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們就這麼貿然的進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當我們找到進去的‘門’之後,我壓低了聲音在王鐸的耳邊悄聲的說着。其實說是進去的‘門’也有些誇張了,無非就是一塊稍微完整一點的木板而已,這房子絕對是沒有人居住的,不然不可能破成這個樣子。
“恩?都到這裡了你要打退堂鼓了嗎?不進去怎麼制止他繼續施法?萬一他進行了火燒水浸,張慶宇還不被折磨死了?”王鐸的眼神之中略帶基本鄙視的意思,似乎對我說出的話感覺有些不可思議,當然,這次他理解錯誤了,我的意思是做好十足的準備再進去。不過,當他提到有可能火燒水侵的時候,我也就把這點擔心給拋到了腦後,救人如救火,一刻也耽誤不得。
我朝王鐸伸出了手指頭,示意他數到三一起衝進去,先下手爲強,打裡面作法之人一個措手不及。
一,二,三!我們同時飛起一腳,重重的踹在了房‘門’之上,嘭!那快還算完整的木板應聲而倒,而我們也在房‘門’倒下的同時一前一後衝了進去。
破舊的屋子內瀰漫着縷縷青煙,那不是別的,正是焚燒完檀香後的煙,帶着淡淡的香味,屋內幾乎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破舊的桌子,桌子上面的香爐裡‘插’着三支正在燃燒的檀香,香爐的兩側是兩根白‘色’的蠟燭,而蠟燭的中間放着一個小小的草人,草人的身上被一張符紙幾乎掩蓋的全部的身軀。
王鐸的猜測果然沒有錯,是有人在下草人咒,因爲那貼着符紙的稻草人胳膊的位置正扎着一根明晃晃的銀針。
“楊楓!”當我看到桌子旁邊的那個人時,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因爲這個人正是不久之前不告而別的室友楊楓,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楊楓!”幾乎與我同時,王鐸也是不可思議的喊出了這個曾經再熟悉不過的名字。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些東西全都是你‘弄’出來的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雖然我不想相信這寫東西就是眼前的楊楓‘弄’出來的,可事實就擺在眼前,也由不得我不相信,我抱着一絲希望,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畢竟之前他還只是一個圍在我屁股後面問我要辟邪符的學生。
“哼!沒錯,這些東西就是我‘弄’出來的,至於楊楓?我並不認識你們所說的楊楓,你們認錯人了。”楊楓冷哼一聲說出了他的答案,他的答案讓我有些失望,雖然他不承認自己就是楊楓,但我絕對不會認錯,就算人有相似的,但聲音也一樣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吧。
“楊楓,你不要再裝了,在一起住了那麼久,難道我們還能認錯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到底是爲了什麼?”前面的話我說的還比較平淡,但一想到昔日的室友竟然用草人咒在害人我就有些‘激’動,後面的話幾乎是喊着出來的。
“哼!如果你非要認爲我是楊楓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你要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可以告訴你,我不過是給那些貪小便宜的人一點小小的懲罰而已。”楊楓說的相當輕鬆,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小小的懲罰?那就要用上草人咒嗎?如果不是我們發現的早你是不是還要將草人放在火上燒,放在水裡浸泡?”
“呵呵,那可保不準,若是到了第十四天他還不將那個字條抄寫七份丟在十字路口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將草人放在火上燒,放在水裡浸泡。”楊楓冷笑一聲,繼續平淡的說道,此刻我有一個疑問,難道眼前之人真的不是楊楓嗎?爲什麼他會這樣的冰冷,爲什麼他會判若兩人,他已經不在念及兄弟之情了嗎?
“你還記得這個東西嗎?”說話的同時,我將手塞入了口袋之中,從中‘摸’出了一張辟邪符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辟邪符!”
我在將辟邪符拿出來的時候死死的盯着他的臉,想從他的臉上尋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在他看到辟邪符的一剎那,瞳孔下意識的收縮了一下,我明白了,他確實就是我們之前的室友楊楓本人,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變的如此的冷酷。
“原來你還記着這個是辟邪符,我還以爲你已經忘記了這個呢,告訴我,到底是什麼原因才使你變成這個樣子的,說出來吧,我會盡全力的幫助你的。”爲了能讓曾經的室友‘迷’途知返,能夠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我說出了我的誠意,在我看來,他一定是有什麼苦衷或者難言之隱的。
“不過是一張辟邪符而已,只是要修道之人都能畫的出吧,就拿一張小小的符紙出來就想當證據,說我是你認識的楊楓嗎?”楊楓瞳孔收縮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輕微的驚訝過後又恢復了那張冷酷的眼神。
“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都認定你是我曾經的兄弟楊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苦衷就說出來,我樑月明只要能辦到的,絕對不會推辭。”
“哦?就算要了你的命也不會推辭嗎?”聽了我的話楊楓饒有興趣的盯着我看着,於此同時,他將‘插’在草人胳膊上的銀針拔了下來,‘插’在了一旁的布條上面。
“要了我的命?爲什麼?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要我的命,聽到這句話從楊楓的嘴中說出來,我的心裡咯噔一下,細細的回憶着過去的點點滴滴,想要從中尋找寫蛛絲馬跡,看看我到底在哪裡得罪了他。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似乎我從來都沒有得罪過他呀,既然想要我的命,肯定是些深仇大恨什麼的,但經過我的回憶,別說深仇大恨了,連些小的摩擦都沒有過。
“呵呵,怎麼?聽到我要你的命就退卻了嗎?我就知道你說的這些話都不是出自內心的,唉,我的選擇果然沒錯,你也應該受到懲罰的。”王鐸冷笑着搖搖頭,似乎是對我說的,也似乎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