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語輯:最高明的手段,往往是不動聲sè,就能達到目的。使人中了招,就像啞巴吃了黃連,甚至連自己怎麼中的招,都不知道。***
看到吳溢倉如此意動之sè,李東昇朝金科打了個眼sè,金科立即會意,從深藍的襯衣口袋裡拿出一張銀sè磁卡,遞給吳溢倉,道:“這是海城普慈療養院的貴賓卡,我已經和院方的人說了你母親的情況,你只要拿着這張卡過去,明天就可以讓你母親得到三年免費的療養。希望伯母她能在這段時間裡,完全康復過來吧。”
吳溢倉看着李東昇、金科兩人滿是誠意,當下沒有多餘的客套,就接過了磁卡,他終是部隊出身的人,xìng情忠實、直爽,他知道,要想報答這份深厚的恩情,客套是沒用的。
吳溢倉是做夢都想將媽媽送到普慈療養院去,要知道,那裡是海城最好的jīng神療養病院,是WHOjīng神衛生研究培訓合作中心之一,與世界各國的jīng神醫學界,進行着廣泛的聯繫和學術交流,並且開展多項科研合作。
普慈以嚴謹的醫療作風、優質的全面服務和jīng湛的專業技術,贏得了國內外人士的一致好評,進了那裡面,就像是在自己家裡一樣,可以叫人完全放心。
只是相應的,因着諸多優勢,普慈的相關療養費用等開銷,也要多出其他療養院許多,所以吳溢倉雖然有心,卻是無力。本來自己只要再辛苦工作幾年,或許可以給媽媽換一個好一點的環境,只是如今家裡遭到莫名人士的洗劫,自己又丟了工作,情緒曾一度低迷、失落,不過現在吳溢倉,對人生又重新拾起了希望,不管李東昇這金科爲什麼幫助自己,自己接下來,只要理會該如何報答就是了。
李東昇忽然提議道:“改rì不如撞rì,金叔,既然你都已經安排妥當,我看不如就今天轉院好了。老吳,你怎麼看?”
吳溢倉眼眶盈滿了感激的淚水,哽咽了半天,卻是激動得死死的握住了李東昇的手,道:“東昇,我吳溢倉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李東昇安慰的拍了拍吳溢倉的厚實的肩膀,微微笑了笑,慚愧的道:“一直都是金叔在幫忙,你該謝他纔是。更何況,這事說起來也要怪我,當rì在機場,是我沒有考慮周到,使你間接捲入進來,受到連累,老吳,對不住了。”
“升哥,你要這麼說,就是看不起我老吳了。有些事情,我雖然瞧不明白,但這件事,卻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來,要怪就怪那個齊凌野。。。。。。”吳溢倉看樣子有三十多歲了,比起金科來也少不來幾歲,但是他的這一聲升哥喚的,卻沒有人感到變扭,反而還是得幾人的關係拉近了不少。
當吳溢倉提到齊凌野的時候,李東昇卻忽然道:“老吳,肯不肯幫我一個忙?”
吳溢倉雖然料不到李東昇這麼快就要說出他此行幫助自己的用意,卻是一口應承下來,道:“只要不讓我去殺人放火,升哥你儘管開口。”
李東昇呵呵笑道:“這倒沒有那麼嚴重,只是我朋友的一家公司,正需要一個像你這樣有責任心的保安,就怕是工薪低了點,不知道你。。。。”
吳溢倉怎料到李東昇的目的,竟然是在幫助自己,欣喜若狂的道:“就是不要工薪又有什麼關係呢。”接着卻微微有些遲疑的道,“我只怕是現在我的情況,會給你的朋友帶來麻煩啊。”
“沒有像你這樣的保安,那才叫麻煩呢。放心吧,其他的事情,我朋友會搞定的。”李東昇接着示意吳溢倉帶着媽媽去院方辦些手續,金科卻趁機去停車場開車過來。
馬臉強忽然接到陳斯的一個通知,說是陳斯的上頭大哥,正缺乏人手對付吳溢倉,叫自己和自己手下的小弟,也加入進來,支援支援。
照這樣看來,這個吳溢倉真是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能打,也算是號人物了。馬臉強雖然心中遲疑了下,但臉上卻毅然應了下來,出動手上所有的小弟,向陳斯描述的jīng神病院方向進發。
吳溢倉揹着自己的媽媽從醫院出來,正和李東昇在一個拐角處等着金科的車開過來。
豈料這個時候,卻忽然在這個地方,停下來了兩輛麪包車。並迅速下來十多名cāo刀的打手,這羣人招呼也不打,就朝李東昇、吳溢倉砍了過去。不相干的幾個稀少的行人,卻是在聽到幾聲驚叫之後,都散開了去。
李東昇早在回海城的第一天晚上,就遇到過這種情況,不禁眉頭大皺,這些個小混混,看來是越來越囂張了,竟然敢公然在醫院的門口cāo刀,想不到海城的治安,也有不如人意之處。不過再醫院門口打架,倒也有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會因爲下手過重,使得敵人失血過多、搶救不及時而死。
“老吳,你先帶着你媽媽回到醫院,這幾個傢伙,由我扛着。”李東昇不容分說的大喝了一聲,吳溢倉自然說什麼也不肯先行退去,就在兩個爭執的時候,幾個前頭的小混混圍了上來,李東昇當即推開吳溢倉推後幾步,也就是這個時候,李東昇的手臂被鋼刀劃了一下,立時見紅。
李東昇眉頭微皺了下,接着卻就是閃電般使了一招橫掃千軍,將率先近身的三四個小混混一下子放倒了,人仰馬翻,搞得圍過來的兩車混混,一下子變得有些混亂起來。
吳溢倉想不到外表斯文的李東昇,竟然有此不凡的身手,一出招,就震撼了全場。這才聽從李東昇的勸,先將老母親交給院方,然後再打算回來和李東昇並肩作戰。
李東昇雖然實戰經驗不如吳溢倉等人豐富,但是他卻有着高明的戰略和年輕的體魄做後盾,所以倒也沒怕過這些人。
想當初,在杭城,自己面對呂裕和他手下的十多名小弟,還不是一樣如探囊取物,說斷他一條手,就斷了呂裕一條手。而眼前的這一羣小人物,李東昇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金科開車出來的時候,剛好看到李東昇被一羣小混混圍着,雖然李東昇並沒有落在下風,但自己身爲保鏢的責任,自己本能得要想轟大油門,開車撞過去。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金科又見不遠處開了兩輛麪包車,憑自己的經驗,該是增援來的。金科於是當機立斷,一個急速漂移,將車橫在了馬路中間,正好擋住了那兩輛麪包車的去路。
一時間,兩個戰場同時開打,場面也算得上是熱火朝天了。
等到吳溢倉火急火燎的趕出來的時候,近三十個人,已經倒在了地上,痛苦的呻吟着,動彈不得。而站立着的,只有兩個掛了彩的男人,一個是李東昇,另一個是金科。
吳溢倉想不到這兩個表面斯斯文文的傢伙,動起手來,比起自己,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對兩個人的感激之中,不禁又多了一份敬重。
李東昇拍了拍手,走到金科身側,朝他豎了豎大拇指。
金科自然也是如此的動作回敬,接着卻道:“東昇,你說這些傢伙,怎麼處理?”
李東昇很自然的掃了地上的混混們一眼,當目光循到其中一人身上的時候,不禁微微皺眉,訝道:“馬臉強?”
金科愕然道:“東昇,你認識他?”看到李東昇臉sè凝重的點了點頭,金科又道,“這個傢伙的身手,倒是很不一般吶,我也是使盡了渾身解數,才把他給打趴了下來,他的拳腳,搞得我現在還虎口發麻哩。東昇,這個傢伙,是不是曾經找過你的麻煩?需不需要我趁着現在,把他給廢殘了?”
李東昇沉思了半晌,卻忽然淡淡的道:“算了,還是放他走吧。怎麼說,當rì馬臉強沒有以多欺少來對付我,這個人還是可以的。我就當是還他這個人情好了。”
倒在地上那些本已絕望的混混,聽到李東昇這句話,卻是奮力鼓起餘力,想要就此逃跑,正當辛苦的蹣跚站起來的時候,卻聽見李東昇說了句他們最不願聽到的話:“至於其他的人,就交給jǐng方處理好了。”
近三十個混混聽此,眼前一黑,一口氣繼不上來,又哐噹一聲,齊齊的跌回地上,場面倒有些壯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