他姬昌一生從不愧於人,品行德禮皆爲有失,奈何犯了男人都犯的錯。
說回來,這羅絲明明帶血而來,怎麼這麼會玩?
相比之下,太姒太內斂了。
羅絲睜開睡眼,摸着姬昌的排骨,說道:“老爺,這件事情不能讓夫人知道。今天的事情,是羅絲的心願,羅絲什麼都不要,只求日後老爺出行,能夠帶上羅絲在旁伺候。府裡大事小事,羅絲一定幫忙處理得妥妥當當,也專心伺候好夫人。”
“不行,老夫……”
羅絲壓住他的嘴,眼中噙着淚花,靜默地搖着頭。
……
渭水之地,
姜子牙如今已是中年模樣,這一日,他揹着山上剛砍的新柴,手裡捧着書卷,踏過河水的時候,發現水中漂浮着一具“女屍”。
憑藉他的道行,可以看出這女子尚有生息。
姜子牙嚇得放下東西,跑到岸邊打撈,
將女子放在岸邊,姜子牙面色奇怪,這睡美人高鼻樑、心型的精緻臉蛋,不是東方類型的面孔,一頭火紅的頭髮像是一把烈火。
趙旋站在暗中,心頭嘀咕:這畫面,突然覺得有點像是海王老爸撿到了他老媽?
看着姜子牙一副沒見過女人的模樣,想看又不敢看的窘迫,趙旋微微搖頭。
這估計是所有版本里,最菜、最沒有道心的姜子牙了。枉費他長了一張道士臉。
一身紅衣遮不住恐怖的魔鬼身材,姜子牙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處置。
手中捏着法力,推出了梅麗珊卓腹中的積水,姜子牙將她背起,只感覺有些旖旎。
背後這……
難道說……
原來這就是女人!
心臟噗噗跳着,做賊心虛的姜子牙,加快腳步把梅麗珊卓揹回了家。
表面昏迷,實則清醒的梅麗珊卓,故意咳嗽着,下意識捂着肚子,控制着肌肉顫抖,一副很冷的模樣。
姜子牙一心只讀書,可沒什麼錢財,一個人住在山腳過着緊巴巴的苦日子。
“糟了,附近也沒有其他人家,需要爲她換身衣服,不然溫熱重病,更難治癒。”
姜子牙跑到門外,覺得要去遠點找人幫忙,屋子裡又傳來了一陣虛弱的咳嗽。
“欸,罷了!姑娘,我也是爲了你着想。”
姜子牙恨自己沒有好好學法術,不然幾個法訣就能清理掉她身上的水痕。
趙旋在旁邊看着還在好奇,這老薑一副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動的模樣,爲啥不用法術,然後老薑在那裡研究起梅麗珊卓的紅紗。
她的服飾,可是紅袍款,腰間帶一拉開……
老薑一揭開,腦子一片空白,鼻血噠噠噠往下流。
完美無瑕的一塊羊脂玉。
愣了好一會,梅麗珊卓全身發熱,發現她已經着涼發燒,老薑這才反應過來,乾淨幫她蓋上被子,上山採藥。
等他在屋外熬好了藥,捧着藥進屋時,梅麗珊卓已經醒來,就這樣什麼也不要,赤着腳在整理這亂糟糟的屋子。
桄榔一聲,藥碗砸在地上,
老薑腦子再次空白。
梅麗珊卓皺眉看了看他,拍了拍頭,低聲道:“好暈!”
半個時辰後,
梅麗珊卓抱着被子,坐在牀上一副打量的模樣看着姜子牙,牀頭有喝完的苦藥,
而姜子牙一頭汗水地打掃着屋子。
在他看來,這女孩失憶了,而且有強迫症,非要打掃屋子,他花了好一會功夫才請上去讓她保護好自己,給她喝藥。
她從頭到尾,就說過兩個字:好暈。
顯然是腦子燒到了。
梅麗珊卓辦事的方式比羅絲粗暴的多,這種方式用來對付姬昌,不得把姬昌嚇死,把她趕到十萬八千里外?有些人,直接上手就行,有些人得慢慢攻略。
根據這兩個女人的習慣,這安排恰到好處。
趙旋又不是沒見過女人,梅麗珊卓雖然美,身材也火爆的過分,但也就那樣,感覺她能拿下這姜子牙,乾脆直接離開。
大概四個月後,
梅麗珊卓已經“恢復了記憶”,已常住在姜子牙家,
姜子牙半吊子的修爲算不出梅麗珊卓的來歷,梅麗珊卓對於此也緘口不言,但有一種愛情的東西在發酵。
老薑深夜看書的時候,發現梅麗珊卓眼睛從未離開自己,心裡也隱隱知道,這個神秘的美人對他有了種難言的依賴。
‘這就是書中自有顏如玉?’(別問這詩怎麼穿越了時空,這是這片編劇乾的好事!)
老薑暗暗想着,也正是奉信這一句話,他從來不找伴侶,只顧自己讀書。
“麗珊卓姑娘,你這樣盯着我看,我有些不自在。”
“我說了,我不姓梅,我無姓氏,梅麗珊卓就是全名,你要覺得親近,可以叫我梅兒。”
“這……不太好吧?”
“你一個人在這住了多久?”
“九年了,這些年,我一直在熟讀各家書卷。”
“我知道,你還是個滿腹經綸的讀書人,你有家人嗎?或者說,以前有過夫人什麼的嗎?”
梅麗珊卓已經坐到了姜子牙身旁,雖無粉黛,但有幽香,身上還穿着老薑的破衣服,雪白的大腿讓老薑不敢低頭。
他是知道,這女的到底有多無拘無束。但這美豔的面龐,也是走進了老薑的心裡,他這輩子確實沒見過這麼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