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兄,不是說好了你駕馬車,帶着我們去逛街兜風的嘛?怎麼弄了半天還在原地?”回去的路上,陳飛的表情有點受傷。
本以爲與臨川小小逛了一圈長安城,雖然沒有下車,可按照行駛路線來看,他們就是逛了長安一圈。
與心愛的人逛一圈,想想都覺得有些小浪漫。
可是逛遊長安變成了原地駐車,這聽起來不僅不覺得浪漫,還覺得有些小猥瑣!
“你不是沒下馬車嘛?”尹平一句話把陳飛咽的啞口無聲。
“可是...可是就算我沒下車逛街,你也不能不動馬車啊...尹兄啊,不是我說你,你這也太不道義了吧?”
尹平忽然停下腳步,陳飛猝不及防之下悶頭撞了上去。
“哎?怎麼停了?我話還沒說完呢?”陳飛捂着腦袋,擡起頭,立馬說不出話來,眼神還多了一絲恐懼。
因爲在陳飛面前,站了一個持劍的蒙面漢子。
來者不善!不會又是想來刺殺他的吧?陳飛心頭猛跳。
“尹...尹兄。”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尹平伸手攔在陳飛前面,抽出綁在背後的鋼刀,指着那個蒙面人說:“盧家的人?”
蒙面人沒有答話,腳步輕輕一點,像一隻展翅的大鳥,朝陳飛躍了過來。
“哦?”尹平有些意外的盯着這蒙面漢子,笑道:“倒是還有幾下子。”
說罷,尹平擡起手中的鋼刀...
“鈧!”刀劍撞在一起,發出刺耳的響聲。
“你後退一點,別被傷到。”尹平匆匆吩咐了一句,一腳踢向蒙面人的腹部。
陳飛立馬拄着柺杖,往後一瘸一拐的退去。
“尹兄加油!”此刻,他只能在後面爲尹平吶喊助威。
蒙面人的功夫要比以前襲殺陳飛的人高許多,與尹平纏鬥了好一陣子,居然沒有落得下風。
“呵!也不過如此。”尹平冷笑一聲,忽然變招,原本直來直去的刀忽然變了風格,軟綿綿的在空中畫虛圈,將自己保護的密不透風。
蒙面漢子不識得這招的厲害,一劍刺向尹平的心臟。
陳飛在一旁看得心都揪起。“小心!”
中了!蒙面人露出一絲獰笑,這一劍一定能刺中這人的心臟!
“鈧!”本以爲必中的一劍,卻被尹平神奇的擋了下來!接着,容不得蒙面人有太多的反應,尹平的刀“吸着”蒙面人的劍,詭異的舞動起來。
蒙面人大驚失色,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劍!這種鬼招數他可從來沒遇到過。
正當蒙面人不知道該怎麼辦,微微一愣神的功夫,尹平擡起一腳猛地踢向蒙面人的腰眼,這一腳快準狠!等到蒙面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腰部已經重重捱了一腳,身體橫飛出去幾米遠,撞在牆上重重的摔下來。
“噗!”蒙面人當場吐出一口鮮血,血順着蒙布滴滴答答留下來。
腰眼是一個武人的命門所在,一旦被擊中了腰眼,你就算武功再高,也必然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勁道全失。
當然,練金鐘罩鐵布衫的除外。
蒙面人摔倒在地上,身體弓成蝦米狀,他試圖讓自己站起來,可還沒等他試成功,尹平已經一個跨步走到他的面前。
“唔!”尹平掐住他的下巴,撐開他的嘴,在他的嘴裡搜索一陣,沒有發現毒藥一類的東西,最後一個巴掌將蒙面人拍暈。
“我靠!尹兄你簡直太厲害了!那個刀法簡直帥的沒邊!”陳飛比劃着尹平剛纔使出來的詭異刀法,興奮的手舞足蹈。
接着,他又走到蒙面人身邊,用柺杖碰了碰蒙面人。
“切!就這點水平還來刺殺我?不知道我尹兄武功天下第一麼?”
“有蹊蹺。”尹平皺着眉頭盯着地上這個人,神情與陳飛相了一個反。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刺客沒有在嘴裡藏毒是嘛?”陳飛早就留意到了這一點,插話道。
尹平意外的看了一眼陳飛...
“怎麼了?你這個眼神什麼意思?”
“沒什麼。”尹平收回目光。“只是忽然發現你的心思還挺縝密。”
陳飛嘿嘿一笑:“我之前也遇到過刺客,但凡這種願意拼命的死侍,一般嘴裡都會藏毒,避免自己落入到敵人手裡遭受折磨。所以沒有從他嘴裡搜出毒藥,我也感到有些意外。”
尹平將刺客的劍撿起來看了看,最後扔給陳飛:“這把劍還不錯,你帶着防身吧,這個人要怎麼處置?”
陳飛抱着劍,學尹平的樣子抽出劍看了看,可惜,他看不出什麼端倪。“這個人先帶到程府上去吧,先關起來,然後交給大理寺審問。”
尹平二話不說,執行了陳飛的命令,拎小雞仔似的將百多斤的蒙面人提在手上,而且走路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份功力看的陳飛一陣羨慕,心裡暗道:“要是我有這份功力就好了。”
在陳飛遇刺的同一時間,大理寺看押重犯的大牢裡...
牢獄一向來是髒亂差,伴隨着鮮血與慘叫。
看守牢房的獄卒無精打采的值守,看到有犯人無病呻吟或是瞧着不順眼,掄起鞭子對着他就是一陣抽打,一直抽到犯人躺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氣,說不上話來才停止。
抽過人以後,獄卒也似乎來了一絲精神,吆喝着與要好的獄卒聊聊哪個青樓又進了一批什麼姿色的胡女,表情猥瑣又下流。
這裡,是罪惡的集中地。這裡,是人權的地獄!
其中有六個牢房與別的不太一樣。
這六個牢房分別處於東南西北,四個角落,其中西邊,北邊有兩個牢房。
牢房裡面的犯人單獨關押,而且外面派專門的獄卒把手,一般人更本接近不了。就算是巡邏的獄卒,也只能從牢房前匆匆進過,不能過多的停留。
六個牢房關着的六個人,正是昭應縣縣衙李於,縣丞鄭安,被抓獲的高句麗人,吳老三還有行刺陳飛被尹平打的半死的兩個刺客:沈三刀以及他的手下。
六個人被鐵鏈鎖着手腳,面色灰敗,不知道自己下一刻的命運是生還是死。
一個獄卒打扮的人,拎着一個水桶,走到東邊關押李於的牢房外面。
“我來送水。”獄卒指了指拎過來的水桶。
看守的獄卒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老樣子。”
獄卒低下頭,詭異的笑了一下,舀起一瓢水自己喝了一口,接着擡起頭對着看守的獄卒說:“唔...這樣可以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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