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煥和杜枝娘等了許久,也沒見房玄齡父女出來,不免都有些着急。杜枝娘忍不住準備去推門時,房門一響,房玄齡牽着妙玉的手走了出來。
妙玉眼睛通紅,輕輕依偎着房玄齡,看上去頗有些不自然。張煥驚訝之餘,心裡也爲妙玉感到十分高興。
杜枝娘雖然也很欣慰,不過想起苦命的姐姐,卻又忍不住流下淚來。妙玉上前抓了杜枝孃的手,強笑着安慰幾句。
房玄齡眼角也有些泛紅,低聲道:“枝娘,多謝你這些年照顧玉兒,老夫感激不盡。”
杜枝娘悶聲道:“我照顧侄女理所當然,何須你感激!”
張煥趕緊笑道:“大好的日子,不如擺下宴席慶祝下?順便和伯父商議下婚禮的事情。”
房玄齡嘆了口氣,看了看妙玉。
妙玉心頭一痛,強自微笑道:“相公,剛纔他……爹告訴我說,李淳風道長看了八字之後,說我今年絕對不能成婚,否則會有大不利之事!所以啊,過了今年再說婚事吧。”
張煥笑道:“這個不能做準吧?”
妙玉一臉認真:“怎麼不能做準!李大人是袁天罡道長的高足,又在太史局多年,那是有真本事的!”
張煥深知此時的人都信這個,妙玉又十分認真,再者房玄齡也出言贊同,因此他並未看出破綻。只是籌劃已久的婚禮就這麼推遲了,張煥心裡沮喪無比。
房玄齡離去後,杜枝娘就追問妙玉在裡面說了些什麼。妙玉淡淡一笑,東拉西扯了幾句應付過去。
妙玉見張煥面色沮喪,顯然對婚禮推遲非常不高興,心裡的酸楚更甚,撲到張煥懷裡哭了起來。張煥還以爲妙玉是因爲認了父親喜極而泣,絲毫不知道妙玉哭泣的真正原因。
晚間張煥正在給苗影寫信,妙玉躡手躡腳走了進來。不料張煥早就發現了她,等她走到身後時忽然站起來抱住了她,妙玉還沒來得及驚呼,就被張煥吻住了嘴脣。
一番親密之後,妙玉臉色微紅着說道:“相公,晚上我陪你吧。”
張煥喜道:“我當然求之不得!不過當初的約定,只怕做不到了哦。”
妙玉白他一眼:“想什麼呢!約定還是有效,你不許亂來!”
妙玉說完伸手撫摸下他的臉,笑着飄然離去。只留下張煥傻傻的站着,心裡卻癢癢的十分難受。
夜裡妙玉果然前來,不過只許他肆意輕薄,卻不許他再進一步。見他憋得難受,不免又使出一番手段來服侍他。
第二天張煥醒來後,見妙玉眼角有一絲淚痕,還以爲是夜裡做夢嚇着了。輕輕的給妙玉蓋好被子,張煥出去洗漱之後才知道,王玄策天沒亮就來等他了。
辰時初,兩人結伴趕到了鴻臚寺,房遺直卻早就到了。兩人分別見過了同僚之後,房遺直又親自領着二人熟悉了一下環境。見到房遺直對張煥如此親熱,下面那些人更是爭相來結識。
想必房玄齡已經叮囑過房遺直,知道張煥最近要給李世民寫奏摺,因此房遺直並沒給他安排任何事情。不但如此,還特許他平時不用來鴻臚寺,有事再通知他。
張煥自然大喜過望,如今諸事煩多,能不來衙門做事那自然是好。習武、學習李靖的兵法、寫奏摺,諸事煩多。回家途中張煥就決定重新規劃下,以便做這些事情更有效率。
回到家後小癡已經來了,奇怪的是今天小癡看見他,顯得十分不自在。
“小癡,今天你好像有心事?”張煥有些奇怪,就開口詢問。
小癡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掩飾自己的不自在。
張煥笑道:“待我換過衣服,再和你練武。”
“公主在妙玉姑娘那裡,你先去見見吧。”
張煥有些納悶,也有好多天沒見到高陽公主了,不知今天來是否有事,當下信步就向妙玉房間走去。小癡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嘆了口氣。
“玉兒,我回來了。”走到妙玉門前,張煥輕輕敲了敲門。
妙玉和高陽正在低聲說話,聽見他的聲音迅速停下了話題。
張煥推門進去笑道:“你們聊什麼呢?”
二女互相看了看,很有默契的同時說道:“沒什麼,閒話罷了。”
張煥有些不信:“是嗎?”
高陽心裡有鬼,趕緊道:“是啊,在談我們女子的話題,你就別問了。”
妙玉也道:“你怎麼回來了?”
張煥一臉高興,將不用去鴻臚寺當差的事情說了出來。
妙玉嘟嘟嘴道:“看你那出息,不用去當差就這麼開心。”
高陽笑道:“不去也好啊,好好跟着小癡學武纔是最重要的。”
張煥有些疑惑:“我記得公主並不喜歡打打殺殺啊?”
高陽有些慌張:“咳……練一身武藝也好防身啊。好了,我該回去了。妙玉姑娘,有空請去宮裡,兕子說好幾天都沒見到你了。”
妙玉點頭道:“明天我就去。相公,你送送公主。”
高陽微微一笑:“那麼我告辭了。”
妙玉起身行了一禮,高陽平時對妙玉的行禮只點點頭,現在卻正經的回了一禮。正在開門的張煥並沒留意到,這倆人行的是平等的禮節。
送走高陽之後,張煥仍舊是先跟着小癡練武。不同與往日的是,今天小癡下手都很輕,生怕傷到了他。偶爾有失手,還趕緊詢問他是否有事,倒是讓張煥十分的不適應。
“媚娘,小癡今天很不對勁,你知道爲什麼嗎?”練完武后張煥浸泡在浴桶裡,低聲詢問媚娘。
媚娘輕聲笑道:“奴家也不知道啊,要不你去問她自己。”
張煥搖搖頭,恰好看見她眼中那一絲狡黠,馬上明白媚娘是在擠兌自己。
“好啊,敢和相公我玩心眼!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煥嘩啦一聲站起來,摟住媚孃親吻一陣之後,一雙手也不安分起來。媚娘嬌哼一聲,伸手就拉掉了自己的衣衫。沒想到除去衣衫之後,媚娘竟然十分有料。再看看那兩點嫣紅,張煥只覺得血氣上涌,低頭就吻了上去。
媚娘嬌喘一聲,柔聲說道:“妙玉姐姐說讓奴家服侍相公,你想怎麼樣都行。”
聽見這話,張煥哪裡還忍耐得住,一把將媚娘抱進了浴桶,迫不及待的褪去了她的衣衫。看着這具完美的軀體,張煥血脈賁張,伸手就扯去了自己的內褲。不一會兒,房間內就響起了一陣銷魂的喘息聲……
雲收雨住之後,張煥看着水中的一絲嫣紅,心裡無比的滿足。媚娘眉頭緊鎖,身子早就癱軟了下來,只是緊緊地抱着張煥。張煥見她臉頰緋紅,眼中一片媚態,忍不住又動作了起來。
張煥花了好幾天時間,纔將自己完整的計劃寫成奏摺,呈報給了李世民。房遺直並不知道他已經寫好了奏摺,反正左右無事,也沒來打擾他。
張煥不用去當差,每天還有美人相伴,除了和小癡習武累一些之外,日子可說是快活似神仙了。
高陽自從上次來了之後,再沒有露過面。不過李治倒是時常過來找他胡吹一通,免不了又去淘寶免費打劫一番。
柴令武和房遺愛也成了張煥家的常客,時常過來胡天海的瞎吹瞎玩一通。房遺愛對於舞槍弄棒十分熱衷,經常拉着張煥‘切磋’。房遺愛身高力大,故而每次‘切磋’下來張煥都十分悽慘。
經過上次酒樓鬥毆之後,李治和張煥也算是‘戰友’了,再者李治性格很溫和,張煥不知不覺就忘記了他的身份,將他當做好友看待。
長孫皇后去世之後,李承乾和李泰互相爭鬥不休,李治絲毫感覺不到兄弟之情。而在姐妹裡,高陽除了對兕子之外,對其他人又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李治對她只有敬畏之情。長樂公主麗質又很早就出嫁了,其他的公主要麼不來往,要麼年紀相差太多。因此在宮裡,除了兕子和李恪,幾乎再沒一個人能說得上話。
李恪遠行,兕子畢竟還是小女孩,李治時常還要照顧她。因此在李治心裡,如今張煥可以說是唯一一個真正的朋友。李治對於這份友情的看重程度,是遠遠超過張煥的想象的。
也許是因爲決定招張煥爲駙馬的原因,李世民不但鼓勵李治和張煥往來,反而令他將兕子也帶到張煥家玩。
因妙玉的關係,再者家裡還有三個小孩子,兕子來到之後並不感到拘束,反而爲多了幾個玩伴而開心。張煥見到這個小精靈也十分喜愛,好吃好玩的全部奉上,還每天都講故事給幾個小傢伙聽。
張煥很有孩子緣,很快兕子就和他親近起來。很多時候,有些事情除了告訴妙玉,就只和他說了。雖然都是些孩子氣的話,張煥卻並不取笑,都認真地對待。如此一來,兕子更加將他看做可以信賴的人。後來就連李治,也時常和他說一些煩心的事情。
紅拂來過幾次之後,戲稱張煥如今是成孩子王了。回去後告訴李靖,李靖也是大笑不已。
張煥卻樂在其中,每天自己練武,也讓兕子跟着妙玉練習孫思邈傳授的五禽戲,以便強身健體。
張煥在心裡暗下決定,一定要讓這個可愛的小精靈健康的長大,不再遵循原來的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