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樂村,陳家院子旁的地上忙的熱火朝天,陳飛拉來自己的三個發小,胡康胡地兩兄弟外加一個王田。
“咋了!阿飛你咋不讓我們去地上幹活啊?我和我弟還有兩把子力氣,爲啥不讓我們去幹活啊?”胡康擼起袖管在陳飛面前展示他粗壯的二頭肌,閃瞎了陳飛的...那啥眼。
“不是不讓你們去幹活,而是我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一聽說有更重要的任務,胡康,胡地兩人立馬停直了腰桿子,表現的戰意昂然。
“有啥事儘管包在我們身上!”胡康胡地兩人將胸脯拍的“啪啪響”。
“這事也不算有多難,就是累了點,你們負責給工人們送水如何?”
“送水?就這破事?切!我還以爲有多重要呢。”兩兄弟像泄了氣的皮球頓時焉了,垂頭喪氣的,一點勁道都沒有。
這個工作態度不行啊!
陳飛皺起了眉頭,兩人還沒幹活呢,就一副老死不情願的樣子,這怎麼行呢?
“咳咳,你們倆別小看這工作,其實這是這裡所有工作中最重要的活。”陳飛清了清嗓子,準備他的洗腦大論。
“得了吧,什麼最重要的?我們就是倆送水的。”
嘖,這態度,該批評。
“什麼叫送水的?送水的怎麼了?我告訴你,知道在這炎炎夏日爲勞作的工人鄉親們送上一碗水有多重要嘛?
你爲他們送水就是給他們鼓勵,爲他們送去清涼,工人們得到鼓勵得到清涼內心肯定感動啊,感動了就必然會記着你們的好,這是攢功德啊!而且工人們幹活也越有勁,造出來的園子肯定又快又好,你說你們的功勞大不大?”
“這...”胡康胡地相視一眼,陳飛這麼一說好像還蠻有道理的,反正他倆被說服了。
“原來送水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這事抱在俺哥倆身上了。”胡康拉着胡地就要去攢功德,卻被陳飛叫住了。
“等等!”
“咋了?”
“先給我送一碗水,說了半天渴死我了。”
胡康......
胡地......
“阿飛,那我幹啥?”王田見胡家兩兄弟歡快的穿梭在工人之間送水,不由覺得自己很多餘。
他的身材也就比陳飛壯實一點,讓他去幹胡家兄弟那樣的活肯定是吃不消的。
“你嘛,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陳飛嘿嘿從懷裡掏出一個小本子。
“更重要的任務?”王田瞧見陳飛的笑容只覺得自己渾身發寒,有點被坑的感覺。
“對!這個任務很重要,不過你放心,絕對不坑你。”
陳飛將小本子遞給王田,解釋道:“這是人事考覈和財務支出,交給你了。”
“什麼考覈?什麼支出?”王田兩眼發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人事考覈,意思就是...算了,簡單點和你說吧,誰今天偷懶沒來,誰幹活不認真了就在他名字下記一筆,扣他的工錢。財務支出就是算賬,算這工程花了多少錢,我教你一個簡單明瞭的記賬方法,就是這樣......”
王田雖然身體不如胡家兩兄弟壯士,但是腦子絕對比他們好使,加上他從小就替父親接管豬肉鋪子,所以陳飛可以放心的把賬本交給他。
交給別人陳飛都不放心,怕做假。
王田果然沒有讓陳飛失望,陳飛只是解釋了一遍他就全部理解,像模像樣的開始在本子上記起賬來。
“成,這賬本就交給你了,過兩天我會託人送一筆錢過來,用來維持工地的進度,你幫我保管好。記賬要記清楚了。”
“成,這事交給我了。”王田拿着賬本美滋滋的點人覈對去了,剛邁了兩步,王田頓住腳步,回味過來。“不對啊,賬本都交給我了,你幹嘛啊?”
“我?自然是去長安咯,還有不少事情等着我呢,不過我會時常回來看看進度。”說完,陳飛就和老爹告別,要回長安。
“咋了?你身體還沒好怎麼又要回長安了呢?”老爹死死拽着陳飛的手不肯鬆開,表情倔強又頑固。
“我還有事兒。”陳飛想掙開老爹的手,無果。“我真的有事要做。”
陳飛快給老爹跪下了,老爹卻怎麼也不肯鬆手。
“不行!再大的事情也比不上你的身體重要,今天又曬了一天太陽,必須回去好好休息,把病養好了再走。”
“哎呦,我滴老爹,我去長安城真有事,我的身體會注意,你就別管那麼多了。”
陳飛這幾天一直在規劃他的事業,尤其是在賭場得到那麼大一筆資金以後更是把未來幾天規劃的滿滿的,對他而言時間就是金錢,如何儘快發家致富還看今朝。
老爹死活不放他走對他而言就是在浪費金錢。
老爹依舊倔強的拉住陳飛,死死不肯鬆手,陳飛勁道不如老爹,怎麼也掙脫不了。
“爹,我去長安看病!長安的大夫好,我在長安養病不是一樣?”
老爹猶豫了一下,很快又堅定了自己的決心,不放陳飛走。
“爹,我去長安是去養病,不然留在這裡就是在工地上看他們幹活,你選一個吧。”
“這...”老爹瞧瞧工地,又瞧瞧天上的大太陽,最後還是鬆了口。“要去長安可以,把藥都帶去,每天都得喝藥。”
只要老爹能鬆口,陳飛啥都能答應。“行!小事,我這就去拿藥。”
陳稻麥到底還是擔心兒子的身體,在村裡找了一輛牛車,還臨時爲陳飛在牛車上搭了一個簡易棚子,親自送兒子去長安。
一路上陳飛和老爹聊着建造新家的事。
有了錢自然不能太寒摻自己,陳飛現在的家太破了,是時候該享受下生活了。
享受生活,從造新家做起。
“爹,這個屋子裡呢最好弄一個林園,養養花草什麼的,既可以找點事做又可以陶養情操......對了,房子最好能蓋三層...”
“停!”老爹大喊一聲,結果...老牛停了,嘴裡嚼着草,無辜的眨着小眼睛看着父子二人。
“嘿!你這老牛,我又沒說你,你怎麼停了呢?”陳稻麥不輕不重踢了一腳牛屁股。
老牛不情願的哞叫了一聲,繼續慢悠悠的往前走。
陳稻麥轉過頭對陳飛說:“娃子,房子你想咋弄就咋弄,爹不攔着你,你長大了,是該造一所大房子了,但是我告訴你,房子不能超過一層。”
“不是爲啥啊?三層樓的房子多氣派,咋們村第一高樓啊!”
“氣派個屁!你去看看縣衙有多高,你能造的比縣衙還高嘛?去了長安你也可以遠看下皇宮有多高,你覺得你能造的比聖上住的地方還高嘛?不要腦袋了啊?”
老爹罵完陳飛氣哼一聲,轉身繼續趕牛。
陳飛想了想最後頹然嘆了一口氣,古代的人權被皇權壓得死死的,不能造就是不能造,陳飛一點辦法都沒有。
“一層就一層,一層老子也可以把房子整的多姿多彩!”
陳飛斜靠在牛車上,眼睛滴溜溜的轉動思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