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漓來了,我四嬸高興的合不攏嘴裡,吃個飯光是問歐陽漓怎麼來的,路上好不好走,家住在哪裡,就問了好多次,完全把我和後四叔給忽略了。
好在我和後四叔都不是挑理的人,我們有吃有喝的就好了。
不過晚上要睡覺了,我四嬸問我家裡沒有多餘的房間,住在哪裡。
我其實知道,我四嬸是想問問我,是住在我房間裡面,還是住在客廳裡面。
我也沒有猶豫,便告訴我四嬸了:“我們住在一起。”
我四嬸一聽,兩眼放光,估計是給歐陽漓的禮品折騰的,我四嬸雖然沒見過什麼世面,但她認識人蔘,我還心裡想,是不是把小人蔘的參鬚子給弄來了,要是那樣我就吃了在走。
我去看看,都是整根的人蔘,所以說不是什麼人蔘鬚子,我也就沒放在眼裡。
但晚上我問的時候,歐陽漓和我說,那些都是在半面家裡看到,隨手拿來的,他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哪裡來的。
我心裡翻騰,這幾個錢都捨不得花,回頭半面回家問他,看他怎麼交代。
估計那是半面準備孝敬葉綰貞家的,卻給歐陽漓帶到我這裡來了,這事估計也只有歐陽漓做得出來吧。
看歐陽漓脫衣服,我過去給他脫,他便一把將我摟到了懷裡,將我抱在腿上,擡頭看我。
“你不是說要留在陰陽事務所麼,怎麼來了?”我一邊說一邊小手摸歐陽漓,歐陽漓舒服的輕輕嗯了一聲,端起我的下巴親我:“寧兒不喜歡?”
“不是不喜歡。”我說着人已經給歐陽漓放到了牀上,跟着他便將身上的衣服解開了大半,將我按在了牀上,我其實很想起來,但他並不給我這個機會,壓着我不讓我動,解開了我的衣服褲子。
看他這樣我便有些臉紅,但摸着他的手,那麼柔軟細膩,我便喜歡的不得了。
我四嬸在外面聽了一會,知道房間裡幹什麼就走了,估計回去看人蔘去了。
過了年四嬸不讓我和歐陽漓回去,說是怎麼也要過了初六才走,歐陽漓儼然是不想走,我便心裡嘀咕,好好的他來了這裡,莫不是想要弄出點什麼事情纔來的?
但倒是我多心了,四嬸問我要不要去另外幾家串門,也就是平常人說的走親戚,我說不用去了,也不走動。
四嬸八成就等着我這句話了,如今在我四嬸看來,我不但有用,而且有大用處了,歐陽漓可是個財神爺,四嬸就怕我去另外的兩家,回頭給人知道我找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把我給搶走了。
我這麼說四嬸很高興,還做很多的好吃的。
但歐陽漓還是在年初二的時候去了一趟我父母的墳前,拜祭了纔算過了年。
年初六四嬸給我和歐陽漓做了很多好吃的東西踐行,我還是第一次過了這麼好的年,吃的我都有點胖了。
四嬸說我胖了,還悄悄和我說:“外面的事我也不知道,不過四嬸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我四嬸最近和我處的不錯,我也不知道她說的這個事是什麼事,但她不會害我,這個我倒是知道。
我四嬸看了我一眼,顯得十分擔憂,而後指了指我說:“你這孩子胖點倒是好看,臉色紅撲撲的,眼睛亮亮的,但有一點,你看看你胖的,不勻稱了,你還是少吃一點,別吃成了胖子,歐陽不要你了。”
我四嬸擔心的原來是這個,於是我揮了揮手說:“不會的,我就是胖成豬,他也喜歡我。”
說完我便走了,我四嬸便拉着我說:“那可不一定,你還是少吃一點。”
見我四嬸很認真,我便說:“我知道了。”
說完我便去了外面,而我哪裡知道,我哪裡是胖了,我是要生孩子了。”
離開了四嬸那裡,歐陽漓帶着我去了火車站那邊,我問他不坐飛機,他說不坐飛機,還說他暈機。
當時我就笑了,還有這事呢,歐陽漓暈飛機。
因爲這個笑,歐陽漓看了我好一會,好像我就不能笑話他似的。
但我就是忍不住笑。
去了火車上面我有些熱了,便把外套給脫了下來,微微隆起的小肚子,便引起了注意。
我和歐陽漓自然是要坐最好的,服務自然也是沒話說。
服務人員過來的時候問我們需要什麼,歐陽漓說不需要了,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和歐陽漓要走,我四嬸給我們帶了一包吃的,裡面什麼都有了,不吃別人的,而且火車上也沒什麼好東西。
但就在此時,我聽見列車服務員問我:“小姐幾個月了?”
幾個月了?
我頓了一下,擡頭朝着服務員看,而後慢慢做了起來,而此時我不是看向服務員小姐,而是看向身邊的歐陽漓。
歐陽漓笑得十分儒雅:“四個多月了。”
服務員朝着我們笑了笑,而後便離開了。
此時我才留意到,我的肚子正在漸漸鼓起來。
伸手摸了摸,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但是它是微微隆起的,特別是把外套脫了,我要低頭看就能看見自己的肚子,這在昨天還不是這樣,好像我上火車的時候也沒有。
見我看着他,歐陽漓和我解釋:“我們一白一夜是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是一個周天,但是他不一樣,他的白天是你,晚上是我,所以——”
“所以,他已經快九個月了?”我這麼說歐陽漓便點了點頭,目光十分的溫潤,而我似乎還有些來不及思索,以至於坐在那裡發呆的沒有反應。
歐陽漓則是將我的手拉了過去,陪着我坐火車。
這一路上我明顯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一樣了,要不是肚子上面蓋着一件棉衣,我的肚子會被人發現,正吹氣一樣的長大着。
下了火車肚子又大了一點,我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跟着歐陽漓的身邊。
歐陽漓一邊走一邊問我:“害怕麼?”
我搖了搖頭:“不害怕,只是在想,他出生了是不是就長大了?”
聽我說歐陽漓便笑了:“他身體裡面有一半的血來自寧兒,會和寧兒一樣慢慢長大,只是會與其他孩子不一樣了一些,這一點寧兒不用擔心。”
“我倒是希望他一下長大,那樣就不用擔心被別人欺負了。”我嘟嘟囔囔的在歐陽漓的身後說,歐陽漓看了我一眼,便忍不住笑了出來,而後把手給了我,牽着我的手,身後揹着一個揹包朝着陰陽事務所那邊走。
等我們回到了陰陽事務所,我的肚皮已經又漲了許多,我頓時發現一件事情,我這個肚子着實長的很快,照這麼下去,再有一兩天,就長大到生的時候了。
好在我和歐陽漓回去陰陽事務所的時候是晚上,要不然給人看見,也真是說不過去。
好人懷孕都是慢慢來,我懷孕不說生孩子比別人提前了一半的時間,就是肚子也是吹氣一樣的鼓起來了。
走到陰陽事務所的門口我便聽見參王在門口大喊:“好大!好大!”
不愧是同類,說話什麼的都一樣,遇到點什麼事情也是咋咋呼呼的,結果參王這一咋呼,陰陽事務所裡面傾巢出動,幾乎所有人都出來了,莫說是宗無澤他們,就是那些鬼,也都跑出來看我了,要不是大半夜的,肯定要給街上的人嚇到了。
而此時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是有些害怕,人多了我就藏到歐陽漓的身後去了。
倒也不是擔心給人看見笑話,反倒是很擔心宇文休那廝害我。
他和歐陽漓也算是有過節了,要讓他知道我要生孩子,他會怎麼看我,還不把我的孩子給害了?
這麼想我就躲着不出來,而最關心我的就是宗無澤了。
宗無澤也早知道我已經懷孕的事情,想必他也知道,我肚子裡面的是什麼時候出生,要不然他們說好了過了十五回來,怎麼才初六就回來了。
見我躲着,宗無澤便說:“外面冷,先進去說。”
我沒回答,其實不是對着宗無澤,而是對着宇文休,而結果,宇文休果然有些惱怒。
“你這麼做是害寧兒,她是人。”宇文休後面的三個字咬的十分的陰狠,似乎是很不甘願,也不高興。
歐陽漓卻說:“那是我和寧兒的事情,和你無關。”
宇文休不服:“有違天道,是要受到懲罰的,你這麼做,將來寧兒連投胎都投不了。”
宇文休說出這話,聲音微微顫抖,我此時才明白,什麼是天道。
我從後面走出來看着宇文休他們,宇文休看到我的肚子,整個人踉蹌退後了一步,雙眼死死盯着我的肚子,嘴裡唸叨着:“怎麼會?”
宇文休緩緩看向他的手腕上面,上面的銀鈴鐺鈴鈴的響了起來,他說:“明明已經結了姻緣,怎會察覺不到?”
就在此時,宇文休給我綁在手腕上面的姻緣線起了反應,啪的一聲便崩斷了,我低頭去看,地上一根紅繩已經斷了,上面還有兩個銀鈴鐺。
宇文休也不知道是不是用了什麼法術,此時紅繩崩斷便一口鮮血從嘴裡吐了出來,而後便眼睛一番,身體向後揚了過去,哐噹的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我嚇得吞了一口唾液,朝着地上的宇文休看去,也沒人把他扶住,就這麼倒了,不知道摔沒摔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