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我坐起了身子,仔細辨認着聲音傳來的方向,可聽了半天也沒有聽出來那個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來的,就好像是我坐起身子之後他就閉上了嘴巴。
難道是因爲太累了所以出現了幻聽嗎?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壞了,看來以後要多多注意身體了,‘毛’主席曾經說過,身子是革命的本錢。多麼‘精’闢的一句話啊,就算我本事再大,沒有一個好身體的話,註定還是會一事無成的。
“樑月明……樑月明……”突然間,那個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但我依然沒有分辨出聲音來自哪裡,因爲我感覺這個聲音似乎是來自我的腦海中。
“我擦,你他媽到底是誰啊?”不經意間,我竟然爆出了粗口。
“你個臭小子,長能耐了啊,連我也敢罵了?”我終於想起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了,竟然是判官大人,悲催了,竟然把他給罵了。
“額……判官大人啊,有失遠迎,不知道今天找我有什麼事情嗎?還是那個從地府逃跑的保安的事情嗎?對了,判官大人,您能不能先現身啊?讓我一個人自言自語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我不確定判官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只能猜測一下了。
對於判官大人不現身出來,讓我感覺有些奇怪,怎麼找我就是一件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你個臭小子。”判官說完之後便出現在我的面前,懸空站立在‘牀’鋪的旁邊。
“判官大人你還沒說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呢。”
“哦,是這樣的,現在地府人手不夠,想讓你過去幫幫忙。”判官捋了捋鬍鬚,將這次過來找我的目的說了出來。
“人手不夠?開什麼玩笑,我又不是沒有去過地府,地府除了魂魄就是‘陰’兵,怎麼可能需要我去幫忙呢,如果說讓我在陽間幫你們跑個‘腿’什麼的還行,至於讓我到地府給你們幫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我突然覺得有些好笑,因爲判官大人說的話根本就沒有一點邏輯。
地府之前也去過幾次,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除了‘陰’兵還有大量的羅剎在那裡,根本不可能缺少人手,再說了,就算真的缺少人手,讓我過去有個屁用。杯水車薪嗎?不,我還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充其量就是九牛一‘毛’的概念。
一頭牛身上多少根‘毛’?數都數不清,可以根本就是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哪那麼多廢話,我說讓你去給我們幫忙你就去,我就問你,去還是不去?”判官大人突然繃起了臉,看樣子如果我敢說不去的話,就會直接將強將我帶到地府吧,只不過我不知道他要準備帶我下去,直接跟以前一樣一個閃身就到地府嗎?
或者就是那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結果,直接叫過來幾個‘陰’兵,用捆魂索將我捆成糉子然後拖到地府。
“我……我還有的選擇嗎?”我有些苦笑不得,難道這就是權力嗎?我這是要在權力下屈服了嗎?
錯!這叫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大丈夫能屈能伸,去就去唄,更何況幫他們忙也算是積德了,如果再碰到個什麼大事情的話,說不定大功德就會撲面而來了。
“你說你還有選擇嗎?”判官大人放開了那張緊繃着的臉,朝着我輕輕一笑,反問了一句。
“好吧,我去!不過如果我去給你幫忙了,我在陽間的事情怎麼辦?”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如果我跟判官大人下去了,那我肯定上不了課,不跟別人說的話也就說明我失蹤了,說不定到時候學校再報個失蹤學生的案……
就算晚一天,去跟班主任請個假,但我又沒有什麼好的藉口,難不成直接告訴她,判官大人找我到地府裡去幫忙,所以請幾天假,希望老師可以批准。
可能嗎?結對會被老師當成怪物看待的,最起碼會以爲我‘精’神失常,說不定到時候她會直接把我送進‘精’神病院,與那些‘精’神病人整日爲伍,然後再隨着時間的飛逝,我從一個正常人變成了一個真的神經病。
那樣的話我豈不是悲催了?父母‘奶’‘奶’,師父他們我都沒有好好孝敬孝敬呢。不行不行,我還是得想個什麼辦法把這件事情給推脫掉。
“我說你小子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啊?你怎麼不想想下輩子會發生什麼事情呢?”判官大人擡起手便在我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不過讓我詫異的是,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
額……我頓時無語了,不用說也知道剛纔判官大人用了讀心術,把我剛纔所想的內容全都給讀了出來,我想他之所以這樣做就是怕我在心裡打什麼小九九吧。
“我當然要想一下了,你是判官大人,什麼事情都可以不用考慮的,而我現在的職業卻是學生。”我撇了撇嘴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哼!還敢頂嘴,你以爲我什麼都不用去考慮了嗎?我考慮的事情多了去了,你是不在吾位不知吾苦,天天的事一大堆一大堆的,煩都快煩死了。”判官大人聽了我的話後頓時皺起了眉頭。
“本來就是嘛,每次見你的時候都閒的要死。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大忙人。”我對判官大人的話有些不以爲然,畢竟每次他都不慌不慢的,根本沒有一種大忙人的緊迫感。
“你見到我的時候正巧我很閒,哦不,我是特意去找你的,因爲每次你見到我一般都會有事情。”判官大人剛說了一半便突然改口了,由此可以看出,他並沒有說實話,我約莫着可能之前很忙,後來升官之後就沒有那麼忙了,畢竟他現在手下通判也是一堆一堆的。
“嘿嘿,說漏嘴了吧。”我得意洋洋的朝着判官大人笑了笑。
“別轉移話題,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去不去?”判官大人再次在我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後黑着臉說道。
“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嗎?只是我去幫你忙了,我怎麼上課呀。”我有些‘欲’哭無淚,這也太霸道了點吧。
“你看看你的‘牀’上。”旁觀大人指了指我的‘牀’鋪說道。
‘牀’上?我帶着疑‘惑’扭過了頭,朝着我的‘牀’鋪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