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是個不安分的主,程處默帶着刺客走了以後,他終於按耐不住,吵着要去城郊新盤下來的作坊瞧瞧。
程咬金扣着鼻子,滿臉不屑的看着他。“臭小子!身體那麼差就別亂跑,老老實實給我在家呆着!”
“程伯伯,我的身體好多了,你看,我現在多有勁啊!”說着,陳飛拄着柺杖,在程咬金面前走來走去,顯示他的速度。
自從陳飛上次吃了【體質果實】,身體確實好了許多,起碼不會動不動就暈倒。
“哼!既然你身體這麼好,去軍營的時候老子就給你加點項目,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到底有多好!”
陳飛……
忘了這傢伙以後是他的上司,下次還是不要這麼得意忘形的比較好。
“哎呀,程伯伯,我的頭好暈,好虛弱,救命……”陳飛忽然一拍腦袋,就要暈倒在地上。
程咬金根本就不買他的賬,一把揪着陳飛的衣領,拖死狗一般將他拖到門外去。
“行了,臭小子別在老夫面前裝蒜,老子不傻,走!老夫也正好想出去走走,隨我一塊去作坊看看。”
“程伯伯!程伯伯!咱能不能先放手啊!”陳飛拼命掙扎無果,流下一行絕望的淚水。
“不能!”程咬金咧嘴一笑,就像打獵射到了一隻大鹿,吆喝着程家幾個小惡霸大呼小叫,神情興奮的出門。
其實陳飛覺得挺奇怪的,程家上下一家子,個個五大三粗,而且幾乎都有官職在身,爲何日子過的比他這個升斗小**還混?
唯一的解釋只能是……老程的基因太強大,所以一家子都是惡霸?
“小子,先去你家園子看看,過上大半個月在你家園子可是要召開一場盛會,也不知道那園子造不造的成功。”
說實話,園子能不能造好,陳飛心裡也覺得挺沒底的,畢竟一個佔地兩畝的大院子要完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應該能吧,那麼多工匠呢,預算半個多月就能造完。”
程咬金哼了一聲“希望如此,只是你家園子的那些設計太過古怪,希望不要把那些工匠難倒了。”
陳飛苦笑,若是他的設計把工匠都難倒了,那可是真的好玩了。
當陳飛一行人來到自家園子外的時候,老遠就看見園子裡的工人有條不紊的開展工作。
工人們的性質似乎很高,大家一邊幹活,一邊吆喝着聽不太懂的歌謠,或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哈哈大笑,開一開葷段子。
總之,大家臉上都寫着兩個字:滿足。
“小子可以啊,這麼多工人被你管的服服帖帖的,不鬧事的工人有不少,但是像你這樣幹事這麼來勁的工人可不多見,老夫還記得當初招這些工人的時候,有許多還是面黃肌瘦,沒多大力氣的難民呢,你看看他們現在,個個幹勁十足,厲害厲害!”
程咬金連連說了兩個厲害,誇讚陳飛。
陳飛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其實他當初只是告訴了王田該怎麼管理工人,沒想到王田居然有管理上的天賦,能把工人們管理的這麼好,倒是給了陳飛一個小小的驚喜。
再看園子,佔地兩畝的,一個類似後世莊園風格的建築已經有了雛形,起碼建築的主體已經完工。
有許多工人綁着安全繩在頂樓作業,似乎在上瓦片。
順便提一句,安全繩也是陳飛發明的。
陳飛騎馬繞着莊園大半圈,對進度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
莊園主體建設幾乎已經完工,瓦片也安好了,現在正在做最後的檢查工作。
而最繁瑣的內部裝修似乎才進行到了一小半。不過想到從開建到現在時間不過八九天,能做到這個進度,從時間上來看完全來得及。
很好,陳飛對這一切感到非常滿意。
“喂,這位老弟,在這裡的活做的怎麼樣?這家主人可曾欺負你們?”程咬金隨手揪過一個工人問道。
在陳飛看來,程咬金純屬閒的蛋疼。
工人見到程咬金騎着駿馬,衣着華貴,知道這是個大人物,不敢怠慢,連忙恭敬道:“這位貴人別誤會,這家主人平日裡待我們這些苦哈哈如同對待自家人一般,可從來不曾虧待我們,平日裡會給我們送水送果子,所以啊,你瞧瞧大家夥兒,幹活都顯得特別有勁!”
程咬金點點頭,隨手一揮放過了這名漢子。
“小子,本來還想着你的的園子完工不了,看你出醜,現在好了,沒這個擔心了。”
陳飛瞧着程咬金不爽的樣子有點無語,合着你是來看我出醜的!難道不知道我很帥嘛?眼瞎嘛?
心裡吐槽完程咬金之後,陳飛驅馬走入莊園,第一眼見到的,就是胡地胡康兩兄弟一人揹着一桶水穿梭在工人羣中給他們送水。
送到水的工人暫時停下手裡的活,擦一把汗,道過謝後樂呵呵的接過水,一口飲盡,與胡地胡康隨口聊幾句,又立馬投身到了工地的建設中去。
還不錯,至少陳飛覺得他當初讓胡地胡康兩兄弟送水這個舉動沒錯,極大調動了工人們的積極性。
暫時看不到王田在哪裡,陳飛倒是瞧見了他老爹,而且陳飛看到他了老爹的樣子有點想笑。
因爲此刻老爹與隔壁胡三胖一同擡一塊木板,陳飛發現老爹幾乎是一個人拖着一塊木板外加上氣不接下氣的胡三胖,樣子有些滑稽。
“爹!”陳飛朝老爹揮揮手,下馬一瘸一拐的跑上前。
“阿飛?”老爹看到陳飛面色一喜,手上的木板一鬆,快步向陳飛走來。
而原本在後面抓着木板,被陳稻麥拖着走的胡三胖就倒黴了,前面的木板失去力道,胡三胖身體重心本來就不穩,頓時隨着木板摔了一個狗吃屎。
陳稻麥見到兒子那還顧得上什麼胡三胖,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一陣陳飛,瞧見陳飛腿上的紗布面色一變,蹲下身抱着陳飛的大腿焦急道:“咋了嘛,咋了嘛?兒啊,你這是咋了?腿怎麼受傷了?讓誰傷的?”
陳飛笑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不想老爹知道最近他被人刺殺而擔心,所以他大腦快速轉了轉,指着身後的馬說道:“爹,沒啥事,就是我學騎馬的時候摔下來的。”
馬兒瞪大眼睛無辜的看着陳飛,似乎在說“這個鍋我不背。”
陳飛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馬兒,眼神告訴它:“這個鍋你背定了。”
“馬?騎馬摔得?怎麼那麼不小心?”陳稻麥沒有多想,只是心疼的抱着兒子的腿。
“我兒子那麼俊,不會要變成瘸子了吧?”
陳飛......
“爹你放心,這不是什麼大傷,養個十來天就好的。”
“真的?”陳稻麥有些懷疑。
陳飛朝老爹寬慰的笑笑,岔開話題:“爹,不說這個了,今兒我回來是看看莊園的進度,怎麼樣?建造的順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