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口鬼將軍從遠處飛奔前來,連氣帶喘,說:“稟報元帥!我剛殺敗程是空,幹倒他們幾百個。不知哪裡來了敵人的騎兵援軍,衝入我陣營,銳不可擋。大量殺死殺傷我軍,故此敗退。很是可恨!”
惡目鬼王見這戰敗局已定,就收拾殘軍,往北再退十里地安營。清點兵員後,自帶的五千多兵,死了一千六百零一個;多耳鬼將軍帶的兩千多,死了八百十三個;多口鬼將軍帶兩千多,死了六百二十四個。輕重傷不計其數。
剩餘的兵力約七千五百多個鬼兵。戰時亂糟糟,來不及統計準確數目。
他在怨恨慈心鬼王、大愛敬鬼王,一個交給他三千多兵,一個交給他四千多兵,都沒有起什麼作用。又想:我所領的大軍已被擊敗,量他們兩個此時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大聲喊:“哈哈,哈哈!勝敗乃兵家常事。休整三天,再找程是空決戰!多耳,你負責探明敵軍的騎兵是何方妖孽!”
三天過去,第四天上午巳時,惡目鬼王正在考慮晚上召集將領商討下一步對敵戰略戰術,探馬報告:程是空在準備反攻我軍。
他猛然想起敵人騎兵的勇猛,問:“敵人騎兵如何?”
探馬回答:“是北方來的,原不是程是空的軍隊。約有三四千騎。”
惡目鬼王說:“好!再探!”
過一會兒,多耳鬼將軍報告:“元帥!程是空的援兵將領叫格克汗,是遼國人氏,約帶三千六百來騎。這個鬼,在生時,被程是空救過,這次特來報恩。”
惡目鬼王堪嘆地說:“還真是知恩報恩,冥冥之中還真有因果。程是空真是命好!”
午時過一刻,探馬急急來報:“程是空已經進攻大愛敬鬼王。”接着,大愛敬鬼王派鬼卒報告:“佛峰寺的僧兵,唸佛列陣進攻我軍,勢不可擋。請元帥支援。”
報告剛畢,慈心鬼王派鬼卒報告:“程是空的獨立大隊,和佛嶺護鄉大隊,聯合進攻,唸佛號,氣勢旺盛,我軍無法抵敵。請求元帥定奪。”
惡目鬼王想了一會兒,說:“你們兩個鬼王都領兵三四千,怎麼擋不住那些凡人呢!”
兩個報信的鬼卒都嚷:“他們請來很多佛菩薩,又是中午進攻,人類的氣勢正旺,故此,我軍無法抵敵。”
惡目鬼王說:“原來如此!狡猾的程是空!可恨至極!”
又說:“你們回去,叫你們的王,王!王!一定要頂住!我想辦法派援軍,但是,今我軍皆疲勞不堪,路途又遠,就是援軍去增援也要通過敵人的防地,甚是不便。陣前決疑,由你們自己。去吧!”
猛然間,他說:“多耳!他們兩處被敵軍襲擊,怎麼都沒有聽到有騎兵參加?莫不是……啊!危險!”
多耳鬼將軍說:“是啊,莫不是騎兵留着專門進擊我軍主力?”
惡目鬼王大聲喊:“多耳!趕快準備迎敵!傳令各將軍、小鬼王、各營準備迎敵!”
突然接到迎敵命令,三腳鬼將軍、長耳鬼將軍、黑狼小鬼王、高鼻小鬼王迅速跑到本營喚醒兵卒,鬼兵卒們有的嚷嚷叫,有的喃喃語,從睡夢中爬起,其他各營鬼卒還在呼嚕大睡之中。
折騰了一刻鐘,各營鬼卒才列好陣。惡目鬼王自居中軍,領兵四千;右軍由多耳鬼將軍指揮,領兵兩千;左軍由長耳鬼將軍指揮,領領兵一千五百。惡目鬼王叫三腳鬼將軍和多口鬼將軍來立於自己身邊。
等了約兩刻鐘,並沒有見程是空的隊伍進攻,鬼將軍、小鬼王、鬼兵卒們有些懈怠,有的唸叨:“沒有敵軍,叫我們白站……”有的唸叨:“大王被嚇怕了,緊緊張張。”
卻說,巳時,程是空、格克汗領三千六百多騎兵分三隊進軍,至中途,探馬來報,言:惡目鬼王已經列陣準備迎戰。程是空命令探馬再探。
程是空與格克汗商量,派右翼一隊騎兵迂迴到敵軍背後,從背後攻擊;中路與左翼各成三隊,共六隊正面衝擊敵人中軍,司馬輝領第四大隊隨後殺敵;楊金槍率第一大隊,從左邊以包抄形式牽制敵人的右軍;曹成功率領第三大隊,從右邊以包抄形式牽制敵人左軍。
正當惡目鬼王的隊伍鬆懈議論時,程是空、格克汗六隊騎兵慢慢往前來,離一箭之地卻停住。程是空拍馬而出,說:“惡目元帥!好陣勢!”
惡目鬼王也出陣十步,說:“程是空!好騎兵!”手向後一比,立刻出現層層盾牌陣,盾牌間長槍密佈。這種陣勢對付騎兵的衝擊是有一定的效果的。
程是空笑着說:“大鬼王好手段!變成八卦陣嗎?”他在等待迂迴於敵後騎兵的進攻。
惡目鬼王自恃高明,說:“何種陣法不要緊。你敢進攻嗎?”手又一劃,陣的兩邊各跑出兩百硬弓手,逞八字形展開,長箭上弓。
程是空說:“好箭,好箭!可是——敗局已現!”
話停,惡目鬼王陣營背後傳來廝殺生,開始陣營騷動。惡目鬼王大驚喊:“程是空!你好陰險!”又喊:“射箭!”
就在同時刻,程是空的“般若衆生相”法門使出,幾陣手風,惡目的弓箭手全部倒地,惡目的盾牌陣鬆動;就在同一刻,格克汗揮劍大吼,六隊騎兵衝入惡目鬼王的陣中,殺聲震天地。
惡目鬼王中軍陣營的兵卒一片又一片死傷倒地,沒有傷着的四散亂跑。多口鬼將軍想故伎重演喊魔音傷敵已經來不及,敵我雙方己經互相廝殺在一起,並且本身也被程是空打得臉痛頭昏。
戰爭就是這樣,搶佔先機最重要,尤其是近距離作戰,先動手就佔主動權。
前四天,程是空吃了多口鬼將軍的虧,被他先開口發出魔音,傷了三百多兵卒,連自己也受傷。此時的程是空豈容多口鬼將軍有發出魔音的機會。他第一次出雙掌時,就一掌專攻多口鬼將軍的。
再說,惡目鬼王的左軍長耳鬼將軍,發現敵人攻擊中軍的氣勢甚大,想過來支援,可是,看見自己的左側,敵人的一個大隊步兵逼近,不敢調動隊伍;
右軍的多耳鬼將軍也如此,想過來支援惡目鬼王的中軍,卻見自己的右側,約有一個大隊的敵人緊逼過來。
過了約兩刻鐘,惡目鬼王的中軍的四千鬼兵卒和小鬼王十有八九死傷,惡目鬼王被三腳鬼將軍和多口鬼將軍架着敗走;也就在同時間裡,左軍、右軍與敵軍展開戰鬥。
格克汗的騎兵打敗惡目鬼王的中軍後,又及時支援左翼楊金槍的第一大隊和右翼曹成功的第三大隊。
戰鬥再延續一刻鐘左右,多耳鬼將軍的兩千兵卒和長耳鬼將軍的一千五百兵卒死傷過半,剩餘的如鳥獸四散逃跑,丟灰去甲。
這場戰役,程是空獲得勝利,格克汗的騎兵顯示了威力。
再說,佛峰寺的僧兵,利用中午人氣旺盛,鬼氣衰弱的時機,以唸佛號護身,在釋法空的指揮下,所到之處,如斬草切瓜一樣,所向無敵。
在這個時間,大愛敬鬼王的三千鬼卒實際是隻有捱打的分,毫無抵抗能力,別說反擊了。僅有小鬼王、鬼將軍級別這些法力鬼氣高的能夠自保,其他的鬼卒沒有被殺死殺傷,也得逃跑。
不過半個時辰,鬼兵卒已經死傷過半。大愛敬鬼王想,如果等到午時過後,再組織反擊,恐怕屬下的鬼卒會全部被殺光,只好命令撤離。
時空軍第二大隊大隊長司馬輝,建議釋法空乘勝追擊,釋法空口唸“阿彌陀佛”,說:“得饒人處且饒人,窮寇莫追。”
隨即令僧人們誦“往生咒”,超度已死的鬼卒;對受傷的誦“藥師咒”給予治傷,隨後叫他們自尋路回去。
司馬輝又建議把施毒能手唐慣,神偷司空滑殺死,釋法空也念“阿彌陀佛”,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也給予放走。
佛嶺村的護鄉大隊,在阿傻、阿磐阿鬆的帶領下,未有午時就出村。出村時交代鄉親們午時焚香拜佛,唸佛號一個時辰。
他們下山約七八里路,釋法明對阿傻說:“右側前面一里出,那片較黑暗的地方就有敵人,你們都念佛號,往三尺高打砍刺,邊跑邊砍殺,就能將鬼兵殺死。”
阿傻聽後,把隊伍散開,組成弧形包圍過去,如法炮製,隱隱約約聽見慘叫聲,偶見幾點血噴落地。
約折騰了半個時辰,釋法明說:“好了!敵人逃走了。唱‘大悲咒’回村。”“待我念‘往生咒’給他們超度。”
護鄉大隊對付的是慈心鬼王的鬼兵,在這個時間,鬼兵沒有反抗能力,任憑護鄉隊殺個痛快,沒有死沒有傷的,算是鬼運好。
慈心鬼王見此,趕緊命令撤退,避免死傷過多。這場戰鬥,樂死了佛嶺的山神、地神、樹神、苗稼神,他們撿到很多敵人丟下的物品,各自享受去了。
人殺鬼的兩個戰場都獲得勝利,釋法空和釋法明,運用神通飛報程是空,恰好他也打掃完戰場。晚上,該是安排慶功犒勞將領、兵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