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交戰,張陽兵力損失極大,本就比不得對方的兵力再一次銳減,不過相比起來,還是宋澤元的損失最大。
宋澤元心頭把張陽恨極了,從張陽出現開始,他就一直損失折將,原先舉兵之時的雄心壯志都被消磨了大半,帳下武將死傷殆盡,如今就只剩下康曜諸人了。
“可恨啊,今日必要叫張陽死在我的劍下”
宋澤元猛地拔劍出鞘,怒指張陽,身後八百金甲衛士列陣而出,這八百金甲衛士乃是宋澤元最後的底牌,一個個都有上武衛的實力,再輔以白虎殺風陣,簡直是攻無不勝。
金甲衛士就如同一道颶風,所過之處兵馬盡傷,幾乎無可抵禦,直看得張陽心頭暗驚,雖然早先就知道宋澤元有這麼一支兵馬,不過到底還是低估了他的威力。
“來人,鐵刃狂牛陣伺候”
張陽立刻大叫道,隨着他的一聲喝令,軍陣左側立刻就引出一支搭架鐵刃,尾部纏火的牛羣。
隨着火焰的燒着,受到熾烈火焰燒烤的牛羣瘋狂地往前跑去,任那金甲衛士防禦再強大,可以經不過狂牛的猛烈衝撞,更有鐵刃割斬,霎時間慘號不絕。
“張陽是什麼時候有牛羣的,爲何探子都沒有彙報”
宋澤元氣極敗壞地咆哮道,這支金甲衛士可是他的心血,折損幾人都讓他心疼不已,這下被狂牛一陣衝撞,至少死傷數十人。
金甲衛士全身金色的鎧甲,非是武賁不能傷,但在狂牛的衝撞下,也只有潰敗的下場,雖然只有少數幾個倒黴蛋直接被殺死,但更多的是在鐵蹄下被踩踏而亡的。
“殿下,據傳令兵來報,近日派出的探子只回來了五人,而他們所探的方向都是我們的後方,也就是探張陽那邊的探子都被抓或殺了”
康曜臉色難看,這樣的消息實在是讓人驚駭,張陽的探子這麼厲害,居然能把他們的探子都捕殺了麼?實在是難以想象
“什麼?可惡”宋澤元握住劍柄的手掌青筋暴起,已經處在了失控的邊緣,等他剛剛說完,就看到鐵刃狂牛陣正好衝過去,後面又有一支鐵騎殺來,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斷厄鐵騎”
康曜喃喃道,張陽有這麼一支鐵騎他們早就知道,不過當初這支鐵騎只有十數人而已,就算有威力可也不足爲慮。
但現在一看到場上的二百多鐵甲覆蓋,長刀耀眼,殺氣逼人的騎將,不得不讓人震駭,這可比金甲衛士還要強大啊。
金甲衛士衆然有強大的力量,個個都是上武衛,防禦極高,可是遇到斷厄鐵騎,簡直是碰到了剋星,力量上斷厄鐵騎有座騎的力量加持,防禦同樣周密,在一陣衝鋒下殺入敵陣裡,猶如滾刀一般,長刀劈掃,鮮血紛飛。
就算金甲衛士的防禦再強,可是關節處需要活動,自然成爲了弱點,長刀在衝鋒之下殺傷力驚人,一輪衝鋒之下再一次斬殺了一百多人,白虎殺風陣早在鐵刃狂牛陣的衝擊下就散亂了,自然也困不住斷厄鐵騎。
這一交戰僅是在短短的時間裡,周遭還有無數士兵發起了攻擊,雖然宋澤元有蕭餘弘的殺陣,可是在主將的數量上比張陽這方少太多了,在蕭讓和沈耀坤的帶領下,硬是敵住了攻勢。
宋澤元根本就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爲金甲衛士而心痛,因爲林庭豐已經來到了近前,兩人都是使用長劍,但不同的是一個雷光閃耀,充滿了暴唳之色,這是宋澤元怒氣勃發的狀態。
而林庭豐仍舊是風輕雲淡之色,就算宋澤元的攻擊如何猛烈,他自如清風拂山崗,巍然而立
和當初的阮血一樣,暴怒中的宋澤元看到對手淡定的模樣,忍不住就怒了,這好似在小瞧自己,交戰時刻居然沒有一點認真的樣子,哪裡還忍得住。
雷光迅疾,如蛇竄,似箭閃,每一劍都是霹靂而動,幾次交手,宋澤元早知道這個對手同樣是將要突破的地步,這是最讓他驚駭的,每次都想要儘快斬殺了對方,生怕下一刻讓對方晉升了。
“殿下,你這樣的攻擊根本就無法打敗我,要贏我還要用更強的力量”
林庭豐罡氣隱隱,潛而不發,就算對手多少雷光劈斬,都無法讓他動容,也傷不到他,在罡氣的保護下,這點程度的攻擊根本就破不了他的防禦。
“既然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本太子,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實力”
這時候宋澤元就算想留手都不行了,本來還想找機會施展最強的戰技,但面對林庭豐這樣的對手,他不知道這一招能否奏效,但如今要儘快打敗對方,他也不能再猶豫了。
“天耀劍,狂雷無忌”
宋澤元抽身退開三丈,然後把手中的長劍往虛空一拍,天空中雷雲滾滾,卻是不知何時已經積蓄了。
藍色的雷光自雲層上劈落下來,如天雷驚蟄,望而生畏,宋澤元的長劍一下子就吸引了一道道的雷電,然後劈斬下來。
轟轟轟
數道雷電光劍向着林庭豐劈落而去,好似天降狂雷一般,天威如獄,令人膽顫心驚的威勢,直壓得戰場上的士兵心惶慼慼。
林庭豐的臉色終於露出了凝重的神色,面對這樣的攻擊,他哪裡還敢大意,罡氣如華蓋,頭頂雷劍劈下,爆發出震耳的顫響,僅兩劍就破了他的防禦。
“洪天驚風,萬物消彌”
罡氣護盾一破,林庭丰神色不變,身軀如擎天巨柱,巍然矗立,身上涌起層層的驚風,一波地往上空侵襲而上,迎向了宋澤元的雷耀之劍。
雷光閃耀,將戰場照耀得如光芒世界,整個戰場幾乎失去了其他色彩,士兵們忍不住將目光都轉向這邊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幕讓人難以平靜的畫面
張陽和康曜戰在一塊,還未等他們分出勝負,就聽得雷霆炸響,天空比白晝還要光亮,擡眼望去,雷電攢射,罡風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