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那家所說,那家本來日子過的不錯,但就在前天,家門口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孩子,小孩子能有五六歲的樣子,這孩子長的不錯,而且會說話,一見面就問是不是白嬸子的家,當時他們一點沒有多考慮,說是他們家裡,那小孩子聽了很高興,跟着就把一個人白色的骨灰盒捧了出來,骨灰盒給了白嬸子。
白嬸子當時嚇得不輕,強打鎮定得抱着骨灰盒問了那個孩子幾句話,結果那孩子就和白嬸子說,說他是他家大伯女兒的丈夫,那年他們家在山上出事,他身受重傷,被白嬸子的大伯家救下來,因爲家裡的人都死了,他被收留了下來,之後一直留在大伯那裡做兒子。
這些年長大了,他和大伯家的女兒情投意合,大伯做主他們結了婚。
但前不久大伯去世了,臨終前大伯想要落地歸家,這才他把骨灰送回來了。
那白嬸子一聽這樣的話,人就暈了過去,醒過來還以爲是做了一場夢結果她家的門口還放着一個骨灰盒子,當時白嬸子嚇得不輕,人又給嚇暈了過去。
白嬸子醒來後馬上去看地上,地上還放着那個骨灰盒子,這可是把白嬸子嚇得不輕,白嬸子把那骨灰盒子索性又扔了出去,可扔出去也沒有用,這白嬸子的兒子又把那骨灰盒子給夢到了。
事情還要從白嬸子把那骨灰盒子扔出去開始說起。
那天白嬸子的兒子正從外面回來剛剛準備去睡覺,聽到外面有人敲門,這兒子起身去了外面開門,結果門口站着一個孩子,那孩子手裡捧着一個骨灰的盒子,見了面就按照先前說的那些,把話原原本本的又說了一遍,這次說完了沒走還進了門了。
那兒子恍恍惚惚的記得,收了點錢,當時那兒子也是不太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只是記得骨灰盒是一個人送回來的,另外收了一些錢,後來那孩子說,希望和岳母,也就是白嬸子的大嫂在一起合葬,因爲這是他岳父的臨終遺願。
那孩子還說明天還會來,說完這個夢就醒了。
夢醒後白嬸子的兒子還以爲是做夢,但他剛起來就看到被子裡面放着一把紙灰,再看看桌子上面,果然放着一個骨灰的盒子。
白嬸子的兒子一看到這些,嚇得雙腿都軟了,忙着跑去找白嬸子,白嬸子也嚇得不輕,這才說起當年大伯家的事情。
白嬸子所說,白嬸子家原本有三個兄弟,老大早些年就出外做生意去了,小兒子也去遠處讀書了,這樣下來家裡就剩下了他們老二家了。
有一年老大回來,說是生意不好做,而且大嫂生病不能在外面奔波,老大家也回來了。
但是老大家的大伯不是個安於現狀的人,爲此想要出去,而那年遲遲沒有離開,其原因也是因爲大嫂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這樣就拖到了年底的時候老大家也沒走,這麼一來過年沒有多久大嫂就去世了。
大嫂去世不久大伯就帶着女兒走了,當時白嬸子說把孩子放在家裡,要不然這麼出去的話,一個大男人也沒辦法照顧孩子,但是大伯當時剛剛失去了妻子,身邊唯一剩下的就是女兒了,讓他把女兒留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事情。
勸不動,大伯把女兒給帶走了,當時白嬸子還說別往對面的山上走,那山都說有進無出,進去了出不來,但他們就是不聽結果到最後果然是一去不復返,轉眼已經這麼多年了。
這一去大伯家就再也沒回來,他們都想往山上看看,但一看到那挺大的山就泄氣了。
這次大伯家回來了人,着實讓白嬸子有些沒想到,不管怎麼說,這人消失這麼多年了,其實他們早就當人已經不在了,可如今人怎麼又回來了?
白嬸子的心嚇得咯噔咯噔的,這一商量,這送骨灰的這個孩子說是什麼大伯家的姑爺,專門回來送骨灰的,想來就是人已經都死了,要這麼說,那把骨灰安置好也就沒事了。
白嬸子忙着去找了陰陽先生,經過一番準備,到底是把骨灰和另外大嫂的骨灰合葬了。
還別說,合葬之後確實是沒事了,那孩子也走了。
但等到那孩子走了以後,白嬸子總覺得心神不寧,覺得還有什麼沒問清楚,這骨灰回來的只有一個,那侄女的呢?這大伯怎麼不自己回來?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這才請了法師來,給他們開壇做法。
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那白嬸子家裡的事情說清楚了,那大師也做了法,收了些錢,這事情便算是結束了。
我和蓮兒看了這些也就回去了,只是回去蓮兒一邊走一邊問我些什麼。
蓮兒問我:“娘,這法師做了一場法式,還把骨灰弄了出來這就行了,那骨灰怎麼辦?”
“自然是不行,死者爲大,這大伯想要把骨灰放到妻子身邊,和妻子合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法師也不問問,更不做任何的開導,顯然是個沒什麼本事的騙子。
扔下這個不說,那個大伯本身被安置在妻子身邊的,如今又給挖了出來,不管怎麼安置都是不行的。”
“那不行怎麼辦?”蓮兒問我,我說:“我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說完我和蓮兒到了山下,剛到了山下,就看見一個年紀大的老頭子站在那裡徘徊,蓮兒問:“骨灰被放到這裡了?”
“是,放到這裡了。”聽那些人是這麼說的。
“那這個就是那個老頭子了?”蓮兒說道,我說是了。
我和蓮兒過去停下,看着老頭子問:“看您走來走去,您這是幹什麼呢?”
“我要回家被趕出來了,無處可去了。”老頭子說,我和蓮兒相互看看沒有再說什麼,繞過去走了。
我們走了以後,發現那老頭子也跟着我們上了山,而且和我們一樣自由出入山門。
進去之後那老頭子朝着自己家裡走,到了我們住的客棧和我們一樣進去了。
蓮兒問我:“娘,他進去幹什麼?”
“這裡是他家,他當然能進去,要是我沒猜錯,她女兒給他單獨準備了一間房間供奉他。”
蓮兒好奇我說的,我便陪着蓮兒去了樓上,結果到了樓上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家裡準備一間專門的屋子給老頭子,老頭子進門後到牀上睡覺去了。
看了看,所謂的牀其實就是供桌上面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