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南天,你爲什麼會在這裡?”
康曜雙眼瞪得大大的,被嶽南天放開之後,十分驚惶地叫道。
“哈哈!你這話問得好,讓我來告訴你吧!”劉韞上前一步,大笑着說道,“張陽將軍此次出兵,我爲前鋒就是爲了引你出馬,當你離開逐邢城的那一刻,就註定你死期到了!”
“什麼?”
“聽不明白是吧?讓我來告訴你,你是宋澤元帳下唯一的武帥,要想將宋澤元趕盡殺絕,就必須把你除去,所以爲了引誘你出馬,我受命爲前鋒,就是要讓你看到斬殺我的希望然後離開逐邢城!”
“你一出了逐邢城,張陽將軍也快速行軍,正好也在今天與我所率部曲匯合,雖然你殺來的快了一點點,讓我們還來不及佈置,但你很不幸,把嶽前輩吵醒了!”劉韞笑的十分燦爛,可是在康曜看來,卻好似陷入寒冷的深淵。
原來自己的行動早在張陽的預料當中了,如果自己沒有離開逐邢城,或許還能不死。
“魯寅先生真是太高明瞭,康曜的行動都逃不過他的演算,接下來就是宋澤元,真是讓人期待啊!”劉韞忍不住讚道。
“什麼?竟然是魯寅的安排,照此說來,那殿下的行動豈不是也在他的演算之下!”康曜心頭大驚,如果殿下的計劃也被魯寅算計到,那很可能被將計就計暗算了,一定不能讓這種事發生。絕對不能!
如果是別人,或許康曜還不會相信,但是魯寅的話,康曜就難以確定了。但以他的天演之師的稱號,連自己此次的行動都被他算計,那就由不得他不相信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宋澤元還有計劃麼?他明知道我們有兩大武侯出場,還那麼鎮定地固守逐邢城,誰都能猜到他一定密謀着一個大陰謀!”
劉韞的話就如一柄重錘,敲擊在康曜的心口上,頓時再無僥倖的心理:“我願束手就擒,我有話和張陽說,如果他願意放過我一命的話!”
康曜低下頭。目光閃過一絲狡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釜底抽薪了!
“早就該這樣了!麻煩前輩將他的罡氣封住!”劉韞哈哈一笑。嘴角帶着一股得逞的微笑,只是這時候康曜低下了頭,看不到這一表情。
嶽南天打了個哈欠揚手點出一道罡氣。康曜臉色大變,如果是嶽南天出手,那他根本就沒能力反抗。
“早知道不該投降,提出條件把張陽引出來就好了!”
康曜本來的想法是詐降,然後在偷偷潛入張陽的營帳偷襲,可是嶽南天一出手,他就知道自己根本就反抗不了,想偷襲都不可能。
“你要幹什麼?我已經投降了!嶽前輩!”
後悔的想法剛剛轉過,康曜就看到劉韞面帶冷笑地走了過來,心中咯噔一下。頓感不妙,連忙向嶽南天叫喊,可惜後者似乎沒有聽到,封住了他的罡氣後便自轉身走了,任憑康曜如何叫喚也沒回頭。
“我要幹什麼你不知道嗎?爲了避免你作亂,我只好先讓你睡一覺得!”劉韞一戟劃過,然後才悠悠地接着說道,“當然,你永遠也醒不來了!”
斬殺了康曜,劉韞心頭大暢,宋澤元他還殺不了,但把他的左膀右臂康曜斬殺,也是十分大快人心的事。
這邊康曜被斬殺,他所帶來的騎兵也死傷大半,在吳皓的帶領下,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騎兵速度再快,可是一入人羣裡也只有被斬殺的份,在吳皓的大刀下,武賁級的頭目一死,也就衝殺不起來了。
“多謝嶽前輩出手相助!”
張陽早笑呵呵地等着嶽南天回到營帳,此次出兵充滿了變數,不過有魯寅先生還有嶽南天和林庭豐,自己可以說是信心十足,康曜一死,那麼就剩宋澤元一個武侯已不足懼,那十萬兵馬很快就將是自己的了。
現在的張陽缺少的還是時間,不過時間不足可以用別的來彌補,宋澤元有十萬兵力,只要將他趕殺出嵐州,那麼那十萬兵馬至少能得大半,這是他現在最好的兵力來源。
“我可不是幫你,太吵了讓人睡不着!”嶽南天打了個哈欠,瞧了張陽一眼,徑直回到自己的營帳休息。
引出康曜並將之斬殺之後,張陽立刻下令三軍加速前進。
嶽南天雖然是在睡覺,但是對張陽的行軍速度並非一無所知,行軍速度是原先的三倍,隊形井然有序,而且不見士兵疲憊的現象,好像這樣的行進就如家常便飯一般。
這可是精銳的軍隊纔有的狀態,可是張陽的普通士卒就能達到這樣的程度,這豈不是說明這五萬兵馬全是精銳麼?
精銳從來都不是全軍的,而是某一支隊伍。
嶽南天心裡對張陽越來越好奇,能夠訓練出這樣的支軍隊,張陽不僅在武道上極有天賦,在治軍上同樣是天賦奇才吧,幫這樣的人做事似乎沒什麼好拒絕的!
張陽並不知道,自己一直想要如何才能說服嶽南天爲他所用,現在只是靠着魯寅的說情才說動他,卻不料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讓對方意動了。
現代化的訓練方式是訓練一支紀律化軍隊極佳的方法,這對張陽來說只不過是很平常的事,每一個學生都參加過的學前軍訓。
康曜的死很快就傳到了宋澤元的耳中,只是讓他還來不及悲憤,張陽行軍的進度把這位前朝太子嚇了一跳。
“只差一天就要兵臨城下了,這怎麼可能,他的行軍速度怎麼可能那麼快!”
整個議事廳內,只有宋澤元的咆哮聲,就連蕭餘弘也啞口無言,擅長於謀略軍演的他,對於張陽的行軍速度同樣感到不解,只是事實確實如此。
現在能夠插得上話的只有蕭餘弘了,其他人無不眼觀鼻,鼻觀心,連康曜都被斬殺,一種兔死狐悲的無力感涌上衆人心頭。
武帥都戰死,他們又能起什麼作用,就算有軍陣,可是那也擋不住武侯的攻擊,因爲武侯的實力已經不能夠用人數來抗橫了。
還未開戰,宋澤元的軍心就已經下降到最低谷,哪怕他有再好的計劃,可是看不到希望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