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田非常想不通的就是,明明是在背後幹一些缺德的事情,爲何陳飛能說的這麼臉不紅,心不跳,而且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可以想到,李恪惹到了陳飛,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恐怕不是那麼好過了,王田爲他默哀三分鐘。
不過話說回來,陳飛雖然對外人無恥,但是對自己人確實是好的沒話說。他們幾個從小長大的好兄弟可都是託了陳飛纔有現在的好日子。
他王田原本家中是殺豬賣肉的屠夫,胡康胡地家裡是地地道道的窮苦農民。
現在呢?王家胡家成了富甲一方的地豪,胡地更是因爲陳飛在軍隊中混到了官職,算是小宦官人家,這一切全是依靠陳飛。
而且陳飛現在做了大官也從沒和他們擺過什麼架子,見面依舊像小時候那樣稱呼“阿飛”,看得出來,是真的把他們當兄弟。
想到這裡,他感動的微紅了眼。
陳飛看到王田眼眶微紅,笑罵道:“你小子紅什麼眼睛?屋裡沒沙子!”
王田揉了揉眼睛,裝作滿不在乎道:“沒什麼昨晚沒睡好而已。”
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笑容裡的味道.......恩,很基情。“啊對了,先不煽情了,王田啊,還有件事兒需要你去辦,那個徐安記的掌櫃你認識不?”
王田撓了撓頭道:“算是認識吧,打過幾個照面,但是生意上沒有多大往來,所以也不是很熟,怎麼了?”
“哦,沒啥,就是想讓你和他去接觸一下,讓他給這些買糧食的弄點難處,比如糧食不夠了或者漲價了之類的,當然,咋們也不是白讓他做事情,給他相應的金錢補償,必要的話可以相應的透露我的身份。”
“可這是爲什麼啊?”王田頓時迷糊了,陳飛乾的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嘛,這麼吃虧的一筆賬……他不會糊塗了吧?
陳飛似乎是看穿了王田的心思,笑着解釋道:“王田,別多想,我就是想噁心一下李恪,這小子在背後惦記着想陰我,那我也不能讓他太好過咯,必須也要讓他體會下被人陰的感覺有多麼噁心。何況,糧草是大事,糧草出了麻煩,他自然會將心思放到糧草上,少點對我的注意也好。”
瞧見陳飛惡趣味的笑容,王田頓時惡寒,心裡默唸道:有錢人真會玩!
看見王田發愣,陳飛又道:“還有啊,李恪收集糧草,一定有不少人馬要養活,從他收集糧草的規模來看,恐怕養的人馬還不少,而且我懷疑長安城內只能算是小規模收集糧草,收來的糧草也只是堆在庫房備用的,長安城附近周邊的縣市估計還有不少人在暗中收集糧食,我想請你也幫忙調查一下,不過事情一定要作的隱蔽,一旦被發現,也就意味着我要與李恪你死我活了!”
王田也知道事情的嚴肅性,點點頭認真道:“放心吧,我會辦好的!”
…………
可憐的李恪,在背後被人陰了都不知道,這幾天連續幾個供應糧草的商行都出現了貨源不足,需要補貨,暫停出售的情況,這讓他頗爲惱火。
暗中養着兩萬人馬,糧草確實是一件非常要命的事情。假設一個人一天需要兩斤口糧,那麼兩萬人一天就需要四萬斤口糧,一個月就是一百二十萬斤。
一旦糧草斷了,手下的人馬必定立即歇菜。
雖說他明裡暗裡通過許多途徑弄到了不少糧草,但是這些收購的糧草也必不可少。
好在他還有些儲備糧草,只要斷貨時間不長,還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幾天以後,讓他奔潰的是,去收糧的手下來稟報,各個糧倉的糧食普遍漲價了,據說是湖廣一帶出現了災情,糧食收成不好,所以糧食普遍漲價了兩成。
“兩成!他們這些糧倉怎麼不去搶錢?”李恪氣的在屋內破口大罵。
糧食漲價兩成,量少一點倒還好,災情年間,忍忍就過去了,但要是量大的話,可就真的是一場災難了。
很明顯,對於李恪來說,漲價兩成已經超出他的預算了。爲了養活手下的士兵,他差不多將王府的全部收支,包括許多灰色收入都貼了進去,幾乎沒有什麼餘錢,現在好了,糧草一漲價,他差不多要破產了。王爺當窮酸到他這個份上的,估計大唐國內也沒有其他人了吧?
“殿下,在下以爲,事情有些蹊蹺。”一直站在一旁的楊清正忽然開口了,“幾家糧商同時漲價,而且漲價的這麼一致,實屬少見。總不可能這些商家都在湖廣一帶進糧食吧?何況……他們就沒有存貨嘛?”
李恪看了楊清正一眼,低沉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背後搗亂?”
“這……在下也不能肯定,不過事情必然有蹊蹺。”
“就算有蹊蹺現在也沒辦法,我還不宜亮出身份去壓迫這些商戶,畢竟這些事都是暗中進行的。楊清正,你有沒有其他辦法?”
楊清正想了想,苦笑道:“殿下,現在只有兩個辦法,要麼去更遠的外地收集糧草,要麼……讓聖母教再想想辦法,看看能否多收點糧食。”
“聖母教?”李恪想起冷月清就感到一陣頭疼,這個女人軟硬不吃,想讓她替自己做點事情,恐怕還真有點難辦。
“先不找聖母教吧,他們也是暗中收集糧草,要是暴露了也不好,楊清正,你安排些人馬出關去收集糧食,現在儲備的糧食還夠支撐一段日子,等你們回來應該來得及。”
楊清正拱手道:“遵命!”
楊清正去安排糧草的事宜,一瘸一拐的走了。李恪獨自坐在屋子內,疲倦的揉了揉額頭,陷入深深地憂慮中,他總感覺自以爲計劃的很隱蔽謀反一事,現在似乎不那麼隱蔽……
先不說陳飛與李恪的相互算計,今年十月份,金秋時節,李治在皇祖廟進行了太子授冠儀式。至此起,李治正式被立爲太子,徹底斷絕了那些“心有他數”的大臣的心思。
李治被立爲太子,最高興的不是李治,不是陳飛,也不是程咬金,而是……李卓這廝!
他非常慶幸自己跟着陳飛押對了寶,今後的日子,只要他腦子不範抽,必然會有飛黃騰達的一天!好歹也算是“從龍功臣”!
這幾天當屬他最歡騰,一天到晚拉着陳飛喝酒,喝吐了回家被婆姨一頓抽,抽醒了繼續喝,實在是大唐酒業的促進者。
陳飛瞧見他這副樣子微微搖頭,李治被立爲太子,對他來說不過是剛剛開始,接下來,他的征途是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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