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也許是被這一聲巨響給嚇到了,衆人還沒看清棺材裡的東西,曉鵬便把桃木劍‘插’了進去,但由於用力過猛,桃木劍斷了。
衆人還以爲是棺材裡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呢,趕緊把視線投入了棺材裡面。
棺材裡面躺着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穿着一身運動裝,他的身旁還放着一個登山包。
“恩?這衣服不是跟昨天那幾個探險人穿的一樣嗎?難道這就是失蹤的那個?”師伯說完便把手伸到了那人的鼻子下面,不用說也知道師伯在探鼻息看看這人是否還活着,畢竟他躺在棺材裡面一動也不動,就連曉鵬用桃木劍戳他都沒反應。
“應該沒有錯,衣服確實跟那幾個人的一樣,等下,我有照片,看看就知道了。”老驢說着便在自己的口袋中‘摸’找了起來。沒‘摸’幾下便‘摸’出來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就遞給了師伯。
師伯看看照片又看看棺材中的人,點點頭說就是這個人。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早知道直接掀開棺材就好了,害的我也被關到裡面,差點被悶死。把他‘弄’出來叫醒吧,然後返程。”老驢顯然鬆了口氣,此行的目的也算達成了。
也許老驢剛纔只顧着翻找照片,並沒有注意到師伯已經探過那人的鼻息了,還想要將此人喚醒,通過剛纔師伯的表情我知道,此人肯定已經沒有了氣息。
“‘弄’出來可以,但我沒本事把他叫醒。”師伯嘆了口氣。
“怎麼了?這小子中了厲害的詛咒嗎?”老驢滿臉的疑‘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已經沒氣了。”
“死了?恩,說的也是,我在裡面待了那麼一小會就快被悶死了,何況這小子起碼待了一天一夜了。”老驢先是一驚,隨後也便明白了。
“驢叔,您在裡面可不是待了一會,是待了差不多一天,你忘記了嗎?當時可是大白天,現在天已經快黑透了。”我聽了老驢的話隨口接了一句。
“無所謂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這小子的屍體給‘弄’回去吧。”老驢擡頭看了看天空,跟師父商量着。
師伯他們商量了一會,最終的決定是由老驢揹着屍體,把屍體給拖到車上,然後拉回去後,叫死者的家屬過來領人。
雖然最終的決定要老驢有些不情願,但也沒有辦法了,我跟曉鵬肯定不可能去背,雖然我們年輕不假,但身體還沒有完全長成,受不了那死屍的重量,而師伯要照顧衆人的安危,防止有魑魅魍魎之物攔路。
師伯與老驢費了很大勁才把棺材中的那人給‘弄’出來,但在老驢背上的一剎那,那具屍體猛然睜開了雙眼。
看到屍體睜開眼睛,我嚇了一跳,以爲詐屍了,下意識的去‘摸’口袋中的辟邪符,可惜一張都沒有了,猛然想起,之前把辟邪符分給了曉鵬一半,另一半塞給了老驢。
“師伯!”我朝着師伯喊了一句,然後努努嘴示意他看死屍的眼睛。
師伯看了之後只是輕微一笑,並沒有怎麼在意。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說死者屬於枉死,死不瞑目也屬正常。我反駁了師伯一句那爲什麼之前眼睛是閉着的。
師伯說那是因爲他的怨氣全被封在棺材裡面,這會接觸的人氣,自然而然的就睜開了。
這倒是有些新鮮了,之前還真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按我以往的理解,有很深怨氣的死屍在遇到人氣之後一般都是詐屍的,而眼前這個卻只是睜開了雙眼,又問了問師伯才知道,詐屍那種情況的話起碼還要再等個兩三天才有可能。
師伯給我解釋完畢之後,從隨身的黃布袋裡面取出了一張符紙跟一個古錢幣,符紙被塞到了死者的衣兜中,而古錢幣被塞入了屍體的口中,然後用手輕按屍體的眼睛,屍體的眼睛便重新閉了起來。
“師伯,他不是死不瞑目嗎?怎麼你一按他就把眼睛閉起來了?”
“呵呵,我這是暫時‘性’的將他的怨氣給封起來了,銅錢一般是封口的你是直到的吧?但配合那張鎮屍符就起到了封怨氣的作用。”師伯笑着跟我解釋着。
“我說能不能走着說呀?你們這是典型的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這小子也忒重了點吧,先說好啊,一會我要走不動了就換你們。”老驢黑着一張臉抱怨着,說着還將屍體往上顛了一下。
“走走走,瞧你那點出息,這還沒走呢你就開始抱怨了,這樣吧,你那頓酒也別請了,回去我請你。”師伯看了老驢一眼,率先的往前走着。
老驢聽到師伯請喝酒,也就不說什麼了,緊跟着師伯的腳步,而我往前走了幾步發現似乎少了一個人,回頭一看,曉鵬還舉着斷了的桃木劍傻站在棺材邊上。
“走了。”我回過身走到解曉鵬的旁邊,用力的拉了他一下,通過我拉的這一下,他纔回過了神,有些驚恐的看了一眼棺材,丟到了手中的半截桃木劍。
師伯似乎也發現少人了,停下腳步等着我們過去。
“誒,師伯,曉鵬的膽子也太小了點吧?”我與師伯並肩而走,趴在他的耳邊悄聲的問着。
“哦,我現在居住的地方,附近沒有‘亂’葬崗之類的地方,只能往後推了,何況我現在讓他先修心,等回頭看看再找個地方讓他練練膽子,不過今天這事也算是練膽了,沒看他都嚇成那樣了嘛。”
怪不得曉鵬膽子小,原來還沒有練過膽,不過會想到當初我練膽那會,還不是被嚇的屁滾‘尿’流,甚至到最後連殭屍都給帶到了師父的道觀裡面。
“怎麼不走了?別告訴我你背不動了。”看到老驢突然停下腳步,師伯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是,我只是看到了沒法解釋的現象。”老驢搖搖頭,看看前面,又扭頭看看後面。
“怎麼了?”
“你自己看吧。”老驢努努嘴,示意師伯往前面看。
恩?鬼打牆嗎?我們剛從那巨大的石臺繞過來,怎麼又跑到了後院的‘門’口?因爲順着老路所指的方向,我看到了一棵枯死的老樹上面吊着一個身穿白衣的影子。
“師伯,還是讓我來吧。”之前我遇到過鬼打牆這種情況,而且破法很簡單,一泡童子‘尿’足矣。
我走到衆人之前直接脫下了‘褲’子,對着眼前的廟‘門’澆了上去,開始我還信心滿滿的,但一泡‘尿’澆完之後,眼睛的場景並沒有變換。
“師伯,剛纔是不是因爲我們說話沒有注意,所以多繞了半圈呀?”
師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望向了老驢。
老驢也是滿臉的‘迷’茫,似乎在努力的回憶着是不是真如我所說多繞了半圈。
“不想了,就當我剛纔帶着大家多繞了半圈吧,走咱再繞半圈出去。”老驢想了一會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直接讓大家再繞半圈。
順着那高大的石臺又繞了半圈之後,又看到了廟宇後院的‘門’。
“他孃的怎麼這麼邪‘門’,老宏啊,這是怎麼回事?遇到了傳說中的鬼打牆嗎?以前我也只是聽別人說過,這次竟然還能體驗了一把,你說這會不會是我背上的小子搞出來的?”老驢罵罵咧咧的嘟囔了幾句之後,又回頭看了看背在自己後面的那個屍體。
“肯定不是他,就算他想也做不到,想要搞個鬼打牆出來,起碼是有些小本事的鬼,而這小子現在充其量也不過是個幽魂,離變成鬼還差的遠呢。”師伯直接出言否定了老驢的話,但也順勢說明了眼前的確實是鬼打牆,他若有所思的盯着後院看了起來,也不說走也不說不走。
“曉鵬,對着廟‘門’撒泡‘尿’。”
“撒……撒‘尿’幹什麼?”解曉鵬還似乎還沒有從剛纔的驚恐中恢復過來,說話的時候聲音還輕微的顫動着。
“現在應該是遇到鬼打牆了,用童子‘尿’就可以破解了,趕緊的吧,天馬上就黑了,等下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這個村子白天的時候就很詭異,誰知道晚上會不會更加詭異,萬一出來了羣魔‘亂’舞,那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曉鵬聽了我的話有些猶豫,不知道該怎麼做。
“徒兒,照你師兄的方法去做吧。”
得到了師伯的首肯,解曉鵬用輕微顫抖的手脫下了‘褲’子,對着廟‘門’便撒起了‘尿’……
“師伯,這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兩邊都撒了‘尿’還不行?”我對眼前的場景突然有些看不懂了,明明就是鬼打牆,可爲什麼兩泡童子‘尿’下去卻破解不了呢。
“再繞一圈看看。”師伯對着衆人下了命令,爲了能夠儘快出去,誰也沒有多想,邁開腳步邊圍着石臺又繞了半圈,結果還是廟宇的後‘門’,而我之前撒‘尿’的地方也重新恢復了乾燥。
“看來這應該跟那個吊着的東西有關聯,走,進後院。”師伯似乎已經有了打算,吩咐衆人進後院。
可當老驢準備往前走的時候卻被師伯叫住了,師伯說眼前的應該是假象,而真正的後院是第二次看到的那個‘門’,也就是曉鵬撒‘尿’的那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