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什麼啊!”李治不甘的叫屈。顯然,他幼小的心靈始終無法接受被大臣們輪番“蹂躪”,而且自己最好的朋友還不向着自己說話,讓他很受傷。
唉,還是經歷的太少!陳飛搖搖頭,苦心勸道:“陛下,先帝有言,‘以人爲鏡,可以明得失,以史爲鏡,可以鑑古今’。陛下仔細想想,先帝在時,大臣們不也你一句我一句的頂撞嘛?可是先帝呢?先帝一樣笑着面對大臣們的批判,最後留下一個“賢君”的好名聲。所以,陛下如果想要有先帝那樣的好名聲的話……”
“就要捱罵?”李治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顯然陳飛的這番說辭讓他心裡很鬱悶。
“不,臣的意思是接受大臣的建議,並非捱罵。陛下是天子,千萬人共尊之,如果有人膽敢辱罵陛下……抽他!必須要狠狠的抽他!不論身份,不分貴賤,抽一頓都算是輕的!”
“善!”李治狠狠的揮舞拳頭,興奮道:“有了子誠這句話,朕就放心多了,以後誰敢對朕惡語相向,朕就派人抽他!狠狠的抽!”
陳飛……怎麼感覺劇情發展的不對?好像我的後背莫名多了一口黑的發亮的黑鍋……
“咳咳。”陳飛咳嗽了幾聲,無奈道:“陛下,大臣們提出建議是應該的,您虛心採納也是應該的,不過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李治託着下巴無精打采道。
陳飛走近兩步,湊到李治面前,降低聲音道:“陛下,臣還是那句話,您是天子,我們是臣子,臣子當竭盡所能,輔佐陛下,陛下也應虛心納諫,國家昌盛不外乎君臣和睦。但是……納諫歸納諫,臣子還是臣子,應當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應該有些越界的舉動,否則,不管他身居何職,身份多麼尊貴,都應當……“陳飛沒有說下去,卻做了一個手勢,讓李治心中微微一驚。隨後李治又嘆道:“子誠,這麼說你也知道朝堂上發生的一些事情了。”
“臣願意爲陛下分憂。”
“那…你說朕該怎麼做。”
“陛下,您真的做好準備要動手了嘛?”陳飛問到。
李治的臉色卻是變了變,隨後嘆道:“子誠,朕……還沒有做好準備。”
“既然陛下還未做好準備,那臣說了也無用。不過臣也希望陛下不要這個時候動手。”
“爲什麼?”李治不解。
“因爲…他們都是先帝爲陛下留下的輔政大臣,在朝中擁有極高的威望不說,陛下若是沒有緣由對他們下手,必然會壞了陛下的名聲,且如此多大臣下臺,對朝堂來說也不是一件好事,必然會使之陷入混亂,不利於國家穩定,所以臣奉勸陛下不可心急,飯要一口一口吃,路也要一步一步走。時機到了,臣必然會協助陛下,只不過現在……”陳飛輕輕搖頭。
“時機……子誠,那什麼時候纔算是時機到了?”
李治的這個問題很尖銳,還真的把陳飛問住了,因爲有些事他不能說,否則沒法解釋。況且,使李治,長孫無忌二人鬧翻的催化劑武則天妹妹,現在還在後宮刷副本吧?
“這個…咳咳。陛下不用心急,到時候您自然知曉,陛下要做的只需要將兵權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那麼就算他們再怎麼鬧騰,也無法威脅到陛下的安全。不過是口頭吵鬧而已,不理會的時候可以無需理會。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嗯,有道理。”李治點點頭,“子誠放心,兵權一直在朕的手上,從未交出去過。朕今年還去軍營看了幾次,軍中的武將也皆是忠良之輩,這一點倒是無需擔心。”
陳飛不由得高看了李治兩眼,小傢伙還是挺聰明的嘛,知道要牢牢抓住兵權,這一點他做的還是不錯的。如果連兵權都被長孫無忌奪走了,那恐怕真的離逼宮也不遠了。
“對了陛下,我想問你要個人。”陳飛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李治想也沒想就揮手答應了:“行,沒問題,朕一會兒就下旨把人給你。”
陳飛……尼瑪,你這也太隨便了吧?都不問問我要的人是誰嗎?我要長孫無忌你能給我嘛?啊呸!我不好男風!特別是老玻璃,更不感興趣。陳飛心中吐槽道。
“陛下,奇工坊曾經的守將範疆您可記的?”
“範疆啊?怎麼這麼耳熟呢?”李治低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上次李恪謀反,因爲地雷失竊,守將看管不利,被貶爲城門小卒的那個範疆?”
陳飛點頭道:“正是。”
說起來,這事兒還是陳飛做的不地道,地雷根本就沒有失竊,一切都是他自導自演,就是爲了提前把李恪釣出來。沒想到最後居然害得範疆丟了官位,被髮配去城門當守城小卒了。
對此,陳飛一直很愧疚。李世民在位的時候不好爲他求情,前段時間自己江南又把這事兒忘了,此時剛好想起來,所以也想重新複用他。
“可以,說起來此人也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地雷失竊,都是手下看管不嚴,和他沒什麼關係。這人就給你了。”李治很大氣,就像十足的暴發戶,揮揮手就賣了個人情給陳飛。
“呃……“陳飛倒是真沒想到李治居然會這麼豪爽,況且,他也會錯自己的意思了。
“陛下,臣並非是要此人跟隨臣,而是希望陛下能將他調回到奇工坊,繼續擔任守將的職務。不瞞陛下說,臣與範疆私交不錯,我們以前一起上過戰場,算是出生入死,此人的品性臣非常清楚,值得信賴。奇工坊這麼重要的地方,臣以爲還是交給一個知根知底的人把守比較放心,如果此地的守將與外人私通,那麼後果將不堪設想啊。”
“嗯,有道理。”李治認真的點點頭,然後……依舊沒怎麼經過大腦,隨意一揮手:“就按你說的辦,朕現在就擬調令,明日就讓他回到奇工坊。這麼重要的職位確實交給知根知底的人比較讓人放心。”
說着,李治讓人取來聖旨,大筆一揮,完了瀟灑的蓋上玉璽,調令就這麼簡單的完成了。陳飛取了調令,正要告辭,忽然門外有宦官來稟報:“陛下,武昭儀爲陛下熬點綠豆湯,在屋外候着呢。”
今晚希望能幹倒小日.本,菊花殘滿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