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趕緊走了!”陸宇的父親拉着陸宇朝我喊了一嗓子,然後便順着石階往下走着。
“你們先走,我馬上就過來。”說話的同時我從那無頭枯骨上撿起了那把桃木劍。撿起的同時,我又看了一眼那無頭枯骨,難不成這個枯骨跟外面那個腦袋是一體的?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但又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爲那個骷髏頭實在是大了點。
如果把那骷髏頭安在這枯骨上得是一個多麼喜感的畫面。
骷髏衝到石棺附近停了下來,順着石棺邊緣飄動着。
恩?爲什麼它會懼怕這個石棺呢?難道剛纔我的猜想是正確的,這個枯骨就是它身體的一部分,它懼怕的也許並不是這個石棺,而是我手中的這把桃木劍。
爲了證實我的猜想,我再一次爬到了石棺的蓋子上,手持桃木劍朝着那巨大的骷髏頭揮舞着。
果不其然,那骷髏頭對我手中的桃木劍挺懼怕,原本它還在巨棺周圍飄動着,但桃木劍一揮,它直接往後飄了好幾米。
“小樣,你過來啊,你剛纔不是很厲害嗎?”看着它的樣子,我頗有些得意,虛空對它繼續揮舞着,可以說是玩的不亦樂乎。
“月明哥,你怎麼還不下去?”不知何時,陸宇竟然站在了我的身後。
“額……沒事,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跟我爹等了一會也不見你下來,所以就讓我回來看看。”
“恩,那我們走吧。”我拍拍陸宇的肩膀,示意他先走。
“可是,那東西不消滅掉嗎?如果留下來的話也是個禍害。”陸宇指了指那巨大的骷髏頭說道。
“哎呦喂,這剛入門就知道爲世人考慮了?不過話說回來,留着它確實是個禍害。”我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桃木劍,然後將手指放在口中,用力一咬,鮮血便順着手指流了下來,我在木劍上一抹,輕喝一聲:木劍開封。
然後朝着那巨型骷髏頭直直的拋了過去。
噗……一聲輕響,桃木劍直接扎進了骷髏的額頭上面,只剩下一個劍柄。也許是因爲這把桃木劍剋制它,也許是我用鮮血開封起了作用,不管怎樣,反正那木劍是扎進去了。如果早點發現這把木劍,剛纔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了,不僅受了傷,連衣服都給燒了。
嗚嗚嗚……它瘋狂了!怪叫着朝着巨棺撞了過來,讓我一個踉蹌差點從石棺上栽下去。
“月明哥,快走!這石頭不知道結不結實,別一會被它撞碎了。”陸宇跳到了石臺上面朝我招呼着。
“好!你先下去,我送它份大禮就過去。”我朝着陸宇打了聲招呼,便再次扭頭盯着那巨大的骷髏。
“天地陰陽,五行相生,水火不聚,木火相容,火令,星宿,敕尾火虎,敕翼火蛇,敕觜火猴,敕室火豬,身現,四火同,受吾伏役,驅妖邪,震八方,不得留停,都天大雷火,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法咒唸完,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便各出現一團火焰,緊接同時撲到了那巨大的骷髏頭上,瞬間,熊熊大火燃燒了起來,隨着它的移動,一股燒皮子的味道飄了過來,也許這個味道是它腦袋上的頭髮燃燒之後的味道吧。
“哎,若不是那把桃木劍,恐怕它依然不會懼怕這天火的灼燒吧。”我搖着頭,輕輕的嘆了口氣,這也算是讓它解脫了吧。
轉身的瞬間我覺得應該再加點料,萬一這天火燒不死它,必然還有恢復的可能性,於是我又想到了雷,雷火交加,絕對能讓它挫骨揚灰。
“景中真王,威制九天。手三素,足踏九玄。金虎庇日,乾。神秉,持鞭。按行五斗,平七元。吾奉上帝,吾延生。初分太,吾已有年。令持符命,掌握威。雷交作,霹震。分夜,考鬼源。雷局,公道偏。吾今役使,成欲如言。急急如律令。”
一道紅色的閃電靜靜的飄在我的旁邊,我雙手各持一三清印合在一起,朝着那紅色閃電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後指向了那帶着熊熊烈火不停亂竄的巨型骷髏頭。
噼裡啪啦!敕雷像不要錢似的,一道道劈在了巨型骷髏頭上,激起片片火花。
我趕緊捂上了耳朵,因爲這聲音實在是太大了,這墓室就像個擴音器,把敕雷的聲音擴大了很多倍。
突然間,墓室劇烈的晃動了起來,讓我我有些站不穩,趕緊跳到了石臺上面,省的一頭栽下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咔吧咔吧,緊接着就是一陣玻璃破裂的聲音響了起來。
咦?這墓室裡面還有玻璃嗎?剛纔怎麼沒有看到?我扶着石棺的邊緣四下尋找着,當我擡頭的一瞬間,嚇的魂都差點飛了出來。
墓頂上的水傾瀉而下,看起來就像是個小型瀑布,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讓我感覺了一把所謂的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壯觀景色。
這時候我才明白,之所以水能在頭頂上而不流下來,是因爲有一層類似於玻璃的東西支撐着,或許那並不是玻璃,而是水晶。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щшш●Tтkд n●¢ 〇 不過此刻已經沒有時間感概了,我縱身一躍跳到了石階上面,拼命的往裡面跑着,因爲這個墓室已經不安全了,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性。
跑了沒多遠,我便看到了陸宇跟他的父親。
“快跑啊,墓頂要塌了,上面有水!”我一邊跑一邊對他們喊着。
陸宇的父親一聽墓頂要塌了,一把將陸宇扛在了肩膀上,大步的往前衝着。或許上面的水不是很多,亦或者是墓頂沒有徹底崩塌,跑了十幾分鍾也沒有見水順着石階流下來,這不禁讓我重重的鬆了口氣。
“爹,快把我放下來吧,我都快要被你晃散架了。”陸宇趴在他父親的肩頭上佈滿的抗議着。
陸宇的父親半蹲着將陸宇放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我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腳下了石階,跑了這麼久,它依然在往下延伸着,也不知道它到底會通往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