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羅的多次暴走,讓他父親羅砂認爲他是失敗品。
爲了保證能夠控制守鶴,並且避免村子繼續遭受動亂,羅砂決定最後考驗一次我愛羅,讓小舅子夜叉丸去刺激我愛羅。如果我愛羅能夠抑制自己的情感控制守鶴而不暴走,那麼說明守鶴可控,暫緩處理我愛羅。
深夜裡,
我愛羅抱着一個小紙袋子,衝到了一戶人家,把藥品送給另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是他之前沒控制住體內一尾守鶴暴走後誤傷過的。
小孩看到他,害怕又憤怒地罵了他怪物,將他拒之門外。
渴望夥伴的我愛羅,落寞地走到路上,不小心和一個酒鬼撞到了。酒鬼原本罵罵咧咧地想要把他踢飛,但看到是我愛羅後,眼神驚恐。
這眼神再度激怒了內心脆弱的我愛羅,體內沙子爆發,將他殺害。
“又是……這種眼神!爲什麼,爲什麼!”
自家的陽臺上,我愛羅抱着腦袋哭泣着,滿腦子都是村民對他那種恐懼害怕的神色。這時候,十數枚手裡劍向我愛羅射來,他身上的沙子自動激活,將他保護起來。
我愛羅察覺到了背後的動靜,看到了一名蒙面的忍者,靠不講道理的沙子一招就將其打得奄奄一息。
“爲什麼,爲什麼要針對我?爲什麼都只針對我!是誰,爲什麼?”
小我愛羅正自我懷疑着,遭遇這種刺殺,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當他看到刺客右手手指的包紮,突然想起,這傷勢和幾天前晚上,他親愛的舅舅夜叉丸跟他談心,談論什麼是疼痛時自殘留下的傷口位置一樣。
這讓我愛羅心頭害怕,當揭下面具,發現刺殺自己的真的是唯一一個會關心自己的夜叉丸時,崩潰地大哭着。
我愛羅不明白,夜叉丸明明說過,他是他最重要的人,爲什麼反而會來傷害他
“你總是……總是……安慰我,只有夜叉丸對我好……”我愛羅哭泣道。
“這是命令。有人命令我來殺了你,你的父親,風影大人。”夜叉丸命若懸絲道。
“父親……父親,你……你爲什麼,爲什麼要殺我?”
“在砂瀑守鶴附身下出生的我愛羅大人,一直一來都被當做實驗體保護着,可是無法控制生靈守鶴的力量,也就是砂之力量的我愛羅大人,遲早會成爲威脅村子的存在,爲了防患未然……”
“那麼夜叉丸是迫於無奈?因爲父親的命令才……”
我愛羅心頭存留着一些希冀,父親的感情,他反而不那麼在乎,那個男人總是對他冷冷的。但是夜叉丸不一樣,從他記事開始,一直都是夜叉丸在陪伴他,照顧他,給他僅有的關愛。
“不,不是這樣的,我確實受到了風影大人的命令,可是如果我想拒絕應該可以拒絕,我愛羅大人,我內心深處一定在憎恨你奪走了我最愛的姐姐的生命,才換來你的出生。”夜叉丸氣若游絲,看不出任何情緒。
兩人乃至隱藏在暗中的羅砂,都沒有發現,旁邊站着兩個大活人,而且肆無忌憚地聊着天。
敖璐看着趙旋,問道:“他們之前的感情很好,但他還是接了命令來試驗我愛羅。他對我愛羅到底什麼感情呢?”
趙旋道:“也許真的也有關愛。但是……他願意爲村子試探他,說明在他心裡,村子比我愛羅重要。”
敖璐道:“這個世界真的奇怪,爲了村子的和平,居然願意拋棄自己的生命,乃至拋棄親人和愛人。”
趙旋道:“感覺有點假是吧?這故事本身也是要表達作者對戰爭與和平的看法的。應該是依靠羈絆來維繫和平,還是靠戰爭來獲得和平。其實從現實世界就能看出來,沒有武力威懾、沒有靠山的國家會有什麼下場?靠一個和平的口號……呵呵,那是說過民衆聽的。三代火影把這口號當真了,所以他被人詬病着。
說回來,無論是鼬對村子的情感,還是後期我愛羅也被洗成熱愛村子的風影,還理解了父親對他的一些行爲,都有濃濃的火影風格:守護村子,奉獻一切。”
敖璐蹭了蹭趙旋肚子,說道:“我們四處流浪,沒有故鄉,但是我的故鄉就是你啊!他們要守護的是村子,我要守護的是你,其實並沒有區別。人總要爲了某個信仰而活着,不然就是行屍走肉。”
趙旋笑着摩挲着敖璐的臉頰。
這邊有人秀恩愛,那邊小我愛羅哭得稀裡糊塗的。
夜叉丸告訴我愛羅,他姐姐是村子的犧牲品,生下我愛羅時是帶着詛咒死去的。她給我愛羅取名的含義,是“只愛自己的修羅”,寓意不是和曾經的人柱力一樣保護村子,而是隻愛自己,爲自己而戰,乃至終有一天,能夠繼承她的怨念爲她復仇,報復這個村子。
說完要說的,夜叉丸揭開衣服,露出一堆起爆符,冒起了金光。
爆炸之中,夜叉丸的屍體和陽臺的小屋一起被炸碎,我愛羅身上的沙子自動激活,將他保護起來,毫髮無損。
遠處,羅砂、千代兩人冷漠地看着陽臺上的景象,小小的我愛羅痛苦地嚎叫,身上大量沙子爆發而出,像是數不清的觸手。
十幾秒後,嚎叫停歇,
沙子猛地消散,連帶着小我愛羅也一起消失不見。
兩人放下望遠鏡,慌忙衝到陽臺上,發現我愛羅失蹤了。
……
茂密的森林裡,
趙旋把我愛羅弄暈,他體內一位守鶴失去了我愛羅的意志壓制,開始反彈想要復甦。
我愛羅眼睛旁那一圈黑色的東西,不是血統,而是因爲體內封印守鶴之後,他無法入眠而積蓄的黑眼圈。
我愛羅體內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沙子流出,構築成沙子組成的扭曲身軀,全身都有怪異的紫羅蘭色紋路,趙旋和敖璐坐在旁邊巨樹的樹杈上冷眼旁觀。
這一會的功夫,扭曲的沙人已經有三米多高了,身上已經看不到我愛羅的痕跡,而他的身軀還在變大,而且速度越來越快。
“這就是它的完全體形態,比起狂暴狀況下的究極吸血魔獸要小不少。”
七八十米高,就能給人巨山一般的感受了,但守鶴恢復到完全形態,也沒有這麼大。當然,也差不了太遠。
全身佈滿紫羅蘭色紋路的守鶴,在沙漠的月色下對着天空吼叫着,同時也發現了不遠處淡定看戲的趙旋和敖璐。
那種眼神,有點像是觀光動物園的眼神,但守鶴完全沒有體會到,依然沉浸在自己認爲的自由的快樂之中。
“呀,哈,我終於出來了。呀,哈,發現了馬上想要殺死的人。風遁,練空彈。”
遠處直徑七八米的巨型空氣彈衝來,趙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一出場就要殺人,果然是兇殘的生物。”敖璐撇撇嘴道。
“又不是同一物種,它爲什麼要對人類保留善意,也許我們還在人家的食譜內呢!”趙旋聳聳肩,道:“你出手吧!我實力沒有解封,打起來不盡興。”
“大是大了點,但看起來還是好對付的。”
敖璐跳出趙旋的懷抱,從貓形態快速化作少女形態,隨後化作十翼的女神形態,一指點出,一根紫金色的能量箭矢飛射而出。
巨型的空氣彈直接被能量箭矢凝聚的力量場摧毀,一陣爆炸衝擊後,箭矢依然留有餘力,向遠處射去。
“休想打到我!”
守鶴大叫一聲,向側面跳了一步,巨大的身軀靈活如貂,但也因爲體重,造成了整個地面的震動。
敖璐連續指出,多支神聖箭矢封住了所有退路。
守鶴能感覺到其中強大的能量,這玩意兒打碎了他的煉空彈不碎,威力依然不容小覷,他可不想挨中。
“守鶴之盾!”
守鶴快速結印,大地內部所有硬度極高的礦物質,都融合了查克拉涌出地面,凝聚成一個巨大的守鶴雕像。
這可是火影世界號稱最強的防護盾。
畢竟是土屬性的尾獸,防禦纔是他最爲擅長的領域。
一陣爆炸之後,敖璐驚詫地發現,她的神聖箭矢居然被擋住了。
“這麼硬嗎?那就試試我的鐵拳!”
敖璐化作一道流光飛出,擁有不確定極限力量的她,一拳就把守鶴之盾砸碎。
守鶴嚇得連忙後跳兩步,丟出幾個巨矛。
“看不出來,你居然有這個實力,那就試試我的尾獸玉吧!”
守鶴殘忍地笑了笑,張開巨口,紫黑色的光芒在口中快速凝聚。
一陣光芒交錯,
守鶴看敖璐躲都不躲一下,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只是強光與爆炸之中,敖璐再次飛到他臉前,一拳在他腦袋上砸了個大洞。守鶴巨大的身軀砸在地上,大地再次轟鳴顫動,似在哀嚎。
就在敖璐要繼續揍他的時候,卻看到數不清的藍色光芒,黑色絲線從四面八方攀爬而出,將這小山丘般的巨獸包裹起來。
守鶴感覺到自己被束縛,以爲誰有要把他封印起來,努力掙扎着,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
“癸-丙-壬-己-辛,解!”
砰地一聲,守鶴額頭一陣蠕動,一個小小的身軀被吐了出來,即將掉落地面時一陣流沙將他接住,幫他緩衝。
趙旋緩步來到守鶴的頭顱前面,摸着下巴打量着他。
守鶴髮現,自己與我愛羅的聯繫沒了,他的封印被解除了,但應該是眼前這個人居然還用另一種聞所未聞的封印術將他捆綁起來。
他的身軀如此龐大,到底要多龐大的能量才能將他束縛得動彈不得?
這查克拉的數量,已經不比他們尾獸差了!問題是,他沒發現這人體內有其他尾獸存在。
雖然殘暴,但守鶴不傻,腦子裡頓時閃過了無數念頭,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看着趙旋。
敖璐走向前來,吃呀咧嘴道:“這尾獸玉太強了,把我羽毛都打下來一些。”
守鶴看着敖璐,目眥盡裂。
這尾獸玉攻擊,即便是他自己都不敢迎接,原來這女的剛剛不是用某種術躲過去,而是用身體硬接了!
這是什麼怪物?
她身上哪裡能看出什麼傷勢?
冷靜下來後,看着敖璐背後的翅膀,守鶴可以確定,這不是人類,而是他沒見過的某種連傳說都不曾記載的生物。之前太得意忘形了,都忘記思考一些事情。
不管怎麼說,守鶴閉上了嘴巴靜靜地不敢說話,看着前面兩個人小聲聊着天秀着恩愛。
從隻言片語中流露出的一些話語,他有些感覺到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