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南》是一首非常悲涼的曲子,這首曲子的作者曾經說過,當你聽到這首歌的時候,已經與他無關,你所流的淚,是爲你自己經歷過的故事。
陳飛唱它是爲了告別自己的前生,所以彈唱非常悲涼,以至於把高陽和臨川都帶入了情緒,哭了起來。
小屁孩李治還年少,對這首歌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他只是覺得這首曲子蠻新穎,調子很好聽,有一點哀傷,但是沒有戳中他的淚點。
估計他的淚點就是被吊起來抽一頓...
“咦?這裡還有一首詩。山上層層桃李花,雲間煙火是人家。銀釧金釵來負水,長刀短笠去燒...燒什麼來着?姐姐,這個字我不認識,你來幫我看看。”
李治很沒形象的趴在陳飛面前,盯着他剛纔寫的這首詩嘖嘖稱奇。
男的?還有男的?聽聲音還是個小屁孩?
陳飛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剛好對上了李治的目光。
小屁孩趴在地上,屁股朝天,放在前世這姿勢肯定被撿肥皂,嘖嘖...
李治一愣,接着討好的朝陳飛笑笑:“治見過這位...這位兄臺。”
陳飛摸着下巴打量李治。
穿着華貴,長得...反正沒我帥!倒是一副小正太萌萌噠的樣子蠻討人喜歡,舉止嘛...除了趴在地上有點不雅觀,其他倒沒什麼,禮數倒是做的很足,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這位小弟弟你快把你的菊花收起來吧,不然容易被別人***花。”
李治依然屁股翹的半天高,對陳飛的話不明所以。
“菊花?我身上沒有帶菊花啊?而且現在也不是菊花開的時候啊。”
哎!所以說無知神馬的最恐怖了。
“哪裡有詩?讓我來看看。”一道窈窕的身影進入陳飛的目光探索範圍內。
臥臥臥臥靠!陳飛眼睛都直了!
身段纖柔勻長,面容姣好,如出水芙蓉,氣質高貴,如傲世青蓮。
這...這踏馬擱在前世也是女神級別的啊!
誰說大唐沒有美女的?這要擱在前世,也起碼是一線女明星的水準啊!
而且這年代還沒有那麼多化妝品,純粹的自然美啊!
雖然胸脯還小,不過沒關係,看這小妹妹最多也就和自己一樣大,還有發育的空間......
陳飛盯着臨川猥瑣的笑了起來。
其實這也怪不得他,來到大唐快半個月了,天天面對村裡比男人還要粗獷的女孩,差點讓他開始懷疑人生。今天遇到這麼一個大美人,自然是移不開目光。
臨川專心的看地上寫的詩,絲毫沒有注意到陳飛正盯着她,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這個字念‘畲’,是放火燒田地裡草灰的意思。整首詩的大致意思就是,山上的桃花李花相繼開放,飄蕩炊煙的地方是村民居住處,‘銀釧金釵來負水,長刀短笠去燒畲。’恩......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說帶着飾物的婦女去挑水,而帶着短刀的男子去田裡燒草灰勞作,不知公子作得這首詩是否是這個意思?”
臨川擡頭見陳飛怔怔的盯着她看,臉上一紅,立馬低下頭去。
長這麼大,她可從來沒有被男子這麼盯着看過,何況還是一個陌生人,心裡有些惱怒,但更多的是羞澀。
“咳咳!恩...這個...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姑娘解釋的七七八八了,恩,就是這樣。咳咳...”
陳飛也知道自己盯着人家看未免顯得有些太流氓。
這裡是大唐,雖然風氣開放,但那也是唐朝中後期的事情了,即便如此,這麼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也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希望這位小妹妹不要因此記恨上他纔好,不然還怎麼泡到手...
“喂!什麼叫做解釋的七七八八?難道我姐姐說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嘛?”高陽走上前來,指着陳飛不滿的哼哼。
陳飛眼睛一亮,小蘿莉!
這丫頭看上去就十二三歲,十足的小蘿莉範,與她姐姐的御姐範倒是相了個反。
陳飛比較喜歡御姐範的,不過也不排斥小蘿莉,畢竟漂亮的女孩子他都喜歡。
話說人家才十二三歲,陳飛居然在心中有這麼多齷齪的念頭,實在是......男兒本色?
“喂!你耳朵聾嘛?我問你話呢!”高陽見陳飛不理她,反而盯着他嘿嘿的傻笑,不由心生厭惡。
這傢伙是個十足的登徒子!敢對我和姐姐無禮,待會兒一定要叫金吾衛把他吊起來抽!高陽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陳飛可不這麼想,今天難得遇到兩個美女,他必須要好好表現一番。
於是他放下吉他站起來...臥槽!這幾十個披甲帶刀的侍衛是什麼鬼啊?
高陽見陳飛臉色一下子嚇白了,不由得得意萬分。
很好,要的就是你這個反應!
“你怎麼啞巴了?再不說話,我讓侍衛把你綁在樹上抽打!”高陽揮拳威脅道。
此刻高陽在陳飛心中就是頭上長角的小惡魔,還拎着皮鞭喜歡玩重口味的那種。
陳飛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那什麼,你姐姐說的很對,非常對,我沒有任何意見。”
來到大唐這麼多天了,陳飛天天和村民們嬉鬧,偶爾不聽話了被輕輕踹幾腳屁股,那都沒什麼,因爲陳飛知道村民都是和他玩玩的,不會下狠手。
可是面前這些侍衛不一樣啊!一個個都是面帶殺氣,虎背熊腰,大有一言不合就能把你剁碎的趨勢。
陳飛絲毫不懷疑,只要面前這位小魔女下個命令,這些侍衛就會嗷嗷叫的衝上來把他剁了。
陳飛怕死!正是死過一次才知道生命的可貴,才珍惜現在來之不易的新生。
所以陳飛決定做一個乖寶寶,你說啥就是啥的乖寶寶。
對於陳飛的反應,高陽非常滿意。
“就是,姐姐學識那麼好,怎麼可能有錯的地方,你說對不對?姐姐?”
臨川在高陽鼻子上輕輕颳了一記:“莫胡鬧,別嚇壞人家了,這首詩...我確實沒有讀透,他說的不錯,剛纔我只說了個七七八八,並沒有完全理解,敢問這位公子,可否詳細爲我解釋一下?”
李治也來了興趣,搖頭晃腦的將這首詩唸了兩邊,稱攢到:“好詩啊,比我平常看的那些詩要好,這首詩是你作得?”
只有高陽最不以爲意。
“切,不就是一首詩嘛,你們兩至於這麼較真嘛?”
陳飛撓撓腦袋,面前這三個人個個穿着華麗,加上有侍衛相隨,一定是貴族人家,他還是不要得罪的比較好。
於是他委婉的開口。
“額...這首詩確實是我所作,至於意思嘛?這位姑娘也解釋的差不多了,只是咬字上還有些小問題,相信以這位姑娘的學識,慢慢研究一定能有收穫。詩詞,自己研究纔有味道不是嘛?”
臨川聞言眼睛一亮,贊同道:“詩詞確實是自己研究纔有味道,多謝公子提醒。”
李治也懵懂的點點頭,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臨川和陳飛在聊啥。
高陽覺得自己被忘記了,有些不開心,插嘴道:“哼!我問你,你剛纔唱的那首歌是什麼曲子?我怎麼不曾聽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