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教主真是好大的口氣!全教上下這麼多人,居然還不值一個應昊的命嘛?”
冷月清幽幽嘆了口氣:“我雖然名義上是教主,但是聖母教內部許多人與我並沒有關聯,甚至很多人我都沒有見過,是應昊在中間幫我打理這一切。
念在他多年幫我的份上,我想請求饒他一命,聖母教其餘人與我並沒有多少關係,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毫無保留的捨棄掉是嘛?”陳飛的語氣隱隱帶着一些不快。
“那些人的性命我並不在乎,我只要求交出殺害燕雲兒爺爺的兇手,也就是那個什麼應昊!他必須死!”
冷月清蹙眉思索了一會兒,隨後無奈的搖頭:“抱歉,大人,這個要求月清無法做到,月清唯獨不想出賣應昊,其餘的人位置我都可以告訴你。不過月清可以保證,從此以後不再過問應昊的事情,如果他被你們抓到,月清也不會爲他求情,如何?”
陳飛看到冷月清眼裡的哀求,再三考慮了下,也不想太爲難她,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
“反正抓到其他的人,一樣可以逼問出應昊的下落,這麼算來也不虧。”陳飛心底打着小算盤,緩和臉色答應了冷月清。
接下來,他就要面對一個更爲困難的選擇。冷月清此女,到底是收,還是不收呢?
作爲一個男人,很想把這樣的角色擁入懷中。但是作爲一個丈夫,作爲朝廷的官員,卻不允許自己這樣做。所以他現在非常糾結,一時之間不能做出決定。
“月清,這幾日你先住在這兒吧,有什麼需要找侍女就可以了,不會有人虧待你的。”陳飛嘆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的對臨川說了句對不起,還是打算先將冷月清留在家中。
“嗯,人家是個姑娘,自己怎麼好意思開口趕人家走呢?反正我又沒有打印將她收入房中,不算什麼!”陳飛不斷在心中“安慰”自己,理直氣壯的留下了冷月清。
至於臨川哪兒,小妞發了兩天的脾氣也接受了冷月清留在家中的事實。
反正已經住了好幾個月了,也不差這幾天,何況陳飛還事挺老實的,並沒有對冷月清有越界的行爲,這也讓臨川稍稍安心。否則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她面前晃來晃去,總覺得非常扎眼。
除此之外,冷月清每天面對最多的,就是燕雲兒和燕穎兒兩姐妹。她倆天天糾纏冷月清細說聖母教的情況,冷月清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兩女沒有對她發脾氣,也是令人刮目相看。
這樣的日子過了不到五天,一隻信鴿忽然停在了冷月清的窗前,她看過信鴿送來的信件以後,充充和陳飛告別,臨走前,她只來得及告訴陳飛一句話:“聖母婆婆快要不行了,她必須要回去,聖母教很快就會交到你手上!”
隨後,這個女人就消失了。整整一個月,陳飛沒有收到任何關於她的消息。聖母教這個迷霧籠罩的教派也沒有出現在大唐的任何一個角落。
聖母教沒有了蹤跡,陳飛也只是關注了一段時間就暫時放下了。冷月清是個有手段,功夫高強的女子,陳飛相信她能處理好一切。如果她處理不好……以陳飛現在的權利也無法幫助她什麼,至少他現在連聖母教到底在哪裡都不知道。
另一方面,皇宮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現在無數人都把目光盯在了長安城最中心,最豪華的地方——禁宮!
開春以來,陛下的身體稍微好了一點,精力似乎恢復從前。不過就在昨天,宮裡的太醫傳來消息說,陛下腦疾突發,又一次病倒了。
李世民家族有腦疾遺傳症,用現代的醫學解釋,就是中風。
李承乾的腿就是因爲中風瘸的。而且不信的是,根據史書記載,李治也患有這種毛病,不過現在年紀小,還沒有體現出來罷了。
中風這種病放在現代醫學都無法治癒,更不要說是醫療落後的古代,基本等於是絕症!
李世民命大,這幾年,氣疾,腦疾輪番發作,但是始終沒有剝奪去他的性命,這一次也不例外,只不過疾病剝奪了他下牀的能力。目前走路都需要有人攙扶。上朝也需要有人將他擡上去。
原本英明神武的父皇,現在成了這幅樣子,臨川自然是天天以淚洗面。陳飛心疼臨川,允許她進宮照顧李世民。
不過,這其中也夾帶了一點點私心,臨川在宮中照顧李世民,那麼宮中許多一手的消息自然是準確無誤的落到他的手中。
此舉稱不上善惡,只是他在這動亂時刻用來保命的資本而已。
這幾日,他還與程咬金,李卓二人,假借宴會的名義私會,他們三人是最早的“李治”派,利益造就已經牢牢綁在了一起,這個時候自然要抱團取暖。
除了他們,其他許多大臣都在私下裡走動,爲即將到來的“更新換代”做準備。
每一次帝王的迭更,都意味着權利的重新洗牌。只有找到更強大的盟友,纔有可能保住現有的地位,或者……更進一步!
如果沒有相應的實力,別說更進一步,就連自保都困難!
李卓雖然在政治上沒有多大本領,但是他……命好啊!跟着陳飛抱上了李治的大腿,然後又保住了陳飛和程咬金兩條粗壯的胳膊,加上他奇工坊監正的官職,基本可以保他無憂。
而陳飛和程咬金這樣變態的一老一少,如果願意,可以在朝廷上橫着走……嗯,程咬金打頭陣,他在背後爲他吶喊助威。
令他們感到遺憾的是,李靖的身體似乎也快不行了,從年初開始就臥病在牀,朝政的事情也已經撒手不管。
陳飛前去探望過他,情況不容樂觀,李靖的兩個兒子也在家陪伴父親,並沒有參與到朝堂中去。
不過以李靖與陳飛的關係,今後他的兩個子嗣自然也是同一個陣營中互相取暖。只是可惜了大唐第一名將,此刻卻被病魔折磨着。
陳飛與程咬金,李卓商議了到半夜纔回家,剛回到家,就被門口的侍衛告知,許敬宗從傍晚就來府上,一直等到現在還沒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