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李貿星教授以後,我對家裡人說明了剛纔那人的來意,開始我媽說什麼都不肯讓我隨他們去。
我媽說是怕在那墓內,招來傳說的瘟疫,我一聽真是哭笑不得,可是她對着方面的傳聞深信不疑。
我對對她解釋說:“其實那有什麼瘟病,只是人家考古專家對咱這地方的,水土不服的原因造成的,再說這也是一個難得的工作啊。”
我爺爺最後發了話:“就讓這小子出去闖去吧,在家除了種地,也沒什麼出息的,記得經常回家看看就行,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幾年了”。
我笑說:“地死崗就在我們這邊不遠,怎麼你們說的好像,我就要跨國外出似得,沒事了,我當然要回家了。”
我媽見確實攔不住我,又見我家的譚老爺子都說這話了,也就不再說什麼。
到了第二天一早,我便被一個三十左右的年輕人,開車接走了。
我隨車來到地死崗河道時,這時四面的河崗,都已被戒嚴,我隨那開車的人來到,河道內只見,已被挖出一個直徑三米餘寬,四米多深的深坑,一個鏽跡斑斑的黑色的麒麟,就在坑內,李貿星在和幾個年輕人,用毛刷清除黑麒麟體積,各個角落上的細沙。
我看到,在那些被挖上來細沙裡面,還摻雜着一些,堅韌如同西瓜大小的石塊,我暗道:莫非這就是,古人用來防盜墓,隨着細沙流動的堅韌如刀的石塊嗎。
我見李貿星教授邊用毛刷,細細清掃黑麒麟身上的細沙,邊和那幾人介紹這着尊,剛剛出土的黑色麒麟,像是應該是什麼年代的啦,在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過,類似的青銅獸尊的出土啦什麼的。
我不好去打擾李教授,爲學生的講解,只是蹲在旁邊,左右亂看。
突然我感到自己的肩膀,啪的一聲,被人拍了一下,由於我在西藏當兵時的習慣,是從來不讓人從自己背後,拍我的肩膀的,因爲在西藏是爲了防止狼的偷襲。
所以我當時出於連貫反應,連想都沒想,順手抄起一塊細沙之中的堅韌石塊,往後狠狠便砸我剛一,把石頭扔出去,暗自叫道:壞了,這地方那裡有什麼野獸,定是有人拍我的肩膀,我這一下往後砸速度極快,在我背後的人非死即傷。
正當我剛要回頭急看,有沒有人被砸到時,突然聽到後面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聲音:“我操,譚國祥你真砸,想要我的命啊!”
我暗道:王守毅,這是王守毅的聲音,扭頭看去,原來正是這小子,也幸虧我背後的是他,如果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混出亂子的。
王守毅一說話總是那種不緊不慢的節奏:“譚國祥怎麼你小子給人回話總是用磚頭麼?”我急忙滿堆笑臉:“你看,這真對不住了,在西藏當兵時添的毛病,這一時半會還真改不了,今天還真虧了是你,如果換了別人,恐怕今兒真的出亂子。”
王守毅淺淺一笑:“臭毛病還不少,對了是你小子把我拉來的?”
我嘿嘿笑道:“守毅兄這身本事,要是隻在家種地挖河,豈不浪費了,沒錯的確是我推薦的你,今天還要幹仗嗎?”
我和王守毅一說話,在坑內清理文物的李貿星聽到了,我和王守毅說話聲,停止了手內的工作,順着坑內的竹梯爬了上來。
見我和王守毅都受約來了,不由的心中一喜,呵呵笑說:“剛纔我在和學生們,講解這個鎮守墓口的青銅麒麟獸,怠慢了兩位。”
我一擺手:“李教授是在工作,應該說是我和王守毅,打擾李教授給學生上課了。”
王守毅對李教授的感慨一言不發,往坑內看了看:“李教授着麒麟不是鐵的嗎?你怎麼說是青銅的呢?”
王守毅剛一說完這話,那幾個正在坑底清理青銅麒麟學生,都哈哈一陣大笑,都接耳說道:在戰國早期那來的鐵器遺物,活脫就一個棒槌。
李貿星見自己的那些學生,交頭接耳的嘲諷王守毅,不禁衝着坑內的學生咳嗽了幾聲:“你們幾個將倒鏈找來去。”
那幾個學生見李教授,給他們的臉色不太好看,都在也不敢多說話了,從坑內爬了上來找倒鏈去了。
李貿星見那幾個學生走遠了,才說道:“春秋戰國以前冶煉工藝水平低,還沒有掌握冶鐵技術,中國大約在春秋晚期掌握了冶鐵技術。”
早期鐵製品多爲“塊鍊鐵””即在較低溫度的固體狀態下用木炭還原法煉成的比較純淨的鐵。這種鐵較軟,需經鍛造後纔可制器。與此同時,在煉爐中冶煉的生鐵鑄器已出現,爲增加其強度和韌性,當時還使用了熱處理技術。
戰國中期以後,工藝技術獲得明顯發展,進一步提高了金屬鐵的性能。如燕國,不僅在塊鍊鐵中增碳製造高碳鋼,並已掌握了淬火技術。
春秋晚期冶鐵應已使用鼓風豎爐。戰國時期的冶鐵遺址已發現多處,出土有熔鐵爐、鼓風管、煉渣及各種鐵器的陶範,在河北興隆還發現一批鐵製鑄範。
李教授接着又說道:“根據着墓的大體形狀來看,應該是屬於魯國早期的古墓,這尊罕見的鎮墓麒麟獸,”“確實是青銅的,只是根據當時古人的信仰,在青銅內加用了特殊的物質,才使着青銅麒麟獸,在經歷了幾千年始終保持全身漆黑。”
王守毅這才點點頭,我也不禁暗自佩服,李貿星教授知識淵博,說起話來要比他的學生也不知要強上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