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試探着呼喚臨川,可是低着腦袋的宮女沒有任何反應。
陳飛心中還是放心不下,瞧見沒人注意到這裡,他乾脆俯下身去看這位宮女的臉...
“這位大人,可是有事?”在陳飛俯下身的一瞬間,宮女忽然開口。
聲音很好聽,但是偏清冷,不管是音色還是說話的方式都與臨川截然不同,陳飛也基本可以確定此女不是臨川,暫時讓他鬆了一口氣。
他相信,無論如何,一個人的聲音應該是模仿不來的,臨川可不會這種特殊技能。
既然不是臨川,陳飛就放心了,他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帶着公主去私奔,但是帶上兩個宮女倒是無所謂。
“沒事,是我認錯人了。”陳飛退後了一步,宮女朝他施了一禮,繼續低頭不發一語。
等了一會兒,李慎風風火火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扶着膝蓋說道:“東西送到了,我們...我們走吧。”
於是陳飛就這麼莫名奇妙的與李慎一同出宮,出宮以後,又莫名其妙的接受下那兩個宮女。
宮女交託到陳飛手裡以後,李慎如同甩下一個燙手山芋,帶着隨從風一般的逃跑了,徒留陳飛在原地懵逼。
這兩個宮女肯定有貓膩啊!皇宮內的每一個宮女都是登記在冊的,莫名少了兩個,就不會惹人懷疑嘛?
李慎離開以後陳飛才覺得自己貌似接了兩個大麻煩回家,要不...把她倆送回去?
陳飛正在猶豫的時候,一雙潔白纖細的玉手忽然出現在他的視野裡,手上還拽着一卷紙和一封信。
擡頭一看,正是那個高一點的宮女遞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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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陳飛疑惑,接過紙就要打開,宮女卻朝他做了一個手勢。“大人,這裡離皇宮不遠,人多眼雜,還是回去再說吧。”
“也是,回去再說吧,我還得去一趟李伯伯家...哎,不對啊,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啊。”陳飛盯着宮女看了好久,愣是沒將她的相貌對上號。
今日燕雲兒和燕兒爲了掩飾身份都畫了濃妝,加上一身宮女的打扮,陳飛還真的一下子認不出來。
本來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現在這種情況自然不會有太深的印象。
燕雲兒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陳飛撓撓頭,最後將東西收好,看在兩位宮女都是美女的份上暫時收下,想來臨川也不會害他,宮中她一定做好了鋪墊,應該不會牽扯到自己。
離開皇宮以後陳飛去了李靖家中。明日出徵,今日當然要來拜訪一下李大將軍,而且順帶着把過年的禮物也早早的準備好了,已經讓尹平提前送過來,這會兒尹平應該在程咬金家中等着他。
李靖非常熱情的招待了陳飛,與陳飛細細說了很多注意事項,並且幫他推演了無數種可能出現的變故。
看的出來,李靖是真的把陳飛當做子侄看待,否則也不會這麼盡心盡力的教導他。
對於陳飛來說,李靖的建議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正發愁沒有什麼頭緒,剛好來了一個宗師級別的人爲他細心梳理了一遍。
聽了李靖的建議,陳飛也大致理清了思路。該怎麼去平定叛亂,怎麼去巡視百官心裡有了大致的想法,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白不清楚的地方,但至少不是一頭霧水。
與李靖商討了一整天,直到日落時分陳飛才告辭,去了程咬金家。
程咬金早就擺好了宴席等着陳飛上門。
因爲不僅僅是陳飛要出征,他的長子程處默也在其中。
對於程咬金來說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
能讓程處默一同出征,足以見得李世民對於他程家的偏愛,若是這次出征順利,那麼日後的榮耀必然邁上一個新的高度,所以.....
“來!臭小子!先把這碗酒乾了!老子再教你怎麼去平亂!”程咬金“哐”的一聲將一個大海碗放在陳飛面前,然後在陳飛絕望的眼神中倒滿。
“喝了!”
陳飛臉都綠了,這麼大一碗酒要是喝下去,怕是明天不用起來了,保準醉死在程府這片深沉的土地上,沒有幾天別想起來。
“程...程伯伯莫鬧了,小子身體單薄,怕是喝不下這麼一碗酒。”
“咋了?老子讓你喝你就喝,臭小子,都要率兵出征的人了,居然連一碗酒都喝不下去,成何體統?將來還怎麼領兵打仗?”
陳飛雙眼有點發直,喝酒和領兵打仗有個毛關係?喝酒倒是和誤事挺掛鉤的,所以這一碗酒,說啥也不能喝。
眼珠子一轉,陳飛試圖將程咬金的矛頭指向別人。
“程伯伯,這酒還是讓處默來喝吧,他酒量比我好,這一碗酒下肚保證多砍幾個敵人,多掙幾份軍功回來。”
一邊的程處默立馬聽起了胸膛,努力裝作一副矜持的樣子,實際上,心裡期待的要死。
“不行!必須你喝!”
確定了,程咬金是想把他灌暈,然後好讓程處默接替他的位置去平亂,好一招移花接木之計!
陳飛只好使出他的殺手鐗,端起碗,英勇就義般悲壯的喝了一口,然後...轟然倒下裝死。
換來程家大小惡霸震天般哈哈大笑,就連尹平也咧嘴笑了笑。
陳飛...咒,你們儘管嘲笑我好了。
到最後,酒宴散去,程咬金驅散了一干小惡霸,只留下程處默,尹平,還有...裝死的陳飛。
“臭小子,別裝蒜了,快起來,老夫有事要說。”程咬金踹了一腳陳飛,陳飛依舊一動不動。
程咬金哼了一聲,朝屋外喊道:“來人,用水將他潑醒!”
末了,又加了一句:“用冷水!”
這麼冷的天,用冷水......
陳飛眼角抽了抽,但是依舊不裝死不動彈。
程咬金冷笑一聲,抱着手臂站在一邊等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老爺,水來了。”下人擡來一桶水,程咬金指着陳飛說道:“潑醒他。”
“好嘞!”
臥槽玩真的?
下人正要潑水的時候,陳飛忽然大喊一聲:“哎呦!哎呦!我的頭好暈啊!哎呦!要死要死要死!”抱着腦袋,“痛苦無比”的起來,然後揉着腦袋,迷惘的看着衆人。
“你們這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