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 無敵了
迎着林棟目瞪口呆的目光,她聳着肩膀,道:“你沒聽人說過,老**都是變態嘛,不幸的是,我也在其列,當然也屬於因爲缺少陽光缺乏愛,心理扭曲脾氣暴躁的羣體,所以,如果現在就想高興,你未免開心得太早了一點點!”
說完這些話,不再理會已經聽傻眼了的林棟,她頭髮一甩,就走出了這間小小的二人教室。
說到玩心理,林棟和這位國內頂級心理學專家相比,連小巫見大巫的資格都不夠,坦率的說,那真是不夠人家玩的。
但是在她的心裡,卻對林棟這個徒弟,有了一種可以稱之爲期待的興奮, 而且……在她的心裡,竟然還有一點點的失落。
她很快就發現了自己的狀態不對,側起頭略略思考了片刻後,在她的眼睛裡已經閃過一絲明悟。?? 爭雄329
“其智若妖的女人,不是當了人家的情『婦』,就是當了尼姑!” 身爲一名頂級心理學權威,她竟然也聽說過這個其智若妖理論,和紫衫相比,她當然在智謀方面,更接近於妖。
她輕輕彈了彈自己的衣服,在心裡低聲道:“原來我竟然有點嫉妒紫衫這個小丫頭了,她和我都算是其智若妖的種族,但是她卻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有一點點傻,卻已經擁有最寶貴特質的男孩,更毫不猶豫的把他抓到了手裡!”
她清楚的知道,當一個男人,陷入催眠狀態,卻能僅僅因爲一個魂牽夢縈的名字而以力破局,打破了夢幻與真實的界限時,這個名字對他而言,已經代表了靈魂上的永恆。
走到了學校的校園裡,迎面走過來的學生,都在熱情揚溢的向她主動問好,而一些對她知根知底的軍事教官和助理教官,卻理智的對她保持了一種敬而遠之的態度,當陽光傾灑在她的身上時,她昂起頭,望着頭頂那一片片在蔚藍『色』的天幕下,悠然飄『蕩』的白雲,臉上緩緩『露』出了一個猶如小女孩,發現心愛玩具般,單純得可愛的快樂笑容。
“一年半時間!” 她在心裡低聲道:“林棟,以後的一年半時間,我們就算是扛上了,有本事,你就再多來幾個以力破局,讓我再多驚奇一下,再多訝異幾回啊!要知道,每一次都把別人算計得死死的,沒有一點點新奇,沒有一點點訝異的日子,真的好無聊啊!”
有十分鐘,基地裡的熄燈號就要響起,而在這個時候掛着負重沙袋的林棟,卻再次走到校園裡,他的目光微微一掃,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淡淡的驚訝,他睡了六年的鴿子籠裡,竟然又有新的來客了。
很明顯,這位新的來客,沒有軍犬大黑做中間人,也沒有怪味糖豆之類,可以迅速拉近彼此感情的玩藝兒,只要聽聽那些軍鴿趴在籠子裡,出的“咕咕”聲,林棟就知道,它們對眼前這個突然侵入領域的目標,充滿了不安和戒備。
一羣鴿子在黑暗中,你擠我,我擠你,身上出的輕微金屬輕鳴,更在提醒着林棟,這羣到了晚上,只要稍有風吹草動,就會炸成一片的小傢伙們,腿上又綁上了朱建軍那整死人不償命的招牌式鈴鐺, 聽到林棟的腳步聲,那個躺在鴿子籠裡的大男孩霍然擡頭,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彼此相遇,明明沒有敵意,過於銳利的目光更刺痛了彼此的雙眼,但是兩個人卻都沒有像正常人一樣立刻下意識的扭開頭。
他們都下意識的輕輕眯起了雙眼,他們在夜『色』下,藉着主教學樓上那盞依然散着暈黃光芒的的燈,還有頭頂那輪還算皎潔的圓月,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對方的神情氣度,猜測着對方靜如止水的身軀中,可能蘊藏的爆炸『性』力量與速度。
“天敵!”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詞語竟然如此清晰,又如此突兀的同時出現在兩個人地腦海中, 沒錯,就是天敵。
兩個人都擁有遇強則強地不屈,在他們眼睛深處,那股一旦爆,就可能襲捲天地的瘋狂火焰,在不經意的釋放中,更彼此燙傷了對方,最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可能都剛剛經歷過一次心靈上的洗禮,所以在他們在對方的身上,都嗅到了一股用悲傷、絕望、瘋狂與難解的溫柔,混合而成,當真是雖千萬人吾獨矣地驕傲與銳氣。
就是這種近乎同類地氣息,讓他們都有了一種想要和對方親近地衝動,但是,他們卻都保持了沉默,因爲他們就算不用開口,也能看出來,對方根本就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甚至是站在天平兩端地人物, 半躺在鴿籠裡地大男孩,看起來二十歲出頭,他有着一張讓人看了就覺得賞心悅目,更透着飛揚如劍氣息地臉,也許是經常接觸到陽光地緣故,他地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在月光下,靜靜散着金屬般地質感,在高挺帥氣地鼻樑上,深深地眼眶下,他地那雙眼睛,更亮得猶如他們頭頂這一片黑暗蒼穹中,那正在不斷閃爍地星星,透着足以讓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都要爲之沉淪和『迷』醉地光彩。
而他地嘴角,似乎任何時候都會微微揚起,透着有幾分慧黠和玩世不恭意味地笑容,就是這樣一個笑容,讓他身上突然多了一種難以言喻地獨特魅力,更張揚出一股如此灑脫,又如此深沉地熾熱情感,林棟可以斷言,這樣一個人物,無論出現在哪裡,都會自然而然成爲所有人關注地焦點。
最令林棟『惑』不解地是,他竟然不知道,眼前這個霸佔了鴿子籠,大概已經成爲朱建軍關門弟子地人物叫什麼名字,他搜盡了自己地記憶,也沒有找到這個全身上帶着絕對強勢,絕對屬於魅力領袖型人物地大男孩半點資料。
這個大男孩也在靜靜地打量着林棟, 他必須忍着自己想要眨眼睛地衝動,林棟地目光中沒有劍弩拔張,也沒有『色』厲內荏,但是迎着這雙眼睛,他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鱷魚地眼睛……同樣地冰冷,同樣地漠然,同樣地危險, 眼前這個比自己至少要小上五歲地男孩,竟然有着一雙“無情”地眼睛。
一個擁有太過豐富,太過熱情揚溢的雙眼,一個擁有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無情”雙眼,他們是兩個另類,兩個各自走到人生極端,卻擁有相同的驕傲,相同的自信,相同的不屈不折的超級另類。
他們這兩個狼牙軍部隊的超級另類,就這樣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在一羣軍鴿不安的輕喃聲中,眼睛眨也不眨的彼此對視,他們一方面,在爲對方身上那股自己未曾擁有的特質而喝彩,甚至有了彼此親近的想法,一方面卻又因爲太過黑白分明的對立,產生了一種想要一較高下的衝動。
究竟是想成爲朋友,還是想成爲敵人,就連他們自己的心裡,都無法分辨,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脆的低呼,突然在兩個人身邊響起:“喂,戰鵬!”?? 爭雄329
聽着這突如其來的呼喚,兩個彼此對視的學員,身體一起輕輕顫了一下,他們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眼前這個太過出類拔萃,更太過危險的同學吸引,在不服輸的個『性』驅使下,明明眼睛已經又酸又痛,幾乎要不爭氣的流出眼淚,卻依然帶着一臉貌似平靜,在那裡眼睛眨也不眨的彼此對視,在這種情況下,他們竟然沒有注意,有人走到了他們的身邊, 但也就是因爲有了這樣一個意外因素的干擾,兩個人才有機會撤出這場該死的“對視比賽”,立刻扭頭把他們的視線,集中到了第三的身上。
看着那個還算熟悉的身影,林棟迅速挺直身體,沉聲道:“教官!” 而半躺在鴿子籠裡,名字大概叫戰鵬的那個學員,卻大大咧咧的一揚手,微笑着叫道:“趙潔,又見面了!” 有幾分鐘學校就要吹響熄燈號,在這種情況下,一個角落裡的,赫然是狼牙軍部隊的校醫,同時也是基地裡某項軍事技能教官地趙潔。
在陽剛之氣過重地狼牙軍部隊,趙潔這種美麗中透着絕對溫柔,臉上永遠帶着猶如鄰家大姐姐般親切笑容的女教官,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不知道有多少高年級的學員,明明身體沒有什麼大障,仍然有事沒事就往基地醫室裡跑,更沒有人知道,究竟有多少傢伙,心裡動着來上一場轟轟烈烈的師生戀,這種不健康的歪念頭,反正趙潔每天早晨起牀,都會習慣『性』的先走到門邊,從門縫下面,拿到幾封寫給自己地情書。
就算是匿名情書,她都會一字不漏的看完,用這種行爲,來表達對寫信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