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宏,你也知道我這人膽小,可千萬別嚇我,萬一嚇出個好歹,到時候我可上你那去,吃你的住你的,還要讓你伺候我。”老驢一臉的恐懼,驚慌失措的拍着‘胸’口。
“哪遠往哪滾,就你還膽小?你要膽小的話棺材都會跳舞了。”師伯一眼就看出來老驢是裝的,笑罵了一句。
“師父……那裡有棺材!”師伯的話音剛落,解曉鵬便小聲的喊了一嗓子,伸着手指着院子角落的那間草棚。
“老宏啊,你嘴巴是不是在什麼地方開過光?怎麼比烏鴉嘴還靈?呸呸呸,這是巧合,這絕對是巧合。”順着曉鵬指的方向看去,那個草棚裡確實放着兩口棺材,看起來應該放了不少年了,漆都快掉完了。
師伯遲疑了一番,說可能是之前的村民留在這裡的。
我看了看那兩口棺材,又看了看那草人,似乎那草人的臉是朝着棺材的,就像是盯梢一般。
“師伯,那草人不會真的是什麼詛咒吧?你看它的臉正對着那棺材。”
衆人的目光同時聚集在了草人的面部。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大家千萬不要動它,或許這是一個什麼不知名的法陣也說不定。走吧,我們換地方看看。”師伯也說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隨即便讓衆人換個地方,畢竟此次的目的是來尋找那個失蹤的人的。
“恩,那就抓緊時間吧,趕緊找到人離開這裡,這太他孃的邪‘門’了。”老驢聽師伯說要換地方,趕緊附和了一句,率先大步的往外走着。
我與師伯相視一笑,也不緊不慢的跟了出去。
“師父,我感覺剛纔的那個院子裡很冷。”剛繞過那塊高大的石臺,解曉鵬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師伯也說過,曉鵬天生‘陰’陽眼,而且對那些‘陰’邪之氣比較敏感,既然他這樣說了,說明剛纔那個院子了肯定有非比尋常的東西存在,至於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師伯,你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師伯的道行比我們高深很多,按道理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了些什麼。
“除了‘陰’氣,我什麼都沒有感覺到,而這‘陰’氣自從進了村子就一直存在,並不是只有院子裡纔有。”師伯搖了搖頭。
“看來這裡真的‘挺’邪‘門’的,那我們還要去另外兩個廟宇看看嗎?”
“隨便看看吧,如果可以找到失蹤的那人,我們就不用過去了,但如果找不到,還是要過去找找看的。先出去吧,跟老驢合計合計去。”師伯說完便拉着我跟曉鵬往外走去。
“咦?那個老驢叔呢?”出了廟‘門’之後,竟然不見了老驢的身影,細細算來,他也就比我們早出來了一兩分鐘,可是人去哪裡了呢?
“可能是去解手了吧,我們等他一會吧,估計過會就回來了。”
十分鐘後……
“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迷’路了?”師伯看看手錶,自言自語的說道。
“師伯,我們去找找看吧。”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會不會老驢跟之前探險的人一樣,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也好。”師伯點點頭。
“老驢!”
“驢叔!”
“老驢!”
“驢叔!”
我們在廟宇的附近不停的喊着老驢,希望他可以聽到,然後快速的趕回來,可惜的是,喊了半天也沒有響應。
“師父,驢叔不會把我們丟下先回去了吧?”解曉鵬似乎有些害怕,抓住師伯的衣角小聲的問道。
“不會的,我跟老驢早就認識了,他不是那種人,如果是那種人的話,我早就跟他恩斷義絕了。”師伯拍着‘胸’膛打着包票。
既然師伯這樣說,那也只有兩種可能‘性’了,一是跟探險的人一樣失蹤了,二是對這裡人生地不熟,上完廁所之後‘迷’路了。但我感覺第一種的可能‘性’會更大點,畢竟這裡到處都透着那股不尋常的氣息。
“師伯,我們現在怎麼辦?你能不能算一下驢叔的方位?”猛然間我想到了師伯好像‘精’通卜算之術,似乎之前好多事情他都瞭如指掌。
師伯伸出手指不停的掐算着,口中也在輕聲默唸着什麼東西。
“怎麼樣了師伯?”師伯就這樣一邊默唸一邊掐算,起碼用了五分鐘之久,但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哎,我只算到老驢現在沒有什麼危險,但他在什麼地方我倒是算不出來。”師伯嘆了口氣搖搖頭。
連師伯都算不出來,這可就奇怪了,如果說是王鐸算不出來還有情可原,可師伯的道行高深莫測,不可能會算不到啊。
“對了師伯,羅盤不是可以用來尋方位嗎?要不試試羅盤?”
“羅盤?對呀,我差點忘記了,真是急昏頭了。”師伯說完便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拿出了羅盤,可羅盤上的指針卻讓人驚的眼珠子都能瞪出來。
只見那指針不分東西南北的‘亂’轉,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指撥動一般。
“師伯,這就是尋人的法咒嗎?”因爲用羅盤尋人我也只是聽師父說過,並沒有真正的見過。
師伯皺着眉頭看着羅盤,然後又將羅盤塞進了布袋中。
“我什麼也沒有做,可能是跟這三座廟形成的法陣有關係吧,被幹擾了。”師伯沉默了一會纔回答了我的問題。
“那怎麼辦?”
“哎,繼續找吧,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的話就按原路返回,恐怕這裡晚上會有危險。”師伯又嘆了口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就這樣,我們三人在廟宇的附近一邊找一邊喊,天‘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暗了下來。
“老驢!”
“驢叔!”
……
“噓……聽,好像有什麼動靜。”我將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因爲我隱約聽到了一些動靜,就像是撞擊木頭的聲音。
咚……咚……咚……那聲音似乎‘挺’有節奏的,一下一下不緊不慢的響着。
“走,我們找找看,如果半個小時之後還沒有什麼收穫的話,我們就按原路返回,天馬上就要黑了。”
一行人放輕了腳步,儘量控制不發出任何聲音,然後一個個都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着那個撞擊木頭的聲音。
那聲音似乎是從廟宇附近發出的,因爲越靠近那個廟宇,聲音就越大。
“師父,聲音好像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解曉鵬指着一堵高高的牆說道。
我順着曉鵬所指望去,這麼高的牆似乎這個村子最高的,自從進來之後似乎只見到過一次,那就是廟宇後面院子的圍牆。
“師伯,是那座廟宇的後院。”
“恩,我也看出來了,走,進去瞧瞧。”師伯看了我們一眼,放快的腳步。
廟宇裡面的時候並沒有感覺這個廟有多大,但我們繞着圍牆足足走了兩三分鐘才走到正‘門’,大步的跨着廟前的臺階衝了上去。
“一會小心一點,見機行事,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們兩個就先退出來,由我解決,明白了嗎?”進入廟‘門’的一剎那,師伯停下腳步,朝着我們吩咐了一句。
我們也知道師伯的考慮,點點頭表示明白。
果不其然,繞過那高大的石臺之後,撞擊木頭的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衆人放輕腳步走入後院之後四下巡視了一番,那聲音似乎是從角落裡草棚中的棺材裡發出的。
“師……師父……你看那草人!”解曉鵬拉着了我跟師伯的衣服,滿臉恐懼的盯着那掛在枯樹上的白衣草人。
“師伯,這是怎麼回事?”我現在的膽子已經練出來了,並沒有曉鵬那種恐懼,我只是非常驚愕,那個草人好像被人動過了一番,此刻的它正直勾勾的盯着我們三人。當然,話又說回來了,這也只是感覺,因爲那草人並沒有臉。
師伯瞅了一眼草人,又瞅了瞅那不斷髮出響聲的棺材。
“你們就站在這裡,我過去看看,如果有什麼不對勁,你們就趕緊往外跑,順着原路返回,知道了嗎?月明,你也是名合格的‘陰’陽先生了,待會一定要照顧好你師弟。”師伯突然掐住我的肩膀對我說着,看我看來,似乎這件事情並不簡單,既然師伯這麼說了,十有八九會很危險。
“好的師伯,我知道了。”我朝着師伯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疊辟邪符出來,順便遞給了曉鵬一半,本來也是要給師伯的,但他看了一眼便搖頭拒絕了。
師伯從布袋中‘抽’出一把桃木劍便朝着棺材那邊走了過去,走在半路的時候又不放心的看了我們一眼。
“師伯,小心。”我朝着師伯的背影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捏着辟邪符,警惕的盯着那白衣草人。
“什麼人?”師伯走到棺材旁邊的時候大喝了一聲。
這一喝不要緊,棺材裡面的動靜更大了,就像是什麼東西要出來了一般。
師伯見那棺材動靜大了,便往後退了兩步,繞着棺材觀察了起來。
轉了一圈之後,師伯又走到了棺材頭部的位置,將桃木劍換到的左手上背到身後,右手按在了棺材上面,輕喝一聲用力的推着。
隨着師伯加大力氣,那棺材嘎吱嘎吱的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