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先去幫我給準備投胎的人盛着湯,剛走了兩個人有些人手不夠了。”孟婆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劉興源說道。
劉興源身子微微前傾,說了一聲遵命之後便朝着盛放孟婆湯的鐵鍋旁邊,他的動作異常的熟練,就像是之前專‘門’在這裡盛湯的一般,看他盛了幾碗之後我才發現了一絲倪端,那個盛放孟婆湯的鍋並不大,但盛了幾碗之後並不見裡面的湯下降一點。
“孟婆神,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鍋裡的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嗎?”我面向孟婆,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鐵鍋。
“廢話,這東西可是個寶貝,如果就這麼點東西的話,我豈不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了,光熬湯都能把我給累死了。”孟婆輕輕的搖搖頭,似乎對我的無知有些無奈。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又不是像劉興源一樣在地府當了幾百年的‘陰’兵,怎麼可能知道的這麼多。
要說之前我也猜到了可能跟這個鐵鍋有關係,但沒想到這鐵鍋竟然是個寶貝,說不定孟婆熬一鍋就可以用個幾百年吧。
咣噹……
一個陶瓷物品掉在地上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衆人的視線也均被吸引了過去。
只見一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在跟一發放孟婆湯的‘陰’兵拉扯着。同時口中不停的喊着:我不要喝,我不要投胎,我要等人。
雖然我沒有看到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現場的情況便可以看出,這個約莫二十歲的年輕人應該是要等什麼人,但還沒有等到‘陰’壽便已經耗盡,所以要前往輪迴池投胎,但他卻不屈服,當‘陰’兵遞給他孟婆湯的時候,他將孟婆湯打翻在地。
“哼!投不投胎豈是你說的算,既然‘陰’壽已經就老老實實的去投胎,你等的人沒有等到只能說明你們沒有緣分,何必執着呢?”那與之拉着的‘陰’兵在好生勸告這那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但是那個年輕人似乎根本就不買賬。
“求求你們了,我想要等的人還沒有來,請再給我一點點的時間。拜託了。”那年輕人一臉的哀求,希望‘陰’兵可以高擡貴手放過他。
“你要等的人或許已經投胎了,你可知道,你已經在地府待了足足一百年了,之前的時候判官大人已經格外開恩,讓你在地府多待了五十年,你還別不知足,俗話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就算法外開恩也是有個限度的。”
“不,我們約定好了,下輩子要在一起的,她不可能不來找我的,她肯定還活着,對,就是這樣,她現在肯定還活在人世,不然不可能不來找我的。”開始這個年輕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喊着,說到後面的時候聲音已經降了下來,就像喃喃自語一般。
“別傻了,你難道忘記當初判官大人怎麼說的嗎?說你的等的人已經嫁爲人‘婦’,你還有什麼好等的啊?再說了,一百年,陽間有多少個人可以活到一百歲啊?從你到地府來這裡已經過了一百年啊,加上你們的年齡,足足一百二十年,你有沒有想過陽間有幾個人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陰’兵苦口婆心的勸着那年輕人,希望他可以醒悟過來。
不過那年輕人似乎有些死心眼,堅決不相信‘陰’兵的話,他認爲自己等待的人尚在人世,不然不會不來找他。
而那個‘陰’兵也算不錯,不停的在跟他解釋着,也不停的安慰着他,遺憾的是判官沒有在這裡,不然生死薄一翻,立馬就可以知道那年輕男子所等之人如今的去向。
或許那‘陰’兵說的都是真相,或許那年輕男子所等之人已嫁做人妻,而這年輕男子或許因爲一個誓言而苦苦等待,但事實是他所等待之人已經將他遺忘,甚至此刻已經投胎轉世,這就是命,而他們之間也只能稱得上是有緣無分。
我雖然對男‘女’之間的情情愛愛有所不解,但看的多了,也能想明白一些事情,那些所謂的山盟海誓有多少可以成爲現實?不過是一個空想罷了,若兩人之間有夫妻之緣,哪怕相互之間是殺父仇人最終也能在一起。
但若兩人沒有夫妻之緣,哪怕兩人之間許下什麼山盟海誓,到頭來也不過是場夢而已。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句話除了有夫妻之緣的人可以做到,試問還有誰可以做到。答案是否定的,因爲除此之外根本沒有人可以做到。
就像曾經聽別人講的那個故事一樣,說古時候有個書生,跟自己心愛的人約定某年某月某日喜結連理,當到了約定日子的那天,他的心愛之人卻嫁爲人妻,他自此一蹶不振,慢慢的便開始臥‘牀’不起,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某日,一個雲遊的道人經過此地,機緣巧合之下結實了這名書生,當他了解了情況之後便取出一面鏡子,一通咒語念閉,便將那面鏡子遞給了那個書生,讓他看鏡子裡面的東西。
書生疑‘惑’的接過鏡子,朝着裡面望去,他頓時驚呆了,因爲他在鏡子裡看到的不是自己,也不是房間中的景物,而是看到了一片青山綠水。
場景慢慢的變換着,最終定格在一顆樹的下方,那棵樹的樹冠異常的龐大,就像一把巨大的綠傘一般立在那裡,而樹下卻躺着一名赤‘裸’的‘女’子。那‘女’子嘴‘脣’發青,臉上沒有一絲血‘色’,一堆綠頭蒼蠅在她的身旁不停地飛舞着,看起來就像是在舉行一個盛大的舞會。
書生也看明白了,很顯然,這‘女’子已經死去多時,連蒼蠅都把她的身體當做了樂園,在她的周身玩鬧嬉戲着。
就在這時,一名挑着擔子的貨郎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經過那棵大樹的時候發現了那名‘女’子的屍身,他停下腳步看了幾眼,然後搖搖頭,似乎是在惋惜這‘女’子死的太早,他未多做停留,將肩上的擔子往上擡了幾下,急匆匆的走了。
不大會的工夫,又有一個人朝着那棵大樹的方向走了過去……
(PS:今天有個讀者問我,說每天寫靈異小說就不會害怕嗎?說實在的,小的時候我特膽小,曾經在鬼屋裡面被嚇哭過,這也讓我留下了‘陰’影,現在每天晚上寫小說倒是不怕,不過若是讓我去鬼屋玩?嘿嘿,那我只能說四個字了……堅決不去!感謝各位看官大人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