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按理說,貪腐也不會這麼嚴重吧?陛下還能夠繞的了他們?“秦懷道一聽,有點不解的看着尉遲敬德問了起來,本朝是有貪腐的,但是敢大面積的貪的,還是沒有的。
“其他的部門很少,但是工部的那些工坊,其實很多都是世家控制的,不懂的人,根本就查不出賬目的問題,
那些工匠,有很多人,也是世家的人,這裡外一配合,誰都查不出來,
你張亮叔叔不是沒有去查過,但是就是查不出來,所有的賬面都是做的非常好,沒有任何問題。”尉遲敬德對着繼續說了起來,
秦懷道聽到了,點了點頭,就坐在馬上想了起來。
“給我查,查出他們的底細出來,他們簡直就是水蛭,吸血蟲,工部每年撥給下面工坊的錢,就超過30萬貫,
但是還是不夠,每年還要虧空幾萬貫,老賬還新賬,戶部那邊也不會一直給他們,所以他們就管張亮要,
你看張亮府上,一個偌大的府邸,我估計張亮府上可能沒有20貫錢,他雖然是養了一千多個義子乾兒,但是現在那些人都已經出去幹活了,也能夠養活他們自己的!
張亮現在在工部那邊,就是拿着死的薪金,根本就沒有任何外錢可拿。這次,聽說油墨工廠劃給了工部,這才讓張亮他們好一點,工部的那些官員,纔有點錢來分一下福利,
但是能不能成功分下去,誰都不知道,那些工坊一旦問道了銅錢味,就會追過來問錢。”尉遲敬德繼續給秦懷道介紹着,
秦懷道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張亮府上很窮,這次秦懷道帶着他參加了印刷廠和造紙廠,讓張亮是大鬆了一口氣,不過現在還沒有分紅,到年底才能分紅,
不過,根據歷史記載,張亮後面是被斬的,因爲被人告發謀反,說他蓄養了上千的義子乾兒,但是現在大家都知道養了這麼多義子乾兒,
所以,秦懷道對於張亮到底是因爲什麼被殺,還不得而知,可能歷史上根本就沒有真實的記載。
“嗯,不過,張亮叔叔,你認爲他如何?”秦懷道騎在馬上,開口說道。
“淳厚有大節,算是有將才,但是無帥才,另外,哎,對於他妻子,太軟弱了,老夫擔心他有一天,會被他這個妻子給害了!”尉遲敬德對着秦懷道說了起來。
“勳國公夫人,還能左右張亮叔叔的左右不成?”秦懷道聽到了,有點吃驚的問了起來。
“嗯,你張亮叔叔,耳根子軟,喜歡聽他夫人的話,而這個李氏,喜歡巫道,這樣終究不是事情的,你張亮叔叔府上,京城有巫道來往!
如果尋常人家就算了,但是你張亮叔叔是國公,他招募那些巫道進去幹嘛?”尉遲敬德對着秦懷道解釋了起來,
秦懷道此刻心裡一驚,不說其他的,就說這個巫道,歷來是皇帝的大忌,加上他養了這麼的義子乾兒,如果有人告他謀反,他辯都辯不了。
“張亮叔叔糊塗啊!”秦懷道有點着急的說着。
“哎,勸我們也勸過,那個李氏無所出,你說張亮要的幹嘛?這世上,還缺女人嗎?如此懦弱,早晚要出事。”尉遲敬德開口斷言說道。
“那,叔叔你沒有單獨找他說說?”秦懷道試探的問了一句。
“勸過,你藥師叔叔還罵過,沒用,口頭答應的好好的,但是一轉身就忘記了,也不知道他被那個女人施了什麼妖法,一個善於政務的人,居然被一個女人弄的團團轉!”尉遲敬德說完了,還嘆氣了一聲。
“讓張慎徵去說可不可以?”秦懷道想了一下,問了起來。
尉遲敬德就扭頭看着秦懷道。
秦懷道趕忙解釋說道:“這樣下去很危險,一旦被世家的人抓住了他的把柄,可能會要了張亮叔叔的命,到時候陛下想要救都救不了,不說其他的,那上千義子乾兒他都解釋不了。”
“嗯,你去和他兒子說,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也許有用,老夫之前沒有往這方面想過。”尉遲敬德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很快他們就到了皇宮,秦懷道下馬以後,就跟着尉遲敬德往前面走着,一直到了太極殿這邊,才停止了,
此刻,李治遠遠的看着秦懷道這邊,幾次想要往這邊走來,不過,終究還是沒有過來,
而秦懷道也沒有望向他那邊,而且今天下雨,有點涼,大家也沒有繼續去交談的意思。
沒一會,王恩就宣佈上朝了,秦懷道他們趕緊過去,在進入到大殿前面,秦懷道他們脫掉了蓑衣,
一般來說,文臣下雨都是坐轎子過來,下轎好他們打油傘,
而秦懷道他們這幫武將,都是騎馬過來,都是穿着蓑衣!
上完朝後,秦懷道就跟着張亮前往工部那邊,到了工部後,張亮召集那些大臣們介紹着秦懷道,
秦懷道也是和那些同僚拱手,
接着秦懷道就去了自己的辦公的地方,自己好歹也是工部的二把手,有單獨辦公的地方。
“咚咚咚!~”就在着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來!”秦懷道都還沒有來得及打量這個房間,只能站住了,對着門口說道。
“胡國公,工坊那邊的人又過來問錢了,前幾天他們就過來,但是因爲你沒有過來,他們就天天來!”一個工部官員進來對着秦懷道說道,
而此刻,秦懷道也聽到了門口方向由遠而近的傳來喧譁聲,聽着有不少人。
還沒等秦懷道說話了,那些人就進入到了秦懷道的房間了。
“見過秦侍郎,秦侍郎,今天你無論如何,要給我錢,要不然,我們的秀衣坊就沒有錢買布料了,更不要說給那些繡娘發工錢!”
“對,我們的木匠工坊也要給錢了,現在我們連買木料的錢都沒有了!”
“還有我的首飾工坊,現在連那些金銀都採購不了,沒有錢了!”...
過來的那些人,紛紛對着秦懷道喊了起來,
秦懷道纔剛剛進入工部不到一刻鐘啊,什麼情況都沒有搞明白呢,那幫人就追了過來。
秦懷道也不搭理他們,到了一張書桌前坐下,還左右打量了一下。
“嗯,記着,明天在這裡添加一個茶具,要是不知道怎麼做,就派人到我府上去,我府上有!”秦懷道對着那個工部的官員說道。
“啊,是,可是沒錢!”那個工部官員聽到了秦懷道這麼說,愣了一下,接着說沒錢。
“讓木匠工坊去做,先欠着!”秦懷道對着那個官員說道。
“我說秦侍郎,現在我們木匠工坊都沒錢買木頭了,還怎麼做茶具?”木匠工坊的那個負責人,對着秦懷道喊了起來。
秦懷道還是沒有搭理他,而是看着桌子上的一個陶瓷杯子。
“太老舊了,重新換一套!要精美的!”秦懷道坐在那裡,繼續對着那個公官員說道。
“秦侍郎,你給我們錢啊,你,你,你怎麼這樣啊?”那些負責人看到秦懷道壓根就沒有搭理他,馬上就追問了起來,
而在門外,一些世家的官員,都是看着秦懷道的方向,低聲的說笑着,他們現在可是都等着看秦懷道的笑話呢,
其實,從秦懷道第一天被宣佈擔任工部侍郎開始,那些世家的人,就感覺機會來了,不管怎麼樣,也要把秦懷道給排擠出去不說,還有讓秦懷道狼狽的離開工部侍郎這個位置,
所以,秦懷道前腳剛剛進入到工部這邊,後面就有人去通知那些工坊的負責人了,現在秦懷道的房間外面,站了不下於100人,都把長廊給堵住了。
張亮在另外一個方向,聽到了這邊的動靜,馬上就從他的房間裡面出來,看着長廊這邊的人,眉頭一皺,不由的怒火中生,接着快步的到這邊來。
“幹嘛?你們堵在這裡幹嘛?”張亮邊往這邊走過來,邊喊了起來。
“尚書大人來了!”
“尚書大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沒錢了。”
“對啊,現在聽說秦侍郎過來了,我們問他批點錢下來,有何不可嗎?”...
那些工坊的負責人,其實也是官員,對於張亮過來,他們倒也不怕,
反正他們想着,來問錢,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而在裡面的秦懷道,居然此刻拿着一本書,把腳擱在了辦公桌上,翻着書看了起來,堵在秦懷道房間裡面的人,看到秦懷道這麼囂張,這麼無視他們,氣憤的不行。
“秦侍郎,你這樣,不行吧?這樣的品德如何做侍郎?”一箇中年男子對着秦懷道說了起來。
“給我添杯水!”秦懷道對着那個站在這裡的工部官員說道。
“是,可是!”那個工部官員,一看大門都被堵住了,出不去了。
“秦大牛!”秦懷道大聲的喊了一句,
秦懷道的那些家兵本來在工部外面等着,家兵管事的秦大牛聽到了秦懷道的喊聲,提着刀就往工部裡面衝過去。
“我們家少爺在哪裡?”秦大牛就是聽到了一聲呼喊,但是根本就不知道是在那個房間?
“誰府上的啊?懂不懂規矩,這裡豈是你一個下人能夠進來的?”被問的那個官員非常嫌棄的看着秦大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