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你發現什麼了嗎?”在尋找未果的情況下我望向了師伯。
“沒有,但還是提高警惕吧,這個山谷裡似乎透着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師伯搖搖頭。
“我說你們有些神經過敏了吧,大白天的哪有什麼東西,趕緊趕路吧,估計到那個村子裡起碼還要走一個小時。”老驢說完便轉過了身子,繼續往前走着。
但沒有幾步,解曉鵬突然大叫了一聲。
“蛇……有蛇!”
“哈哈哈哈,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大冬天怎麼可能有……”老驢的話說了一半便驚呆了,因爲在解曉鵬不遠處確實有一條約莫一米左右,紅黑相間的‘花’蛇。它盤成一盤,警惕的盯着解曉鵬,口中不停的吐着信子。我‘挺’佩服我這個師弟的,在這麼深的雜草裡竟然還能發現有蛇。
“小心,這蛇有毒。”師伯輕喝了一聲,慢慢的朝解曉鵬的方位移動了過去。
聽到師伯的輕喝我才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那條蛇,整個腦袋呈三角型,之前的時候在哪本書上看到過介紹,說毒蛇的腦袋纔是三角型的,而無毒的蛇腦袋是呈橢圓形的。
師伯一邊移動一邊解着自己的皮帶,要找棍子之類的東西已經來不及,因爲它隨時都有可能攻擊到解曉鵬。
師伯走到曉鵬旁邊之後,猛然將他往後拉,由於用力過猛,他直接翻了個跟頭坐在了雜草之上,而那一剎那,毒蛇的攻擊也發動了,不過被早有準備的時候用皮帶‘抽’到了一旁。
“快走!”師伯後退幾步揪起解曉鵬便往前快速的奔走着,我聽到師伯的招呼瞅了一眼那條毒蛇,也快步的跟了上去。
而老驢卻傻在了那裡,直勾勾的望着那條毒蛇。
“老驢,你犯什麼傻呢?趕緊走啊!”師伯扭頭看見老驢還在發呆,趕緊喊了一聲。
但老驢就像是丟了魂一般,對於師伯的話無動於衷。
師伯見狀便將解曉鵬放下,回過頭去抓住了老驢的衣服領子,還好老驢比較瘦,不然的話估計師伯也拉不動。
那蛇似乎被‘抽’之後受到了驚嚇,已經不知道鑽到了哪裡。
“師伯,那蛇不見了。他怎麼了?爲什麼會這個樣子。”老驢已經被師父放倒在地上,只見他雙目無神,眼皮連眨都不眨一下,直勾勾的盯着天空。
“他這是中邪了。”師伯說着,便伸出右手中指,朝着老驢的天靈蓋戳了下去,然後順着天靈蓋往下劃,一直滑到了額頭的位置,在上面畫了一個八卦內膽。擡起手,以指變掌,又拍了他額頭一下。
老驢的眼睛眨了一下,猛然坐了起來。
“剛纔發生了什麼事?”老驢吃驚中帶着些許疑‘惑’。
“你中邪了。”師伯輕輕的笑了一聲。
老驢似乎有些不相信師伯的話,又將目光投向了我,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真他孃的怪了,先是在大冬天見到毒蛇,接着又中邪了,老宏啊,我看我們要抓緊時間了,此地不宜久留啊。”老驢一邊用手晃着腦袋,一邊說着。
“剛纔是誰說大白天……”師伯仰頭看看天空,開口說道,看似自言自語,實際上是說給老驢聽的。
“得了得了,你贏了,回去我請你喝酒,趕緊走吧,看看情況趁早回去,這太他孃的邪‘門’了。”老驢站起身來,重新擔當者開路者,繼續前行。
“對了,剛纔那蛇怎麼解釋啊?冬天不都冬眠了嗎?怎麼它不用?外國過來的新品種嗎?”老驢一邊走着一邊扭過了腦袋問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類似於守墓獸之類的東西,這種東西大部分通過法咒改變了常規的習‘性’,或者可以說已經變異了。所以纔會出現冬天不冬眠的毒蛇。”師伯隨口回答着。
“守墓獸?難道這裡有古墓?”老驢吃了一驚,然後將頭扭了過去,微微低着,似乎是在想什麼問題。
“你可別瞎想了,我感覺這個應該屬於守墓獸之類的東西,但我可不確定這裡有沒有古墓,你就別瞎費心思想要把東西挖出來了,挖那玩意犯法。”師伯似乎猜透了老驢的心思,直接朝他撩了這麼一句。
“沒沒沒,我怎麼會打那個心思呢,我是在想那個走失的人怎麼樣了。”老驢頭也不回的說着。
“師伯,你說那條蛇有可能是守墓獸之類的東西,難道跟這個三角型的法陣有關嗎?會不會是守護這個法陣的東西?”把眼前所見的一切跟蛇聯繫在一起,似乎也能說的過去,於是我便說出了我的猜測。
“恩,這個可能‘性’很大。”師伯點點頭。
……
約莫又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衆人終於擺脫了雜草的束縛,進到了村子裡面,村子裡雖然也有不少雜草,但只是鵝卵石撲成的小路上冒出來的,並沒有扎堆。這個村子不虧被稱爲鬼村,除了房子幾乎什麼都沒有。
這些房子看起來不像現在的東西,聽師伯跟老驢討論的半天,說這起碼是清朝早期的房子,雖然這些房子看起來像是土坯做的,但經過雨水的沖刷,裡面的大青石隱隱還是可以看到的。
這些房屋看起來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住了,有些院子甚至連大‘門’都可憐巴巴的躺在地上,經過一間屋子的時候,往裡瞅了一眼,發現應着大‘門’的位置放着一張太師椅,上面佈滿了厚厚的灰塵,不過那灰塵上好像有個印,就像被誰坐過一般。我也說不準爲什麼,總覺得那屋子裡黑‘洞’‘洞’‘陰’森森的,今天是個難得的大晴天,還出着太陽,但陽光似乎根本就照不進去。
看到那張太師椅的顯然不止我一個人,解曉鵬歡呼一聲便奔了進去。
“師父,你們快來看,這把椅子實在是太‘棒’了。”解曉鵬說着便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也不上面那厚厚的一層灰塵。
“別坐!”老驢子的提醒似乎晚了一步,當他喊出來的時候,曉鵬已經坐在了上面,還洋洋得意的朝我們揮着手。
“老驢,那個椅子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我跟師伯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了老驢。
“你忘記了嗎?昨天那幾個人說的,失蹤的那人在剛到這裡的時候坐過一把太師椅。”老驢有些緊張的說道。
“不會這麼巧吧,把那椅子就正好被我們撞見了?不過也好,順藤‘摸’瓜,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或許憑這點線索就能找到那個失蹤的人。”師伯微微一笑,根本沒有將它放在心上,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話或許會緊張,但師伯是誰,正宗的茅山弟子,而且法力高強。
“師伯,剛纔我見那椅子上面確實有印記,應該是被誰坐過了。”我想起剛纔那一幕。
“無妨。”師伯朝我擺擺手,示意我放心。
唔唔唔唔唔……突然間,一陣唔唔的聲音傳了過來,順着聲音的來源一瞧,解曉鵬坐在太師椅上拼命的掙扎着,看樣子就像是他想起來,然後被什麼人捂住嘴巴強行按在那裡一樣。
我看了師伯一眼便大步衝了過去,一把拉住解曉鵬的胳膊,想要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可是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也沒有一點用途,他就像是被粘在了椅子上一般。
難道有什麼鬼魅不成?雖然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但還是從口袋中掏出了一疊辟邪符,以仙‘女’散‘花’的形式拋灑了起來。但並沒有一絲的效果。
此刻師伯跟老驢也跑過來了,老驢的第一反應跟我一樣,就是用力的去拉解曉鵬的胳膊,想要將他從太師椅上拉起來,但結果跟我一樣,根本就拉不起來。
師伯倒是冷靜,進來屋子之後便開始四處打量了起來。當視線望向角落的時候,停在了那裡,我順着師伯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那裡擺着一個相框,但上面落了很厚的灰,看不清裡面人的樣貌。
師伯也沒理會在太師椅上掙扎的解曉鵬,而是徑直朝着那個相框走了過去,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將相框拿了起來,擦了好一會才把上面的灰塵擦乾淨,重新放下後我纔看到,那應該是一個老人的遺照,他眯着眼睛咧着嘴巴笑着,看起來似乎只是一張照片,但又有些詭異,那老人的眼睛異常的明亮,就好像是真人站在那裡對我們笑一般,而且不管從哪個角度去看,似乎都是正臉對着我。
師伯放好相框,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彎腰朝着相框鞠了一躬。
“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還請不要見怪,那個是我徒弟,我教導無方,在這裡跟您陪不是了。”說完之後又朝着我說了一句“月明,來給老人家上柱香。”
我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要讓我去上香,但我還是聽從了師伯的吩咐,走到師伯跟前,從他的手中接過三柱檀香。
然後在老驢那驚訝的眼神中,用引火咒點燃了一張辟邪符,接着把檀香給點燃了。
照片前的香爐不知到了哪裡,無奈之下,我只能扒拉了一堆的碎土,把香‘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