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瞬間,陳飛的後背,額頭佈滿了一層細細的冷汗。
現在纔剛剛開春,天氣不算太熱,但就是這種天氣,讓他冷汗不斷。
李世民都知道了?他與臨川明明這麼小心,李世民怎麼會知道的?陳飛微微握緊自己顫抖的雙手,努力恢復心中的平靜,擡起頭,微笑的看着李世民。
“陛下...是不是誤會什麼了?臣...從來不敢做這種越界之事。”
李世民似笑非笑的看着陳飛,臉色有點恐怖,聞言,他只是冷冷扯了扯嘴角。“誤會了?呵呵,朕可從來不敢隨隨便便的誤會人。陳飛,朕問你,那天去朕讓皇子公主去你的圖書館,你在二樓的房間內幹什麼?”
在二樓的房間裡幹什麼?陳飛心頭一顫!完了!大意了!一定是那天被有心人看到捅到李世民那裡去了!
陳飛面如死灰,低頭不語。他知道,私通公主是大事,他絕對會因此受到懲罰,甚至...丟掉性命!
李世民看着陳飛的摸樣,忽然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微笑。“陳飛...不僅僅是圖書館,你從巴蜀回來以後的第三天就與她見面了,朕說的......對與不對?”
這你都知道?陳飛愕然擡頭,隨後又立馬低下頭。看來李世民是很早就關注他與臨川了,想要狡辯根本沒有用。
也對,他的作用這麼重要,掌握霹靂火這種大殺器,李世民怎麼可能不關注他?是他自己大意了。
如今,陳飛心中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念頭,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全部被李世民攻破了。
“撲通!”陳飛跪伏在李世民面前。“臣...有罪!”
一旁的李治卻看得莫名其妙,原本父皇和陳飛聊得好好的,怎麼父皇湊到陳飛耳邊說了幾句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什麼情況?不是應該獎賞嘛?
李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人老成精的李靖卻是通過兩人的表情猜了一個大概。
他也是事情的知情者,當初臨川和陳飛還沒暗中來往的時候就被他撞破,因該算是最早知曉兩人私情的人。現在君臣二人這副樣子,多半也是因爲此事。
要怪,只能怪陳飛自己太不小心了!
不過李靖卻不着急爲陳飛求情。爲啥?因爲他非常清楚李世民的脾氣。要是因爲這件事殺陳飛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李世民是一個知人善用的人,以陳飛的才能,李世民絕對不會因爲這種事情殺他,頂多嚴厲的懲罰他一下罷了,最後斷了他與公主在一起的念頭,只是不知道陳飛受到這件事的打擊,會不會有所消沉。
不過這樣也好,年輕人,多多打磨一下才好,否則不知道天高地厚,以後容易闖大禍。
這是李靖的想法,同樣的,也與李世民的想法很像。
李世民確實捨不得殺陳飛,這個年輕人給了他太多太多的驚喜,不說別的,就說這新發明出來的大炮,足以讓大唐的榮耀傳遍萬邦,令萬邦盡臣服!
他李世民是一個有野心的人,有野心的人可以爲了心中的報復忍下一切。
很明顯,陳飛就是那個能幫助他實現心中報復的人,如此人才,他捨得殺嘛?若是換做另一個人與他的公主私通,那估計那個人已經死上一萬遍了。
但是陳飛不會,李世民需要他的才能,也需要他的忠心。
下嫁公主是爲了什麼?無非就是拉攏罷了,如此有才能的一個年輕在他眼前,剛好他的公主又對他芳心暗許,促成兩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是現在!
若是現在答應了陳飛,李世民怕他心中對皇族沒了畏懼,認爲自己想要的東西只要張口就能得到,因此在這之前,他必須打壓一下他,好好磨磨他的銳氣!
“哼!混賬小子!膽子不小,竟敢窺覷朕的公主?褻瀆皇家的威嚴,罪可致死!”
罪可致死?陳飛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雪白。他,會因此被送上刑臺嘛?就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被萬人所唾棄,然後一刀下去.......就沒有然後了。
陳飛冷汗淋漓。一旁的李治卻懵逼了。
私通公主?陳飛?他怎麼不知道?再看父皇和陳飛兩人的樣子,這事情...貌似是真的!
於是小正太慌了!陳飛不僅僅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目前唯一的盟友,兩人的感情自然不一般,如果不是陳飛在背後支招,他也不會獲得父皇的另眼相看。
若是陳飛因此獲罪,他以後可就要少一個有趣的朋友,少一個出謀劃策的謀臣,所以他急了。
“父皇!”李治焦急的開口:“父皇,陳飛想來應該是無心之舉,還請父皇饒命!”
無心之舉?兩人都通私情了怎麼可能是無心之舉?
陳飛哀嘆一聲,暗道李治果然還是太年輕,說話做事考慮不周。
“哼!”李世民冷哼一聲,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暗道李治這個求情求的好,如此一來他也正好有臺階下。
正待開口,一旁的李靖也開口求情了,理由是現在的奇工坊和特種兵訓練營離不開陳飛。
“朕不管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在做什麼,但凡觸及到朕的底線,朕絕對無法饒恕!陳飛!你越界了!來人!”李世民冷喝,身後的武士上前。
“把他給我壓入大理石大牢!嚴加看管,不許徇私!”
“是!”武士抱拳,一人一邊打算駕着陳飛離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陳飛說罷,又朝李世民行了一禮,然後被武士押走。
李世民看着陳飛遠去的背影,嘿嘿冷笑了起來,心底想着:臭小子,必須讓你吃點苦,不然還真的無視我皇家威嚴不可!
無論李治和李靖如何求情,李世民依舊不爲所動,面無表情的看着陳飛遠去.......
“咦?”遠處的程處默等人看到陳飛被武士押着走過來,頓時覺得奇怪,上前攔下押送陳飛的武士,問道:“阿飛?你怎麼了?這是要去哪?”
陳飛面色灰敗,但是看到程處默還是努力微笑:“處默兄,我...我犯了點事,恐怕要去大理寺待一段時間,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訓練營就靠你和懷道兄了。
對了,老李,奇工坊就靠你維持了。”他又朝着後面的李卓喊道。
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陳飛就像立遺囑一樣,和尹平說了很多照顧家裡的話。
不對!太不對勁了!幾個人看着陳飛,覺得事情有些不簡單,似乎他犯的不是小事,否則也不會如此!
來不及多問,陳飛就被武士押走,留下幾人在原地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