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問師伯這到底是何人所爲的時候,他只是搖了搖頭說自己也不知道,說他已經查了好幾年了,這幾件只見平均每年都要有兩三個人被害,但今年特別誇張,連續兩天就死了兩個人了……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這屋子裡傳出來的惡臭是怎麼回事,原來師伯把他們扛回來掩埋了,當我問他爲什麼不要警察來處理這件事的時候,他告訴我若是他不把他們扛回來屍體還是會失蹤的,而且有可能還會被煉成行屍。要真被煉成了行屍的話就算靈魂得到了救贖也會永世不得超生。
所謂的行屍顧名思義就是行走的屍體,它們可如煉屍人的意志行走自如,若不仔細辨別根本分不出與常人有何區別。它們和殭屍不同,殭屍是身體僵硬無意識的去咬人吸血,而它們的身體並不僵硬,受煉屍人所控制。
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之前根本就沒聽說過也沒聽師父提起過,這倒不是說師父的見識不廣,可能是覺得不到時候或者說覺得這個用途不大說不說都一樣。因爲行屍的攻擊方式與常人無異,無非就是拳打腳踢拿板磚……
師伯看收拾的差不多了就將那個封了惡靈的陶瓷娃娃放在了供桌上,接着點了三根香拜了拜口中還低聲念着些什麼,我想應該是養鬼咒後續的咒語吧。
看到師伯祭拜完畢,我就問他到底養了多少隻鬼,師伯想了想說加上被判官收去的那隻一共養了九隻,別的七個都已經轉化成了善靈,尋找機會便可將它們送去投胎,惡靈的話一共兩隻,被收了一隻,還有一隻就在桌子上,他說只要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便可轉化成功,到時候就又多了一個善靈了。
當師伯說道善靈的時候他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嘴巴也笑的咧到了耳根,那是一副非常開心的表情,就像誇常人在誇自己的兒女一般。我明白師伯是真的把它們當成了自己的兒女,甚至有時候他會讓善靈們喊他父親。
師伯跟我一起出了埋葬屍體的那間屋子,他鎖了門後把我讓到了他居住的那間瓦房裡。
我在屋中又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期間我們聊了許多東西,我也知道了好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我感覺這師伯是越來越親切,就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一般。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起身告辭便要趕回去,若回去的再晚些恐怕宿舍管理員睡着,這傢伙睡着就跟頭豬似的,打雷都吵不醒。師伯聽我要走顯的有些失落,他說好久都沒有跟人聊的這麼開心了,平時的話除了打掃學校衛生就是跟善良們說會話,但善靈畢竟會失去一些記憶,很多事情說了它們也不會明白。
臨走之時師伯送了我一張符咒,我本欲拒絕的,但他說這不是一般的符咒,當我遇到什麼危險的時候便可撕了它,那時候師伯就會知道並及時趕過去的。
師伯一路將我送到路宿舍的門口他纔回去,一路上他又變瘸了,我很好奇爲什麼好端端的要裝瘸呢?他笑着告訴我,這個學校裡有修習養鬼咒之人,而他這樣是爲了掩人耳目,誰能想到一個瘸子竟是扛走屍體的人呢?
我說他扛走第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瘸的呀,就不怕被人看到嗎?他說他是眼睜睜的看到那個學生跳的樓,想阻止是來不及了,那天他穿的衣服很大,就算被人看到也不會猜到是他的。
……
宿舍管理員還在辦公室裡悠閒的看着報紙,我敲敲窗戶說自己回來晚了,他也沒有懷疑什麼便出來打開了門,吩咐了一句以後早點回來沒事晚上別到外面瞎晃後就鎖上門顧自回到了辦公室。
我想他應該不知道養鬼咒這個事情的存在,他這樣說應該就是職責所在吧。
走到寢室門口發現寢室門直接虛掩着的,我心想這幾個人還算夠意思,知道給我留個門。
推門進入之後我直接聽到了楊楓躺在牀上哼哼唧唧的,那感覺就像是被捂上了嘴,想說話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打開燈朝他望去想看看他在搞什麼東西,一看之下我無語了,這小子也太背了吧,睡個覺都能遇到這種情況。
仁高護我,丁丑保我,仁和度我,丁酉保全,仁燦管魂,丁巳養神,太陰華蓋,地戶天門,吾行禹步,玄女真人,明堂坐臥。隱伏藏身,急急如律令。
我張口便唸了這個六丁護身咒請來了幾道神光,看來我的法術還是進步不小的,記得第一次唸的時候連一道神光都不會顯現。
楊楓哼哼唧唧的聲音隨着我的咒語生效便停了下來,他睜開了眼睛猛然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冷汗從他的額頭滴了下來。他擦擦頭上的冷汗看了我一眼,說剛纔做了一個夢快把他嚇死了。
他說他睡着睡着突然尿急就醒了,可是醒了以後無論如何都睜不開眼睛,想要說話卻是死活說不出來,就跟有人蒙着他的眼捂着他的嘴一般。
我笑着問他爲什麼這又突然坐起來了呢?他說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夢醒了吧。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現在非常的納悶,但他具體想的什麼我就猜不到了。
我沒有告訴他我剛纔看到的那一幕,因爲剛纔我看到的那一幕跟他描述的是一樣的。
我當時看到有兩個“人”騎在楊楓的身上,一個用力的蒙着他的眼睛,一個用力的捂着他的嘴巴,同時那兩“人”又在他的身上跳着,就跟騎馬似的。
我有些奇怪這楊楓到底哪不對勁了,被鬼壓牀不說而且還一次兩個。
楊楓披上了衣服下了牀硬拉着我跟他一起上廁所,我很奇怪爲什麼突然上廁所也要拉着我一起去,突然我明白了,剛纔的事情看來是被嚇的不輕,這應該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鬼吧。
這時候王鐸也開口了,說莫名其妙的被他們拉去上廁所,一晚上都去了八次了,現在終於可以解脫了……
無奈之下我只好陪着他往廁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