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淑嫺感覺自己很弱小,沒有了升哥的庇佑,自己就變成了一個無權無勢、任人擺佈的弱小女子,而一向叫自己引以爲豪的姿sè,則成了給自己引來無數麻煩的根源。
李淑嫺一定要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無論是爲了升哥,還是爲了自己,爲了美好的將來,李淑嫺不想再呆在鄉下,做一個平庸的女人,就算犧牲自己的執教的理想,也在所不辭。
人,總要長大,總要成熟,總要面對現實。
李淑嫺感覺這幾個月,自己經歷了喜怒哀樂,看明白了很多事情,以往那種浪漫、天真的想法,逐漸淡了去,而更多的是,如何叫一個人去面對現實。
李淑嫺終於走進了杭城大學的校門,自己還是和以前一樣,有着迷人的魅力,但見慣了小學生天真無邪的清澈眼神,再如今,突然見到這些臨近社會的青年們的貪婪的目光,心裡頭忽然覺得很不舒服。李淑嫺來杭城,首先要找的李東昇的輔導員,甄敏欣老師。甄敏欣當rì和雲小媛來李家村,自己雖然和她們並沒有多說過幾句話,但心裡頭卻明白,她們是真正關心升哥的人,也是真心希望自己來杭城發展,也許大家同爲女人而且又身爲人師的緣故,李淑嫺相信甄敏欣會和自己有共同的語言,找她商量,或者找她幫忙一些事情,竟然讓自己覺得並非那麼突兀。
如今大學開始已經一個來月,輔導員的事情,也該忙得差不多了。希望甄敏欣有這個時間吧。
“jīng良,你可算來了,要是你再晚上幾天,說不定我們兄弟就要錯過了。”在琴君酒家大廳裡的男人,正是爲了張啓奔波了近兩個月的許jīng良,李東昇直到欣喜的在許jīng良對面坐下,才發現許jīng良的眼神有些不妥,更見他的右臉上,新添了兩條長長的疤痕,看上去就像一個等於號印在臉上,生生的破壞了許jīng良那張英俊的臉容,李東昇吃驚的道:“jīng良,你的臉,怎麼。。。。。。”
許jīng良這反倒露出了一絲欣慰,道:“這是我自己刻上去的,當初我去探望張啓,前幾次,他還找到處藉口,自暴自棄,有一回,說他自己長得不好看,一輩子娶不到老婆,活着沒有意思,結果我回去之後,自己就毀了容,我要證明給張啓看,容貌不好,一樣能好好的生存下去。當他見到我這個樣子的時候,的確也感動不已,總算沒再想不開,甚至還想出獄後和我們交個朋友,所以爲了張啓,我覺得這兩條疤痕,是值得的。”
李東昇想不到這一個多月,許jīng良和張啓的交情,居然到了這一步,真不知是該替他高興,還是擔心。
李東昇忽的皺眉道,“是不是張啓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許jīng良佈滿血絲的眼睛看着李東昇,失神的長嘆道:“哎,張啓他,他最終還是被判了死刑。我真是不明白了,就算是殺了人,都還不一定是死刑,何況張啓他還是預謀未遂啊。東昇,我這一次來,是希望你能幫我好好想想辦法,我許jīng良已經求了許多人,現在真的沒轍了。張啓他也是個可憐的人、更是難得的一號人物,而且這一段時間,我和他引爲知己,我相信他是真的有心悔改,你想辦法救救張啓,你當幫我這個兄弟的大忙。”
李東昇沉吟了半天沒有說話,他知道,有些事情,不能輕易許諾,更何況,張啓還一度想要謀害自己。不過話說回來,張啓也的確是一號人物,這種人纔要是能收爲己用,那就是齊桓公之得管仲,如虎添翼了。
許jīng良見李東昇沒有回話,卻以爲李東昇沒有救張啓的意思,有些衝動的道:“東昇,我知道張啓曾得罪你,叫你救他,你也許爲難,但。。。。。。”
李東昇一臉凝重的打斷道:“你誤會了,jīng良,我剛纔是在想,我到底該從哪裡下手救他。你和我認識也有兩年了,我李東昇是怎樣的人,相信你該清楚。”
許jīng良慚愧的yù言又止,好半天才道:“東昇可想到什麼好點子了嗎?”
李東昇忽然道:”你信不信得過我?”
“這不是廢話嘛,我要是信不過你,這麼大的事情,我又怎會來麻煩你呢。”
李東昇點了點頭,道:“那好,既然如此,張啓這件事,你就不需要再管了,從今天開始,你好好去哈佛上課專研,不要在其他的事情上分心,也不要叫呂敬懷失望。你放心吧,張啓的事情,我會處理,有消息,再通知你。”
“這。。。好吧,我答應你,東昇,那張啓就拜託你了,在12月前,請你一定把他救出來,否則就來不及了。”許jīng良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咬牙點頭。自己這一次之所以急着來美頓,一方面當然是想親自找李東昇商量怎麼救下張啓的事情,再另一方面,那也是哈佛那邊催得緊了,自己已經延遲了一個多月沒有過去,如果再不去報道,恐怕這個進修的資格,就將被剝奪掉了。既然李東昇有這樣的條件,自己也是時候該放下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無論怎麼說,自己對張啓,也算盡了那份情義。
李東昇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個自己自然知曉,而且李東昇也很重承諾,他要是答應下來一件事情,就必定會竭盡全力去辦到,再加上李東昇擁有天才橫溢的智計和才華,說不定他真有辦法,能令張啓逃過這一劫也不一定。
海城曹家。
剛下了班,換上家居服的董長虹,回家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曹子妍,然後遞上第一手的好消息,道:“子妍,你那個rì夜牽掛的升哥哥,幾天前終於在美頓小東城把王貴給收拾掉了,這下子,你總可以安安心心的讀書上課,不用整天愁眉苦臉了吧。”
正在上網瀏覽美頓方面消息的曹子妍聽了,喜形於sè道:“真的嘛?小姨,李東昇真的把那個危險分子給殺死了嗎?”
接着又想起一個新的問題,道:“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他不就是等於殺了人,變成殺人犯了?呀!小姨,我前輩他總不會因爲這個而獲罪,受到法律的制裁吧?”
董長虹忽然一臉嚴肅的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自古而然的道理,這一回,李東昇恐怕。。。。。。”
曹子妍急道:“小姨,小姨,那你可得幫我救救升哥呀。怎麼說,他可是消滅了一個國際罪犯,幫了你們刑jǐng不少忙啊。”
曹子妍緊張兮兮的央求了董長虹老半天,卻見董長虹不動聲sè,急得聲音都變了,就在曹子妍差點哭出聲來的時候,卻纔聽到董長虹發出一絲異樣的笑聲,然後董長虹才忍不住撲哧嬌笑出來,道:“我的乖乖外甥女,小姨和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就當真了呢。哦,李東昇就那麼要你擔心、緊張啊?你在這裡瞎擔心,李東昇可未必領你這個情哩。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李東昇還真有一手,這兩年,我們多少jīng英出動去對付那個王貴,都拿他沒法子,豈料才個把多月,王貴就折在李東昇手裡了,而且還是死得很慘。”接着一半認真一半開玩笑的道:“現在連我也對這個李東昇越來越感興趣哩,哪一天要有機會,我還真想和他過過招,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手段,既能叫我們的公主對他念念不忘,又能如此利索的幹掉敵人。”
曹子妍卻沒有多想董長虹這一句話的認真程度,猶自遲疑的道:“小姨,那李東昇殺了王貴,真的不會沒事嗎?”
董長虹捏了捏曹子妍的小瓊鼻,好奇又好笑的道:“你也不想想你那升哥哥是什麼人物,他要是預謀殺人,會蠢得給jǐng方留下什麼把柄嗎?當rì要不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就在現場,恰巧撞見李東昇殺了王貴,然後彙報上頭說,王貴畏罪自殺了,那麼,我們估計到今天,可能還不知道王貴究竟是已經死了還是活着。”
曹子妍這纔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然後才狠狠的道:“小姨,你以後可不準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不然我要媽媽訓你話,叫你當不了這隊長。”
“好哇,你這個小鬼靈jīng,竟然還打起小姨的主意來了,你是不是又想小姨疼了啊。”董長虹忽的兩手抓在曹子妍身上各大要害處,不停的撓癢癢,待曹子妍癢得癱軟牀上,無力還手,才得意的收手。
豈料她才收手,曹子妍卻忽然振作起來,反手還擊,搞得董長虹連連告饒。結果就這樣,兩個嬌滴滴的美人,在香牀上,打成了一片,上演了一段香豔刺激的對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