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鳥飛了幾圈回到趙旋懷裡，幾隻留在小龍女肩頭鳴唱了幾聲，也跳到趙旋懷裡不見。
“鳥呢？鳥去哪裡了？”
小龍女抓着冒火的匕首往趙旋懷裡撲來，作勢要拉開他的衣服，看看那鳥在哪裡？
趙旋差點被刺個正着，第一時間奪回匕首，熄掉火焰。
“鳥呢？我要看大鳥！”
小龍女往趙旋衣服裡看去，只看到紅色的肚兜和一個小玉瓶。
“別看了，鳥被我收起來了。”
“我要看，鳥漂亮。”
“想看我的鳥，可以，拜我爲師。”
“啊嗚，我有師父了，你給我看看嘛！”
下邊兩個小人在鬧騰着。
秦南感嘆道：“她叫龍兒是吧？倒是遇到了大機緣了。”
“大機緣？”林丫鬟看向她。
秦南點頭，說道：“你覺得，正常三歲的孩子，能有他的聰慧，能有他的手段？就說手中掌火，變出百鳥的能力，也不是凡間能有的手段吧？”
林丫頭和孫婆婆對視一眼。
後者心思一轉，跑到趙旋、小龍女中間，此時小龍女已經急了。
“好了，別鬧了。我看你們年齡相仿，不如認個姐弟？”孫婆婆出主意道。
“孫婆婆，他壞！”小龍女抱住孫婆婆，一臉委屈。
趙旋翻了個白眼，被秦南佔便宜他也認了，雖然他確實是個弟弟，但憑什麼還給別人佔便宜。
“姐弟是不可能的，如果她不願意，此事作罷。”趙旋道。
“師父~”小龍女可憐巴巴地看向林丫鬟。
林丫鬟思索了會，道：“聞道有先後，他本事見長於你，你認他做師父也無妨。只要他能教你本事，而且是不弱於我的本事。”
秦南說趙旋比她厲害，她想要試一試趙旋的斤兩，看看秦南是不是胡說八道。
秦南不知她所想，道：“不如這樣，你們認個兄妹吧？”
三對詫異的目光落在秦南身上，有些搞不懂她的腦洞，年紀大的，認年紀小的做哥哥？
“是不是叫他做兄長，我就能學把鳥出來的本事？”小龍女眼睛發亮道。
師父如父母，讓她認師父，她真的認不出來。
相較之下，人一個年紀小的當哥哥還行，等把趙旋的本事學來了，立馬翻臉不認人！
在她心裡，已經把趙旋安排的明明白白。
畢竟七歲的她，還沒有被養出那種冷冷清清，無慾無求的心態。
於是，趙旋入住古墓，認了小龍女當妹妹。
他有點想不通，這丫頭怎麼這麼沒節操，說叫哥哥就叫哥哥。
秦南入主古墓，自稱古墓派掌門，對此孫婆婆和林丫鬟都沒什麼意見。
在小龍女嘗試修煉法力時，秦南帶趙旋來到掛着玉女心經的墓室。
《玉女心經》一共有八章，一些配圖，讓人看得面紅耳赤。
趙旋觀摩了一下，暗中推演，知曉了一些原理。
“怎麼樣，我修煉這個可有好處？”秦南問道。
她可是有着成爲天下第一高手的企望。
“自然有！”趙旋點頭。
創出這種功法的人，也算是個人才，這特麼從房中術鑽研出來的吧？
趙旋道：“《玉女心經》單數行功是陰進，雙數爲陽退。陽退功夫，隨時可以休止；陰進卻須一氣呵成，中途不能微有頓挫。這有內應，外引之說，從整體來講，其爲男**陽之道，以陽補陰，是男方成全女方的功夫。
它對我修改功法有很大的裨益，我也可以將其作一些修補，實現陰陽平衡、交融共濟，而非以成就女子爲主。
我們兩個可以修煉，不過只能修煉前面七章。”
秦南往第八章看去，仔細領會了一下內容，暗呸一聲。
“這第八章，是林朝英想着跟王重陽一起練的吧？藉助修煉第八重內功，乘勢將生米煮成熟飯？”
說到這，她嘆了口氣，道：“好大膽的女子，敢於拋棄世俗，追求男子，我不如她。”
趙旋道：“王重陽修煉《先天功》不能破身，外加上是鋼鐵直男，他們註定了沒有結果。”
“那你把前面七章好好修改，回頭我們一起修煉，等我下次出山，一定要天下無敵！”
趙旋點頭，思索着向石室外走去。
夜晚，趙旋在古墓中探索，終於找到了靠近地下水潭旁，雕刻在牆上的九陰真經，旁邊還有一些林朝英與王重陽見招拆招的內容。
這裡的九陰真經，不包括內功，只有招式。
全都看了一遍，趙旋便離開了。
時間一轉又過幾日，玉女心經的修改進入瓶頸。
小龍女躺在石棺上發呆，她現在身子骨弱，還睡不了寒玉牀，也沒學會睡繩子。
趙旋來到這，問道：“龍兒，陪我去全真教藏經閣轉轉。”
小龍女起身，眼睛一轉，說道：“不行，師父說我不能離開古墓。”
“我已經跟她說過了，去吧！”
“真的？”
“假的，你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去了！”
“誒，等等我！”
古墓開門聲音有點大，林丫鬟還是被驚動，不過秦南知道趙旋要去做什麼，把她安撫下來。
在古墓裡徘徊了會，林丫鬟還是不放心，悄悄跟了出去。
走在路上，小龍女問道：“你去臭道士的藏經閣幹什麼？”
“臭道士？”
“師父就是這麼稱呼他們的。”
趙旋點頭，道：“我去看道家經文，順手撈一些他們的內功秘籍。”
雖然羅漢附魔功之類的都是屬於佛家的，但有過平妖世界的經歷，趙旋更喜歡道教的東西。在武俠世界，全真教算是道家鼻祖門派，也珍藏了大量典籍。
全真教藏經閣外圍看守嚴密，但是沒有“掃地僧”，繞開守衛趁夜進入其中，趙旋都沒遇到其他人。
與少林寺不同。
少林寺大量典籍，都是那羣和尚“抄作業”來的，重複的一堆。
全真教的藏經閣，趙旋走了一圈，幾乎沒有看到太多重複的書籍。
趙旋隨便跳出一本書，使用生光術照明，便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底蘊不足，如果能夠閱覽成百上千本書，想來對自己領悟各種法術手段、修改內功都有極大的裨益。
小龍女還以爲真有什麼好玩的，結果發現是來看書，小臉發苦。
“你大晚上帶我出來，就是陪你看書嗎？”小龍女問道。
“對，如果你能通曉這些書籍，對你將來修道既有好處。”趙旋道。
“密密麻麻一堆字，看得我頭都大了，在古墓裡練功，出來還得看經文，受不了。”
小龍女叉着腰鼓着腮幫子，本就粉雕玉琢的她，看起來更是可愛了三分。
趙旋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好幾秒。
“看什麼看？”
“沒什麼！”
趙旋低頭，心中暗道：我不是禽獸，我不學蕭炎！
貌似……蕭炎半夜摸進薰兒的房間，那一年，薰兒大概也是七八歲，和現在小龍女一樣的年紀。
再擡頭瞥了眼小龍女，那明亮的大眼睛，可愛的小樣子，趙旋有點忍不住想要蹂躪一下她的小臉。
欣賞美是生命的天性，神仙都不能免俗。
不過，他現在的身體比小龍女小得多，如果要避免傷着她，到時候誰蹂躪誰可說不準。
“對了，玉女心經第七章，不是要求配合全真心法嗎？我去找找全真心法。”
小龍女小手一甩，往別處跑去，沒走幾步，拿了個掃把回來。
“其他地方太黑了，幫我把這東西點亮一下。”
趙旋：“……”
沒錯，
幾分鐘後，小龍女抓着個發光的掃把，在藏經閣四處亂晃，
趙旋只感覺辣眼睛。
根本沒法把電視劇裡李、劉茜兩位美女帶給他的印象和這個丫頭聯繫在一起。
話說，在小龍女性格成型之前，把她的畫風完全帶歪，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各種想法閃過，耳邊傳來了跑步聲和拍擊聲。
趙旋走出書架，就看到小龍女舉着掃把，邁着小碎步噠噠噠跑着，前面一隻老鼠左右亂竄。
老鼠跑得多快？
小龍女腿又那麼短！
她靠腿力追上老鼠，不用半點輕功，那雙小短腿擺動的頻率，簡直了……
看小龍女一臉興奮的模樣，趙旋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你開心就好！”
搖了搖頭，趙旋坐回地上繼續看書。
此時此刻，
藏經閣頂層夾樓內，一名正在修煉的道士睜開眼睛。
馬鈺表示最近有點力不從心，
他的妻子孫不二，已經到了坐地能吸土的年紀，尤其作爲武林中人，她吸金沙都不是問題。
作爲一流的武林高手，若是十年前，他還能昂首挺胸做人，現在真的擡不起頭。
這段時間腰痠腿軟地伺候，結果還是被趕出了房間。
作爲堂堂掌門人，也不能被門人知道這種糗事，他便跑到藏經閣過一夜，也不知道那個混賬弟子居然半夜跑來抓老鼠。
他原本想，忍忍就過去了，不能讓弟子發現自己。
可是這老鼠的慘叫聲一波連着一波，那弟子像是要把整棟樓的老鼠都翻出來一般。
“混賬，平時怎麼沒見你們這麼勤快？”
暗罵一句，馬鈺想要繼續忍着，一道吱吱聲在夾樓內響起。
剛剛路過此處的小龍女耳朵動了動，左右弄了弄，打開了機關。
咕嚕嚕一陣響。
掃把的光輝下，
馬鈺和小龍女，一高一矮，大眼瞪小眼。
確認過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