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劍尖離白雪衣的脖子只有一毫米的距離,洛城的刀及時趕到,一刀結果了殺手隊長的性命。
洛城抱起白雪衣,將她抱至申大人的身邊。
現在還不是卸下防備的時候,還有六名殺手虎視眈眈的盯着他們。
洛城撫着白雪衣的臉,淡淡的微笑着道:“乖,等我,很快就結束了!”
說完洛城轉身提起刀,立即換了一臉肅殺的神情。眼中殺氣深重,敢傷害小雪的人,他絕不會姑息。
一路砍殺,氣勢兇狠!見神殺神,見佛殺佛!剩下六名殺手的武功也不及他,力量也在洛城之下。
不一會兒的功夫,洛城便斬殺了所有殺手,沒留活口。
他知道,景門堂的殺手是絕對不會透漏僱主之名的。就算被擒住,也會像上次一樣,因爲沒有回去服用解藥身亡。
再說,這些天殺的傷了小雪,他現在氣涌上頭,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
解決了所有的殺手,他第一時間,衝過來關心白雪衣的傷勢。
坐在地上休息了一會兒,白雪衣傷口已止住了血。最嚴重的傷是胸口被刺的兩劍,不過作爲江湖中人,這點傷倒也能堅持的住。
洛城見白雪衣還能挺住,懸着的一顆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白雪衣有些艱難的站起來,道:“城城,我沒事了,你別擔心。申大人,您沒有受傷吧?”
申大人也算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老臣,雖然差點交代了,但還是較平和的笑了笑,搖了搖頭,道:“今天多謝二位大俠相救,以後有什麼需要申某幫忙的地方,儘管吩咐。”
洛城通過剛纔的交手,也感受到這幾名殺手的功夫很高。居然僱傭這麼厲害的兇手,內情估計不簡單。因此問道:“我們剛從劉大人的府邸趕過來,劉大人全府上下十幾口人全被殺了。這些殺手緊接着就來了您這兒。申大人,您可知,要殺您的是誰?”
申正聽見洛城說到劉大人被殺時,心裡大概就明白了,這些殺手是誰派的。
“白景。”他神情冷漠的說出這兩個字,“近日我與他在朝堂之上爭辯出兵鮮花國之事,我與劉大人、李大人帶頭簽了不戰的全民請願書。想必就是此事,引發了他的殺機。我萬萬想不到他如此膽大妄爲,殺害朝廷命官!都是我害了劉大人啊!”
“老李!”
“城哥!”
付小梅和李文欽將陳媛媛送回鳴翠樓,徑直尋着洛城留下的梅花標記找來,在申府正廳找到了二人。
“城哥,來的路上我們路過了兵部侍郎李大人的府邸,和劉大人府上情況一樣啊!”
”李大人!劉大人!是我害了你們啊!我這一把老骨頭,怎麼好意思獨活在這個世界上啊……“
申正一聽此消息,愧疚的都站不住了,還好洛城及時輔助他的胳膊:“申大人,你們只是做了正確的事情,是一個忠誠的臣子應該做的事。這事情的元兇,是白景!是他濫殺性命,隻手遮天!您不要太自責了!”
申大人深深的嘆出一口氣,道:“奸臣當道,忠臣枉死!我西朝,怕是難以長久!”
洛城卻突然跪地說到:“申大人,我願聽從您的吩咐,幫助您與奸臣白景展開較量。助您匡扶西朝迴歸正道!”
申大人欣慰的看着洛城,想不到後輩中竟有這種敢於和勢力雄厚的白景直言鬥爭之人!看來,他大西朝的未來,還是可以期待挽救一下的!
每次牽扯到白景的事情時,白雪衣心中總是五味雜陳。畢竟,那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就算他對別人怎麼壞,可對自己確實是掏心掏肺的好。
洛城想起殘疾村可憐的村民們,正好趁此機會,向申正說到:“大人,原本這次回京,我也是有事想向大人彙報。西朝連年征戰,百姓苦不堪言。一家三個兒子都被抓去當兵,卻沒有一個能回來!大人,我西朝如今對征戰之事,是何狀況?”
申大人眼神深邃,搖着頭說到:“今日這刺殺一事,便是我主張不戰引起的!白景總以國庫充裕爲由,進言四處征戰,實則是爲了從戰亂中謀取利益。昨日早朝他又勸誡聖上出戰鮮花國,恐怕,戰事又不遠了!”
“可惡!憑什麼爲了自己的名利,以百姓的疾苦爲代價!”洛城握緊雙拳,憤然說到。
申大人欣慰的看着洛城道:“不過,這次的戰事,也許還能有轉機!”
“大人請講!有我能效勞的地方,洛城一定盡力而爲!”洛城一聽有轉機,激動的問到。
申大人娓娓道來:“傳聞鮮花國公主美豔無雙,舞姿曼妙。此次皇上有意出戰,也是爲了得到公主。這兩日,公主恰好要來京納貢。若我們能勸說公主主動嫁給皇上,由公主去向皇上提出保住鮮花國,便能免去此場戰事。”
洛城帶着三分譏笑,眼神中滿是嘲諷:呵,昏君無疑,爲了女色不顧百姓生死。他還是和從前一樣,昏庸至極,一點長進都沒有。就像當時,他根本對白景殘害他和師傅一事漠不關心一樣。
可,那又能如何?他,還是皇上。
“目前,也沒有別的法子了!可以一試!”洛城收起眼底的不甘,正聲說到。
見洛城肯定了這方法,申大人便繼續說道:“公主來京,是由使臣夜大人全權安排住行等各項事儀。只是不知,夜大人會不會給我們見公主的機會。”
白雪衣開口問到:“您說的使臣夜大人,難道是,廣仁將軍的長子,夜明?”
申大人上下打量了一下白雪衣道:“確是。怎麼?俠女姑娘認識?”
白雪衣微笑着說:“不光我認識,城城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洛城疑惑的盯着白雪衣看,思索片刻,忽然恍然大悟道:“難道,他就是那個中毒的表哥?”
白雪衣俏皮的笑道:“答對了!多虧了你的花粉,表哥才終於解了毒!”
申大人高興的說到:“如此說來,這接洽使臣大人,勸說公主之事,要仰仗俠女姑娘了!”
白雪衣拱手道:“申大人,您言重了!雪衣自然會幫助休戰一事的。不過,您可別叫我俠女姑娘了。我姓白,叫我白姑娘就行了!”
“白?白景的白嗎?”申正對這個姓氏很敏銳,疑惑不已。
白雪衣沒想到會被如此問,一時竟凝噎,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