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洪烈按照既定戰略,對橫山上的鬼匪,只圍不打,隔斷了田中與三木雄的一切聯繫。
探馬不時來報:我軍已進到敵人第二道防線,我軍已攻上土山,我軍已消滅土山全部匪徒,格克汗將軍已把矮子鬼匪頭子殺死,我軍全面勝利,即時歸來。真是捷報頻傳!將士們歡欣鼓舞。
楊洪烈心想:格克汗、葉加雄、木格納、古樂天幾位將軍這次真是立了若大的功勞。我雖然執行隔斷敵人聯繫的戰略,但是建功甚少。他們很快就回來,我應該有所事事。
他命令軍士,向敵人的第一道防線進攻。交代軍士們喊:“鬼匪們!你們的大王已經被我軍殺死啦!土山的匪徒全部死光啦!快快投降!留你們全屍!”
這些喊話,矮子鬼劫匪們當然報告橫山最大的指揮官田中,田中聽後半信半疑,信的是,敵人兵多將廣,要端掉土山是可能的;疑的是,如果敵人真的攻佔土山,必定傾巢來圍攻橫山,可是,兩天來,敵人只圍不打。如今的進攻也是沒有很猛烈的,好像是佯攻。
這也很奇怪,爲什們土山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我派兵過不去,他們也過不來。果真如此,問題就大了!我在這裡死守,就等同於等死。還是想一個方法突圍出去,也許還有生存的可能。
田中忐忑不安,往哪裡走?土山萬萬不能去;下山的路又被敵人堵住;往慶州方向走,或許有生存希望。那個地方,那條路還算熟悉,前些時間,去劫軍糧、衣服、武器等,已經走了幾次了。
但是,田中又想:這樣無根無據的逃走算什麼啊?萬一敵人虛賬聲勢,故意擾亂我軍心,而行騙局,怎辦!萬一大王三木雄沒有敗,怎辦?如果他雖然打敗仗,但是,仍然活着,又逃到橫山來,那又怎辦?
田中叫來第七聯隊長藤野和第八聯隊長鈴木,說:“如今,我們被圍,土山大王那邊也沒有消息,敵人軍士都在嚷嚷土山被攻破,大王殉職。你們看怎辦?”
藤野說:“我觀察後,認爲敵人圍我們的兵力應該不是很多。或許,他們調動一部分兵力去攻土山也未必。因爲,如果敵人兵力多,必定會全力攻山。你們看,這些天來,他們只圍不攻,好像在進行一個什麼戰略意圖。”
鈴木說:“我同意藤野君的分析和判斷。敵人在這裡的兵力是不多的。如此,正正證明土山危險,或許大王真是戰敗。但是,敵人軍士的喊話也不能全信。至少,大王不會被殺死,如果死了,也必定是自裁。”他相信武道士精神,他中毒太深了。他人爲個個都會死的那樣尊嚴!
藤野是逃跑回來的,他就不敢這樣說。他說:“我認爲大王不會死的。我們的兵士也不會全部死光的。這是敵人的造謠,是敵人的攻心計。我認爲我們可以反攻,殺下山去!”
鈴木說:“殺下山去,有沒有把握?敵人兵多啊!”
藤野說:“殺出去,也許有生存的希望。如果毫無動靜,等同於在等死。”
鈴木說:“那不就是逃走嗎?”
藤野說:“殺出重圍,保存實力。怎能叫逃走?這叫做戰略退卻。”
鈴木說:“還不是都一樣!”
田中說:“別吵啦!我是叫你們來商量軍情的,不是叫你們來吵架的。”
藤野說:“參謀長,我還是認爲趕緊突圍。趁着敵人全面合圍的兵力不足時,迅速突圍出去。”
鈴木說:“你藤野爲何這樣肯定敵人兵力不足!萬一是他們誘敵之計呢?敵人要攻山,必然損失大。所以,故意假裝調走兵力來迷惑我們。引誘我們下山,在運動中殲滅我們呢?”
田中想了想,說:“你們講的都頭理由。在沒有偵察到確鑿的敵情時,我也無法判斷。交代下去,命令死守!我軍大王不日就到!”他畢竟的參謀長,此時此地,他還在施行愚兵之術!
藤野和鈴木都喊:“嗨!”兩個小鬼頭退去。
楊洪烈將軍,他還真的是佯攻,喊話宣傳也是爲了瓦解敵人軍心,削弱敵人鬥氣和鬥志。幾仗打下來,他深知矮子鬼匪確實兇悍,鬥氣鬥志極強。寧可戰死,就是不放下武器。別說是投降了。
楊洪烈想:我包圍敵人的既定戰略,如果通過喊話,有敵兵投降或臨陣退卻最好。到時,也可請功。
他叫來手下四個校尉,說:“你們前段時間很是辛苦。我們的副帥格克汗和木格納將軍很快就回來。在他們回來之前,我們必須把敵人死死圍住,切不可讓他們逃跑。到時,三軍會合,就可以把山上敵人全殲。你們多辛苦一些,都到戰線上去,鼓勵軍士警惕。”
四個校尉都喊:“遵命!”
再說,葉加雄、木格納除了安排一部分軍士運糧食和衣服回湖州外,其餘軍士都集中到橫山來;格克汗和古樂天消滅了土山隘口的敵人後也揮軍橫山。這時,可以說是兵多糧足了。
格克汗到了橫山後,沒有做任何歇息,立即召集將領議事。說:“賴衆將士努力,我們已經全部消滅了土山劫匪。矮子鬼匪頭子三木雄也被我擊斃。上次被劫軍糧、衣服也都運回湖州大營交給程元帥。我自己也算是雪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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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橫山上還有幾千劫匪未有消滅。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各位廣開言路,要怎樣徹底消滅橫山上的匪徒!”
木格納說:“如今,我們合兵一處,兵力大大增強,兵員多於敵人數倍,就是圍也能把敵人圍死!歇息一兩天,就可以攻山了。必定一個也跑不了!”
楊洪烈說:“去攻土山的將士們都很辛苦,歇息幾天是應該的。我負責警戒,不要給敵人又逃走的機會和空隙。”
葉加雄說:“我同意木格納將軍的意見。到時,讓我打頭陣就是。”
楊洪烈趕緊說:“不不!這次應該讓我打頭陣。你們剛從土山回來,太辛苦了!到時,回去見程元帥,你們個個都有勳章,只我一個沒有,我就沒臉見人了。”衆將都笑出來。
古樂天說:“敵人雖然兵少,但是,很能戰;武器又好,還是想一個萬全之策。困獸猶鬥,狗急跳牆啊!”
格克汗說:“是,還是要商議一個萬全之策。”
楊洪烈說:“我上午交代軍士喊話,說土山被我軍攻破,匪兵都死光啦,匪頭被殺啦!我以爲這是攻心之計。應該或多或少有效果。”
格克汗說:“楊將軍之策甚妙!攻心爲上啊!”
木格納說:“先重兵把敵人圍死再說。我命令軍士們不要歇息,都上山去圍困敵人!”
葉加雄說:“我們在土山打得很辛苦,還是讓軍士們歇息一天吧!橫豎劫匪逃不了的。”
木格納說:“還是趁熱打鐵,一鼓作氣的好!”
楊洪烈說:“木格納將軍是鐵打造的,不累。軍士們還是會累的。體諒一下吧!”
木格納笑笑說:“有你楊將軍打頭陣,累不累都不要緊啊。”
格克汗說:“木格納將軍戰志可嘉!我還是認爲歇息兩天的好。讓軍士們恢復一些體力。今晚就犒勞軍士們。讓他們吃好的一些。來日打仗更有力量。不過,還得把敵人所有可能的出口間隙堵死。乾脆,我們把慶功搬到敵人的前面去,就在敵人的防線前慶功吃酒。氣死他們!”
衆將都喊:“好!氣死那些矮子鬼!”
古樂天說:“到敵人面前慶功固然好。但是,必須安排好警戒的隊伍。”
格克汗說:“對!古樂天說的對!我們雖然在敵人面前慶功吃酒,但是,卻不能一刻鬆懈。派幾個探子到敵人眼皮底下去,及時瞭解敵人動向。”
楊洪烈說:“能否來一個將計就計。”
格克汗說:“楊將軍的意思是以慶功喝酒爲名,行誘敵之實!”
楊洪烈說:“正有此意。”
格克汗說:“好!此計甚妙!但是,這樣,軍士們就不能歇息了。如此,就必須事先對軍士們說清楚,讓軍士們理解。”
古樂天說:“我們吃酒照樣吃酒,吃肉照樣吃肉,慶功照樣慶功。酒要擺上去,但是,水也要擺上去。敵人以爲我們都吃酒醉了,就會偷襲或者下山突圍。這樣,我們就可以在運動中消滅敵人。或者,我們擺下幾個‘口袋’,讓敵人進來。”
格克汗說:“衆人拾柴火焰高。如此更妙!敵人看着我們都吃酒,其實,大半是喝水。喝了一些酒,軍士們就增強力氣和鬥志,既慶了功,吃了酒,又能麻痹敵人,引誘敵人上鉤。”
晚餐,從橫山上的敵人的第一道防線下到山下各處營房,時空軍都喝酒作樂,慶祝土山戰鬥勝利。軍士們有的猜拳行酒令,有的大碗地灌酒,有的邊喝酒邊喊歌,有的摔跤比賽……一片慶功的氣氛。