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夜叉非常自負,亦或許他以爲我們已經是待宰的羔羊,從他那淡定的步伐就可以看的出來,雖然心中以怒火朝天。
“大……大人,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這小兄弟吧……”陰兵擡手一揮,剩下的幾條慘綠色的閃電便消失不見了,他朝着過來的夜叉徑直跪了下去,口中不停地爲我討饒道
。
“大哥,你站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跪這種人不值得。”
“這個道理我懂,但只要他能放過你,朝他下跪又如何呢?”那陰兵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聲音並不大,聽起來似乎在喃喃自語。
夜叉已經走到我們的旁邊,高高的舉起了那三頭鋼叉。似乎隨時都會落下來要了我的命,或者是那陰兵的命。
“去死吧!”夜叉大喊一聲,便將手中的三頭鋼叉狠狠的刺了下來,他的目標正是跪在地上的那名陰兵,看來他對我的恨意似乎高於陰兵,想把我留在後面殺。
刺啦……
就在那鋼叉將要落在陰兵身上之時,我猛然前跳,不過那縛魂鎖實在是困得過於結實,以至於我一下子便失去了平衡,倒在了陰兵的身上,但是就是這陰差陽錯之下,夜叉的鋼叉刺到了鐵索之上,激起一片火花。
“兄……兄弟,你沒事吧?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你等着我,我馬上就去陪你。”那陰兵一邊晃着我的肩膀一邊說道,估計他以爲我被夜叉的三頭鋼叉給貫穿了。
“大哥,你能不能別咒我死呀?我還沒有死呢。”我一臉的黑線,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了幾下。
“嘿嘿,看來你小子運氣還挺不錯的,不過這下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去死吧。”夜叉嘿嘿一笑,又一次舉起了那三頭鋼叉。“我數十聲,好好的感受恐懼吧,你們記住了,這就是得罪我的後果!”夜叉似乎想要看看我恐懼的表情,竟然提出要數十個數,說完之後,他又掃視了一下週圍的陰兵,朝着衆人狠狠的說道。
“都天雷公,呼雲震風。青雷白炁,俺勾底蘿那。洞按九宮,赤雷黑炁。刀底利那,上游上穹。白雷赤炁,雲風俱那。下游玄酆,黑雷黃炁。含蘇魯那,太極元衝。黃雷青炁,曇迦青那。徧滿虛空,周天火界,炎赫威風。與神混合,與炁俱通。急急角箕,鬥軫張翼。何神不伏,何鬼不從。逆吾者死,從吾者豐。北靈黑歷,九醜紫童。風伯雨師,驅雷飲風。雷火到處,萬鬼滅蹤。急急如律令。”
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不然的話說不定真的會喪命,或許命中註定這夜叉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停頓一段時間,這也恰好給了我機會。我嘴脣微動快速的念着法咒。
法咒完畢,那種爆炸性的力量瞬間佈滿了我的全身。
嘩啦嘩啦……
我稍微動了一下雙臂,那捆在我身上的縛魂鎖便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哦?還想要做最後的掙扎嗎?掙扎吧,用力掙扎吧!哈哈哈哈哈。”夜叉看到縛魂鎖動了一下,以爲是我在做最後的掙扎,索性他直接放下了手中的三頭鋼叉,有些興奮的死死盯着我。
咔吧咔吧……
我擡起頭瞅了一眼那哈哈大笑的夜叉,胳膊上逐漸增加了力氣,隨着我胳膊上力道的增加,捆在我身上的縛魂鎖便咔吧咔吧的響了起來,這並不是鎖鏈摩擦發出的聲音,而是鎖鏈上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
夜叉看到這一幕直接愣在了那裡,他一臉的驚恐,看着縛魂鎖從我身上脫落了下去,待他反應過來時我已經站起了身子。
“嘿嘿,數到幾了?怎麼不數了?要不要我幫你數呢?”我朝着那夜叉嘿嘿一笑。
“這……這不可能!”那夜叉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待他發現出現的一切並不是虛幻的時候,他竟然開始一步步的朝着後面後退。
“你……你們愣着幹什麼?還……還不敢進給我上。”看樣子他已經放棄了繼續出手了,竟然開始命令周圍的陰兵上來送死。
“不想死的都給我一邊呆着去,這是我跟他的事。”我冷眼掃視了一圈猶豫不決的陰兵。
“你們想要抗命不成,難道不知道後果嗎?”夜叉見陰兵們猶豫不決,立刻朝着他們吼了起來。
不過這次他的吼叫聲並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那羣陰兵裡面只有一個往前衝了一步,結果還被同伴給拉了回去。
“呵呵,別說我不給你機會,來吧,用你的鋼叉朝着這裡刺下去。”我朝着那夜叉揚了揚眉,然後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你確定不還手?”那夜叉似乎被我嚇到了,聽到我讓他扎我的心臟,頓時有些驚喜,但他有不確定我會不會老老實實的被他刺。
“來吧。”我說完之後便挺起了胸膛,朝着夜叉勾了勾手指頭。
“說話算話!啊……”那夜叉看到我挺起了胸膛便朝着自己的口心吐了口口水,將鋼叉夾在腋下搓了搓手,然後才大叫着朝我衝了過來。
就在那三頭鋼叉插入到我胸口的一瞬間,我猛然側身,然後擡起右手,朝着夜叉的肚子打了過去。其實我原本是想打他的臉的,無奈他的身高超出我一大截,最後只能以他的肚子爲目標。
嘭!
隨着一聲悶響,夜叉倒飛了回去,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像只大蝦一般蜷縮在一起。他手中的三頭鋼叉也咣噹一聲掉在地上。
我俯身撿起了夜叉掉落在地上的三頭鋼叉,拿在手中掂了幾下,還別說,這東西挺沉的,握在手中的質感似鐵非鐵,似木非木。
緊接着我雙手一起握住了那鋼叉,雙手用力,那鋼叉便在我的手中彎曲了起來,我又瞧了一眼手中的鋼叉,像丟垃圾一樣丟在了一旁。
“你……你卑鄙!”那夜叉捂着肚子,額頭青筋不停跳動着,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
“卑鄙嗎?這是你說的,兵不厭詐,再說了我這只是以彼之道還治彼身而已。”我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那夜叉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